“那你们是怎么认识我妹妹的呢?”洛裳还是很好奇的。

不过也好,这样自己才能遇见她,才能在一起。

洛璃想了想,小狐应该算一个吧,她们俩是唯一的九尾狐了,点了点头,“有一个亲戚,不过她不在这里。”

“臭小子,还敢取笑你爹了,找打。”景王爷作势就要出拳,景墨一闪身出了门,“爹,你老当益壮,孩儿不敌,自去了。”

景墨听他这么一说,人倒是站起来了,看着宁安和洛璃倒是要哭了。“好兄弟,那我就替我爹谢过你了。以后景王府就是你家,我爹就是你爹了。”

“是啊,你喜欢就送你了。”

“没关系啦,待会给他带一份回去就好啦。”景湘拉着洛璃就进了酒楼,直接上二楼雅间去了。景墨跟在后面,小二看到景家世子和郡主都来了,立刻上前伺候着。

赵氏本来还担心自己婆婆会不喜欢自己的性子,想不到嫁过来之后,孙氏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也没有委屈她。三日回门的时候,更是备足了礼,让她在娘家人面前找足了脸面。赵家人看到宁家对他们闺女如此厚待,自是十分欢喜。

“洛儿,小白狐呢?”

此时,宁安俩人刚找了客栈安顿下来,洛璃自去沐浴。宁安出了门,给她买衣服首饰去了。

士农工商,阶级划分俨然。就算社会发展,时代变迁,特权总是属于少数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更是少之又少。

众人聊了一会,才离开。

宁安喝完,觉得身子也不乏了。就要起来看会儿书,一把抱过洛璃,坐着看起了书。

宁安的吻落了下来,软软的,洛璃微微有些惊讶。

“洛儿,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心血来潮,怎么样,好吃吧。”

宁知福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让孙氏立马给杨氏服下。孙氏见宁知福也应了,快速转身进屋,给杨氏喂下。孙氏刚喂下不久,一声婴儿啼哭声响了起来。

“我知道的,不送夜明珠。”

洛璃刚刚睡醒,脑子有些迷糊。谁吃饱了撑的为了颗夜明珠杀她啊。再说能杀的了吗。开玩笑,好歹她也是天狐好不。

没有人教导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却不能装不知道。

考完一松懈,疲倦就挡不住了。只想好好睡一觉,火烧眉毛都不想动的那种。

宁安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爹,还有他三叔,快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宁安咬了咬牙,觉得还是不能放任不管,还是把她带上吧。

宁安这会儿到不害怕了,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怕什么。不过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像个小仙女似的。

小狐狸在孕育时,不自觉的吸收母君的灵力,九尾狐越来越虚弱,天狐也束手无策。只能每天不断输送神力,五十天后,九尾狐的千年灵力即将耗尽。又过了两天,九尾狐灵力将尽,已经没办法生产,只能剖腹取出。

宁平性子敦厚,话不多。宁安性子活泼,话唠。性子泼辣的孙氏一直嚷嚷着合该宁安才是她儿子,男孩子性子就该活泼好动些。杨氏倒是更喜欢宁平的性子,老觉得宁安像个猴子,整天蹿上蹿下的。

说来,还是自己错了。那秘药那么难得,怎么可能普及。就算找到了神医,有了秘药,他又能拿到哪儿去。说不定他刚刚拿出来,上面的人,就要抢走了,还不得给他安个谋逆的罪名。圣心难测,他大意了。

是他错了,只想着振兴王府,却忽略了危险。大概是最近遇到了很多事,昏了头,拎不清了。少安对他家恩重如山,又把他当兄弟,是他魔怔了。

“爹,是我错了,一心只顾自己,忘了兄弟情义。”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景王爷不想说什么了,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病下去也挺好的,至少能保住他们的命,不至于这么冲动。起复想都不要想,至少上面那位坐着那把椅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可能。立储,确实是个机会,但也是危机。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还不如就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保持中立,不站队,做自己的闲散王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是,我知道了。”景墨这会儿也是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想着时不我待了呢,扮了多少年纨绔子弟了,怎么突然就一下子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了呢。听了好多年了,自己不也习惯了吗。

一事无成,纨绔子弟,风流公子,一个个标签,贴了很多年了,怎么今天就忍不住了呢。

景墨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王妃看着自己,微微叹气,自己这个儿子,背负太多东西了。如果他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还能凭着一身武艺,在军中挣出一片天地,就算走了科举之路,也能挣个功名。偏偏生在王府,而且还是景王府,堂堂世子,一不能建功立业,二不能光耀门楣,还得委屈自己,生生扮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想一想,觉得还是自己对不起他。

“墨儿,我们明白你的苦心,这么多年,委屈你了。”王妃眼含热泪,悄然欲滴。

“娘,孩儿不委屈。是我急功近利,没有思虑周全。”景墨看着他娘,心下动容。

都是为了王府,为了保住性命,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如果爹娘没有了,他要那些功名利禄干什么。说白了就是想出口气而已,只是受不了被上面这么对待而已。

景墨出门回房,竹子伺候着他洗漱完,悄悄退了出去。世子也好像受了些挫折,自己也不好问,只能伺候得尽心尽力,让他舒服一些。这就是做奴才的孝心了。本本分分做事,安安分分做人。

景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个人。

洛裳。

自己不想让她看不起,想出人头地,想证明自己。

景墨男子汉的尊严,第一次伤了自己,好像也伤了别人。

他喜欢洛裳。不同于对着洛璃的欣赏,是心脏跳动,血气上涌的喜欢。所以他才想着建功立业,这样才好成家立业。这样才能保护她,照顾她,给她幸福。可是他好像搞砸了,她误会了他,爹娘也误会了他。可是这个理由,他也说不出口,为了一个刚刚见面的女子,就压上了所有筹码,未赌先输。

景墨的自尊,不允许他承认,也不会去解释。、

他确确实实想要秘方,也问出了口,他是想要振兴王府,更是想要证明自己。如今到落得两边不讨好,枉做小人。景墨也是郁闷,他确实没有考虑周全,也没有考虑后果,就那么说出口。

现在,洛裳觉得他贪心不足,欲壑难填,惦记上人家秘方了。他爹觉得他忘恩负义,急功近利,陷兄弟于险境。他娘倒是觉得他委屈,不过是委屈年少不得志,满腹经纶,却要装作草包纨绔。

唉,就是想创一番事业,好娶个媳妇,怎么就那么难呢。景墨好想仰天长啸,可是他不敢,竹子还在外面守着,吓到他就不好了。竹子是个称职的侍从,他不想半夜三更把人吵醒,只好在心里默默吼了几遍。

王爷和王妃,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景王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王妃在旁边陪着。俩人多年夫妻,已经很有默契了。俩人都觉得对不起景墨,正在想要不要厚着脸皮,去求个一官半职的,总不能让孩子老在家闲着啊。闲着闲着,闲出病来就不好。

两人意见一致,景王爷决定进宫面圣,怎们着也要给自己求个恩典。引起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图谋不轨就不轨吧,反正看不顺眼很多年了。

景王爷想开了,自己再怎们憋屈,也不能委屈孩子了,把孩子逼疯了,他于心不忍。

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