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兴许也是知难而退的,淡淡地看了梁呈一眼,挠着头发不再纠缠,抬头对着蒋子虞笑笑,留下一句“后会有期,”迈步便追着自己的朋友脚步离去。

那女生没有注意到姚珊的态度转变,还拉着身边的朋友一起抱怨:“听说欧阳老师之后一整节课都魂不守舍呢,真是可怜,被这么个女生抢了男朋友。现在倒好,连着我们华音也要一起被骂,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剖析了一下大龄变态的心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蒋子虞坐起来,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细语地问:“那…你会把你的这颗心给别人么?”

他知道,这是蒋子虞从绑架她的人那里逃出来时留下的伤痕,后来因为筋骨受伤,去做了接骨手术,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直到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女人,看见蒋子虞,走上来问了句:“哟,小虞带着教授出来散步啊,这位是?”

谈赋知道蒋子虞的性子,她会这样说,心里也就真的是这样觉得。

这是两人分开三年后,谈赋第一次看见蒋子虞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最后连成一串,饶是他平时铁石心肠,此刻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只为生生忍住那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吴思思咬了块薯片附和:“关键是人还长得这么帅!就这学院派的气质,就这比女人还好看的五官,就这高冷的表情,简直迷死人啊。”

谈赋看着眼前蒋子虞低头的模样,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常姐一脸诧异地问:“小蒋你干嘛去。”

常姐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别怕,我送你回去,我那奇瑞虽然看着破,四个轱辘好歹也还是转的,我跟你说,这大人物家里背景听说特牛,你想啊,能让老板这么特地跑过来,给的小费那能少嘛!”

他知道,这谈首长的儿子打小就是个怪物。

蒋涵轻咳一声,立马上前开口劝解:“爸爸,让桐桐自己考虑两天吧,毕竟她才这么大,心里总有些拿不定主意的。”

只是这自欺欺人的“恋情”带来的效果寥寥。

他的话说完,谈赋连嘴角最后的一丝笑意也没有了,脚上用力往下一压,惹得脚下的人一阵大声叫唤。

谈赋“嗯”了一声,低头又去看报纸,也不知看进了几个字,几分钟后,终于起身拿起钥匙往屋外走去。

文佑民都被他的反应弄懵了,气得他一把扯下谈赋的半边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里,刚想开口揶揄几句,脸却突然皱成了一团,不敢相信地问:“你这听得什么鬼,钢、钢、钢琴曲?靠,老谈你这品位也太脱离人民群众了吧。”

谈赋像是有些为自己的发现着了迷,伸手将蒋桐落在颊边的几缕头发放到耳朵后,指尖轻轻摩擦着发丝,有着难以言喻的暧昧旖旎。

水顺着头发流进她的眼睛,发出些许细微的疼,脸上的水也不知是眼泪还是真的水滴。

这样亲昵的行为让他感到意外。

谈赋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

那片警和蒋子虞的室友杨小苏是半个朋友,蒋子虞以前跟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今天再次遇见,难免就顺便多聊了两句。

只是没想他们这头正说着话,身后忽的就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位警察同志你很闲?”

白御还以为是自己那秃了头的上司查岗来了,一个正步站好,立马大声回答一句:“为、为人民服务!”

转身一看,见对方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神情冷漠地看着自己,不禁尴尬地问到:“你哪位啊?”

蒋子虞瘸着脚站起来,拉了拉谈赋的手,轻声说:“哥哥,这是白警察,他今天帮了我不少忙的。”

白御一听蒋子虞喊眼前的男人哥哥,一下就放松了下来,把手往蒋子虞头上一放,笑说:“哪儿啊,就凭咱两的关系,这点忙算什么。”

他两其实一点关系没有,但白御这人嘴欠,平日里就喜欢和人套几句近乎,特别是漂亮的小姑娘。

谈赋听了他的话,眼神立马阴沉下来,上前一把打开他的手,把蒋子虞拉进自己怀里,看着她一瘸一瘸的腿问:“右脚怎么了?”

蒋子虞低头答:“被人抢的时候不小心推到地上,崴了一下。”

“看过医生了么?”

白御一听这话,立马凑过来插嘴:“不用不用,我们队里的老韩给看过,已经擦了药,回去养两天就好。”

谈赋实在不喜欢这叽叽喳喳的小年轻,偏头看他一眼,冷淡地说了声“谢谢”,光看神情还以为是在说“滚”呢。

转身在蒋子虞面前蹲下来,回头看着她道:“上来,你的右脚别乱动。”

蒋子虞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趴上去,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御呆站在原地,直到旁边的女同事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问了句:“哟小白,刚那男的你认识啊,长相气质极品成那样,竟然还对女朋友那么好。”

白御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没好气地纠正:“瞎嚷嚷什么,人家是两兄妹。你看看你们这些无知妇女,以前见天儿的说我帅,现在看见高富帅了立马变心。”

那女警察笑得花枝招展,把塑料瓶在手里敲来敲去,笑嘻嘻地告诉他:“你啊,看上去就是一大男孩儿,可刚才那人帅得不一样,不光五官好看,还有那气质啊气质,高岭之花你懂不懂,对了,你有他电话没?”

白御“切”了一声,做了个无可奉告的姿势,干脆不再搭理她。

这头谈赋把蒋子虞放在副驾上,转身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座里,偏头看她一眼,一脸严肃地开始兴师问罪:“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打工好好学习?”

蒋子虞低着脑袋回答:“但是,这个学生人很上进,家长对我也很好,他们都舍不得我,我现在只做他一个人的了。”

谈赋听了这话,只觉脑袋没来由的疼,皱着眉头问:“男的女的?”

蒋子虞小声回答:“男、男的。”

谈赋头更疼了,沉声道:“他的课还有多久?”

蒋子虞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有两个多月,等他艺考完之后就不用来了。”

谈赋这下才算了在心里有了个底,“嗯”上一声告诉她:“那以后让梁呈送你。”

语气不容置疑,说完便发动了车子往外开去。

蒋子虞低着脑袋没说话,好久了,才敢小声反抗了一下:“哪、哪有人打工是坐着私家车去的呀。”

谈赋见她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等待被顺毛的样子,正巧车子红灯停下,忍不住抬起右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语气放缓,低声告诉她:“别人能和你比么?你小时候,我连校车都不让你坐,天天开车送你为的什么。你今天这里磕一块,明天那里碰一下,我以后干脆把你放我口袋里行不行。”

蒋子虞低着不说话,只有那通红的耳朵显示出此时羞涩的心情。

偷偷看了眼谈赋的脸,从座位上起身,飞快地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脸通红坐回去,眼看窗外,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谈赋愣了愣,后头的车子按着喇叭催促他前行,轻咳一声松开了手刹,把车窗放下来,吹着燥热的风,悄悄吸了一口气。

车子开得不快,半个小时后才到郁园。

蒋子虞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独栋小院,犹豫不前,“

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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