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翻个精遍,然后还能恢复如初的盗家手法,郑逸丝毫不会,但是他有一双修长灵巧的手,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巨大的作用。

他转身走下台阶,沈老师的表情深深的刺伤了他几十岁的心脏,这个美丽的女人,无论他多努力,也只会被当成一个小孩子看,走进她心里的梦想也只是梦想。

雨有的时候,还是会下着,可再也没有前些日子的狂野,受灾不算严重的他们,又过起了忙碌的生活。自私着,自利着,抗洪时的高大光辉的人格,一点点退却,直至与无。

心地善良的女生们就悄悄的在心里默念着,快站起来啊,快站起来啊。

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课间,一个长得有些帅气的小伙子,突然出现在一班的门口。

外面突然不骂了,大概是酒醒了些,开始哭了起来,说自己是多么的爱自己的老婆,都是因为误信人言,沈老师听得浑身一颤,猛地一把推开郑逸,赶紧把衣服披上,遮住了那惊心动魄的春光。

那男人一直没看清长相,此时喝了酒,使不出平日十分之一的力气,被推的连连后退,郑逸在床下简直是度日如年,翻身和丝毫动静点的东西都是不能有的,不禁郁闷到死。

郑逸休息了一些日子,便认真的学习起来,他从高一的课本看起,做了一个笼统的规划,以前是没有高瞻远瞩的目光,现在这一切全部具备,郑逸就有些得心应手起来,上课的时候喜欢看看青春年少的女仰着头认真听讲的背影,灵动的马尾巴一甩一甩的,他又想起了一些曾经往女生抽屉放蛤蟆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下课的时候喜欢看着班花周小曼调皮的笑容,更重要的是那一对晃荡的小白兔。

这时就听到郑逸“啊”的一声大叫,似乎被蚊蚁咬了一口,他刚转好的脸色就是一寒,叫道:“跟老子炸刺是吧,今天老子要是治不了你,这个老师我不当了。”他这样喊叫,就有些失老师的风度。不过老师们不这么认为,试想想,任何一个学生都能来办公室炸刺的话,他们以后还有什么尊严。

嗟来之食的悲哀,郑逸不想体会,他有着足够的自信,自己的天空会辽阔而悠远,忍他,敬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的心态要牢记在心,即使在湖山镇的高中,他郑逸依然会光芒万丈,那些逐渐要积累的资本,自己离开湖山镇的话,不好把控,这一切促成了他的摇头。

他刚挂了电话,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拿起电话,本来还阴沉的脸却突然变了天,电话里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可是其中的四个字,却把李宏图兴奋的几乎要叫出来,说的是:方案可行。

组织部长的话刚落,市委书记的秘书就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书记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书记李宏图的额头立马紧成了“川”字状,重重的一拍桌子道:“混账,简直混账。”

沿着大沂河两岸构筑了两道防线,各机关单位及企业再加上各乡镇一些志愿者,共计一千多人,轮流值守,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运河市人显示出了极大的凝聚力,没有人号召,很多市民都自地加入到了抗洪抢险的队伍当中,就连出租车司机,私人老板的私家车,也都加入了运输沙袋的队伍当中。

郑逸的脚步就是一顿,停了下来,停下来就对了啊,张浩然就道:“小艮,这是你同学啊!”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腰包道:“老姐,为了庆祝你考上金陵师范,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咱今天去逛运河市,只要你看中的,哪怕是镶金带钻,我也给你买下来。”

这时节的全国抗洪的运动应该已经如火如荼。可悲的他还躲在那里抽着小烟,骗着别人的血汗钱。

回到温暖的家中,奋战一夜的郑逸倒头就睡,交代好四叔的他,倒也不管四婶怎么给家里添油加醋,既然已经当了妖怪的他,就不愿再去做个乖乖孩子,否则,这如花美眷的世界,将被可怕的代沟禁锢着,岂不是失去太多美好,太多可爱的东西,例如,他那身材妖娆,眼若秋波,风情迷人的英语老师。

郑伯元此刻又有些忍不住,眼睛呆呆的看着郑逸手里的钱,实在忍不住说道:“小逸,给我一点,我对足球研究的比较透彻的,今晚我一定要翻他的本!”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再看他们的手型,郑逸也基本明白了他们三人是一伙,但是却彼此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如果他们拿到豹子,就用大拇指摸摸鼻子,同花顺就是食指,金花就是中指,顺子就是小指,当是对子或者杂牌的时候,他们就没了动作。

郑逸就笑道:“才十二万,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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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带着眼镜的小孩插嘴道:“对了,对了,你们不能这样说人家,人家不是说了嘛,条条大路通罗马么,那天我看见郑逸在街上传单呢?好像是个卖衣服的,好有经济头脑哦。”

总分成绩:621分。”

他此时已经忘记自己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双眼血红,随手抡起边上的一个满装的啤酒瓶子,对着来势汹汹的青年头上猛然砸去,周围的人出巨大的尖叫声,他抡起酒瓶的姿势,像一个雕像一般定格在众人的眼中,心里。巨大的反差震惊着众人的神经,那弱不禁风的小孩,是如此的冷漠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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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援朝就笑了笑道:“人有力尽的时候,一个人手伸的再长,应该也影响不到金陵的风雨,更何况,咱们家的长辈们还都不知道有这个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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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脚搁在桌子上的郑伯元听到这句话,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他赶紧爬了起来,焦急而又大声的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郑逸就笑着点了点头道:“四叔,你也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成熟点行不?”

郑伯元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就是哈哈大笑,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来回踱着步子。

看他的模样,郑逸不由的给他浇点冷水道:“你先别去上报,先带着兄弟突击抓人,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确认,但是也是不离十,抓人的时候注意点,那人手里有点功夫的。”

郑伯元看他说的慎重,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谁?”

想到那天恶心的事情,郑逸阴森森地说道:“林九。”

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般的郑伯元大叫道:“怎么可能,他有不在场的证据的?不可能的,我们审过好几遍了。”

“富贵险中求,今晚审了他,以后你就能飞黄腾达,不可限量了,自己思考下吧。”

郑伯元眼睛紧紧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这个侄子现在带给他太多的惊奇和惊讶,他心里有些不安,但是钢牙一咬道:“好,今夜,我干了。”

他说干就干,找了几个衷心的属下,几人摸着黑,像九子家摸去。

一切都是不确定,郑逸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他,但是自从看了那天九子微眯着眼睛的样子,就直觉的感觉到肯定是他,再想到曾经的传闻九指狂魔也许是九子狂魔的缪称。

既然有了这么多把握,再不出手,让那罪犯逍遥法外,假装慈悲,那他重生回来,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郑逸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兴奋,上一世,做的都是被骗被打被骂的小人物生活,除了最后一年还算刺激,前面的几十年就是一个纯失败者。

这一世,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带着点惊喜,惊险,刺激的生活。

他们几人猫腰走进林九的家门,悄悄的爬过墙头,他们几个人的行为其实过于白痴和小儿,这也是郑逸思考不严的结果,没经历类似的事情,不说遇到好手,纯粹送死,再说没拘捕令,也没上面的招呼,万一打草惊蛇也是不好。

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能不,几个人“砰”地一声踹开房门,高强手电筒往里面一照,林九那张平静的脸就显露了出来。

郑逸手扣小刀,叫道:“林九,你的事情败露了。杀人的刀已经在你大哥后面的井下找到!”

本来平静的林九听到了这句话,脸色一变,那天令人惊恐的脸又现了出来,在场的众人就是一阵胆寒。郑逸看的他的表情,知道诈了出来。低声喝道:“快,抓住他。”

林九身形一动,靠近他的一个人一脚就被踹了开去。几人赶紧抽出电棍,虎视眈眈的围着他。

郑伯元沉着脸道:“想不到,真是你!”

有点反应过来的林九就说道:“郑所,你这是干什么?你们都问了我几次了,家里也找过几次了。”

“那床下呢?”

林九顺着说话的声音,见到眼前的小孩,模糊有个印象,竟然笑了起来,脸色阴冷的道:“小孩,你好,你好,会有一天,你的家人为你的能干而感到后悔。”

他说完这句,闪电般的出拳打倒最近一个人,夺了警棍,从窗户跳出。

郑逸听得这句话,只觉得寒毛竖起,今晚要是让他跑了,以后自己的人生就彻底完了,他大叫一声,手向后扬起,含恨而,用尽全身力气,飞刀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亮眼的光,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