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时真想给他竖大拇指,问的好啊,郑建国心里想,确实是委屈了,就叹了口气道:“小逸,还是你和叔叔们说下吧。”他觉得自己要是说的话,就有点显摆的嫌疑了,桌上几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对了几眼,大家都懂得,那么点分数,说出来多丢人啊。

江南公社是湖山镇最档次的饭店,锦幔飘香,金碧辉煌,可是,九八年小镇里的再高档次的饭店,也就那么一回事,但这并不能阻止有钱人吃饭的热情,大厅里人声鼎沸,包间虽然还未坐满,但是看着6续进来的人群,这个饭店的满座,只是分秒的事。

父母俩就对视一笑,这个女儿确实从没让他们操过心,从小到大,品学兼优,可是农村人家的思想,女儿总要出嫁的,儿子才是自己养老的保证,哪个家里都是最疼儿子。

生活平淡如白开水,郑逸一直忙碌到七月一号,才停下这辛苦的帮工生活,只因为今天是中考成绩出来,可以提供电话查询的日子。

这5元钱拿在手上,还是挑战了郑逸的神经,这时节,五元钱都是美丽而诱人的,他装起钱道:“老妈,看在这5元钱的面子上,我给你讲些销售之道。”

随着两次大大的“ko”出现,郑逸笑了笑,又投币另选了一个人物,王东和郑潇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只有他俩知道郑逸根本都没玩过几次这个东西,看他的操作,只知道胡乱按键,连他俩都打不过,谈何胜人?

却原来王东好容易抢了位置,交了钱,在格斗的过程中过于兴奋和紧张,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摁在了人家的手腕上。

从昨晚回到家看到父母对中考的重视以后,郑逸本来想细嚼慢咽的品尝英语这道小菜,可是当他把拿到手的试卷大致看了一遍以后,才现这菜实在是太小了,在他曾经赌博最疯狂的时候,他的英语口语甚至比美国人还要地道。那些听力里的小陷阱,甚至于让他感到了一丝好笑的意味,看着边上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孩子,一种纯粹的优越感悄然而生,使他有些飘飘然。

郑逸笑看刘艮道:“艮是无良之意,良心都没有,小狗剩啊,难怪你的兄弟也说你到时候会装孙子了。”说完这些个话,郑逸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怎么了,也孩子心性起来了。无奈的转脸走开,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自然看不见背后那两人欲要喷火的目光。

郑逸的目光从那精美的脸孔和无限风光的险峰中移开,低头看自己桌面上的纸,见到第一行写着1998年临海省初中生升学统一考试,下面的一行写着语文试卷,郑逸的心尖又是一阵颤抖,从初中升学开始,他就是一路退败的兵,多交了对家里是天文数字的4ooo元高价上了二流的高中,考了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九流大学,上网的时间比上课的时间多一倍,毕业后也辛苦打拼,最后迷恋上了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浑然不顾家人绝望的目光,卖了房子遍寻天下去学习千术,好像一部励志片一样,竟然从无到有,家财万贯,在公海赌博的时候,被仇敌暗算,终于长眠与深海之下。

在路上的时候老姐来了电话,苏静安的未婚夫却是来了。郑逸只说知道了,才回了学校。

那钢琴的挡板很严实,只能看到男人的脸,线条很坚毅,他带着一副眼镜,离得远了看不见他略黑的容颜,好看的笑容挂在嘴边有些坏坏的感觉。

只是有的人的依然会住在天桥下,公园里,像是无根的浮萍,过着那流浪而昏暗的人生。

后面的几个人表情就有些尴尬,这么大一个老男人在这里论这些话题,未免有些滑稽。

她一脸红潮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下床,郑逸被刚才的情景震惊了,惊得呆呆的差点忘记了反应,情急之下,看着被桌布覆盖的四方桌,一下子钻了进去,头还撞到桌子,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暗骂不已。

郑逸坐下的时候狠狠的给了苏忠敏几下,苏忠敏龇牙咧嘴的却是笑个不停,他们这么着就有点目中无人,左侧的几个男生女生投来不满的目光,钢琴事件使得班级里的人都认识了郑逸,可是辅导员在上面讲着话,他们还在下面小声嘀咕,显然不是什么有素质的人。

郑逸就笑道:“才十二万,就这样了?”

郑伯元似乎此刻才现对面是个孩子,立刻睁大了血红的眼睛吼道:“给老子滚,你知道什么,十二万,我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你知道吗?这个月我还不上,他们就会去,我完了,完了啊?你懂吗?我房子卖了也还不了一半的钱!”他一边说着一边抽着自己的脸,然后不顾形象的哭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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