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想出个社名儿来!实在没有,昨儿那些红花绿草的,也勉强算数了吧!”宝铉说道。

最初以探花之身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赐军机处行走。自太上皇设立军机处,这当官儿的进军机处,可比入阁还要来的更出息些!

宝玉忙一面道好,一面吩咐人看座。

看着红着眼眶、欲言又止的袭人,王夫人忙把彩云同麝月都打到了外头,轻声问道:“怎么好好儿的就小产了?可是谁给你委屈受了?这的丫头里也就你和麝月最是实诚,我特特点了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但麝月竟把你照顾小产了,叫我如何自处!”

王夫人闻言一愣,轻声道:“还等着做什么!赶紧的!”一面指挥着彩霞帮着彩云翻窗户。

贾政躬身将人送出府,这才有闲工夫好擦一擦满头的冷汗。

那日蒋玉菡被抢了茜香罗,使了人回府领取了汗巾子,这般大的动作,顺承郡王怎么会不知道?

原先在宫里头做过宫女、后又成了宫嫔的,若是得宠的还好些,或是一路青云直上,那旁人自是巴结都来不及!那些个失了宠的,或是同自己一般被降了位份的,冷言冷语的自是少不了。

贾母喜道:“可是神武将军家的大公子冯紫英?到底是大家子出身,知道咱们宝玉的好。常听人说这冯紫英是个年少有成的,宝玉你可要好好同他讨教讨教。焙茗,快给你家宝二爷换一身出门的衣裳去!”

外头东平王朗声道:“当时克祌不过五岁,你身为他的贴身丫鬟,居然教他念这些个诗词。若不是你姑母再三恳求,我早把你撵出府去了!马青梅,一个姑娘家取了这么个名儿,可见你家里头是什么规矩!我又岂会将你这样的人留在祌儿身边!”

东平亲王侧福晋马氏年近四十,虽说保养得宜,到底也不年轻了。

这捧香的差事既能叫他抢到,不为别的,只因为捧香的原是贾蓉,贾母借口宝玉辈分比贾蓉长,硬是叫贾蓉让出了这差事。

到了十月里头,乾隆便叫吴书来把册子收了,规整规整再誊录一份出来。原先那本要随着雍正寿礼一同送往五台山,乾隆不好在上面批注。

皇后咬了咬牙,这位次年年都是如此排了的,皇上的偏心早已是人尽皆知了,唬谁呢!不过也好,让长公主坐这儿,总好过是娴贵妃!长公主这一坐,娴贵妃的座位可不就往后挪了一个了!思及此处,皇后笑答道:“臣妾看纯敏坐这儿挺好。”顿了顿,又说:“今日倒奇了,纯敏不在也罢了,怎么娴贵妃也没到?竟是让皇上等着,也太轻狂了些!”

“哎呀,长公主!”雪雁跟着宝铉一同到的,在一旁躲了良久,终是忍不住跑来出来。“雪雁现在可知道了,长公主竟也有这般不正经的时候。咱们姑娘面子嫩,长公主怎么就欺负上了呢!”

雪雁一听,也急了,“长公主,您可慈悲,教我好好儿看看!到底配不配的上咱们姑娘!”

往日贾府派人来请安,多是些粗使的婆子,见了也就见了。今日门房报说鸳鸯来了,他原还想着避一避。谁知人家倒好,指了名儿要见他!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先命人去取了早已温在炉子上的米汤与他吃了,又劝哄着喂了碗参汤,见他精神渐长,这才放了心。

那马道婆在贾母那儿得了五斤香油钱,略有不足。闻得王夫人使人来唤,自是乐颠颠儿的去了。

凤姐忙打断,“可别说了。我不过是身子略有不适,不想用饭罢了,到引来你这么大的火气。你把饭食撤下吧。我醒醒神,一会儿便好了。”

却不想贾环知道此事后,寻王夫人说了,自己愿将蘅芜苑让与客人住。

史鼎夫人接话道:“这贾家也不知是个什么规矩,三天两头的硬将你接了去,好好儿的又给个坏了名声的姑娘过寿可不出了事!”

王夫人一时气极,也不再做低伏小,只干巴巴的说:“那日娘娘归省,宝钗可是出了整四万两。若是宝钗得了这个脸面,由咱们荣国府为她操办寿辰,也好叫外头人赞娘娘一声好!”

袭人忙去打帘子,嘴里说着:“史大姑娘来了!”

有一羊肠小径,走不了几步便见山上有一镜面白石,正是迎面留题处。

王宝善回说,“小的们进不得宫里,只在西华门外头候着干着急。后来还是贾达孔贾太监来递了话,说是咱们家大小姐晋了嫔位,成了一宫主位。这才要召见娘家人。”

甄珩答,“多谢长公主赞赏。奴婢家正好有姐妹五人!”

“皇兄莫急,且听听她说什么再落也不迟啊!”宝铉心知这是要“二十年来辨是非”,状告秦可卿来了,便给乾隆使了个眼色。

贾菌骂着抓起砚砖,被贾兰按下。

乾隆笑道,“倒是有些个心思的。既未试过,又何来‘妄言’只说?众卿多虑了。”

谁料到贾珠体弱,生生拖到了十四才进了学,未及乡试便去了!宝玉至今也没个功名。虽老爷说了,等宝玉大些便为他纳个监,但那林家小子的可是举人身份!再不必乡试,径直儿的朝着会试去了。不论宝玉也好,哪怕当年珠儿能下场会试,便不是状元,也该有个一甲。自己岂不是早已成了老封君了?

一路进了后院才下轿,绕过一个凤穿牡丹的琉璃影壁,便是后殿。只见宝铉拉着一身着正红色喜鹊登梅旗装的年轻媳妇迎了出来。

平儿与凤姐耳语了几句,凤姐抬头望去,只见那老婆子在地下已是拜了数拜,口里不住的问姑爷姑奶奶安。凤姐忙说:“周姐姐快搀起来,别拜罢。姥姥请坐,我年轻,不大认得。这倒是头回见着?”转头又对贾琏说,“这位刘姥姥的女婿姓王,原是本地人氏,祖上也曾作过京官。昔年祖父也是认识的,因是同姓,又关系亲近,便连了宗认作侄儿。不想今日竟寻到这儿来。”

“玄玉听话。那家有位宝铉姐姐,你若是想你姐姐了,便去求她将黛玉接来小住几日也是可以的。”林如海摸摸玄玉的小脑袋,又对黛玉说,“那荣国府里很是没个规矩。你也不必搭理,多多想着自己就是了。薛家大姑娘早年因救驾有功,被太上皇收为义女,现已是封了和硕纯敏长公主了。她若使人去接你,想那贾家也不敢拦着。但且记着,那薛家二姑娘的生母也是荣国府的亲戚,只这母女二人心思狠毒,已被逐出薛家。我儿若见了,需得提防着些!”

宝铉对外头比了个手势,常青便与那拐子谈起了价钱:“行了,别张望了,开价吧。”

“罢了,雪纹原是朕身边的大宫女,好歹侍候了朕这么些年。朕开府后便将她赐予你父亲为妻。这么些年过去了,薛世航去了,如今雪纹也跟着去了”感叹了一会儿,雍正说道,“你就放心带着宝铉回金陵吧,朕又不会拦着她尽孝。只一点,待丧事料理完毕便带着宝铉回来,朕着实喜欢这孩子。等宝铉到了指婚的年纪,朕会亲自帮她挑门好亲事,再抬一抬她的品级。公主府朕已挑好了,也在铁狮子胡同,侯府南面隔了剪子巷那块空地。再过去就是弘昼的亲王府,倒也便宜!”

“皇阿玛!”雍正正要命人将刘贵人带下去,宝铉却赶来了。

眼见信悫郡王被御前侍卫带走,一时竟无人敢出声。

如今见着雍正遇刺,一时也顾不得自己不过十岁,拉上薛蟠,夺了伺候茶水宫人的铜制长颈开水壶,便往吕四娘的脚上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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