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湛打了个冷颤,只好点点头,心想着姜妃这样做确实也是活该,自从姜妃进宫以来,平心而论王上几乎什么都不违逆她,武湛当年伺候着武琸宸的时候,武琸宸还是个王子,武湛也见过先王,先王可不是这么个脾性。

众人见武琸宸的脸色,也不敢说话,姜妃听着外面儿没动静,终于自己走了出来。

陶娟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仍然镇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娘娘放心,信已经送到敬贤侯手上了。”

她将信贴身掖着,就往宫外的方向走,心里编纂着出宫的理由,好一会儿登记在册,只不过步子却越来越慢,心里越的紧起来。

他这样说着,凤洪赶紧谢恩,随着武琸宸后面出了茶室,进了用膳的小厅。

武琸宸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天,有人向孤王禀告,说市井之中有流言蜚语,用江湖骗术恶意重伤淇妃……”

凤洪继续说道:“父亲为了考验这个道士真灵假灵,并没有告诉他你是个女娃,只说是个男孩……那道士……为娘娘摸了命格,说了一句话,让家里人上下都大为惊恐的话……道士说‘若为女子,必是真龙之命。’”

武琸宸将衣服都退下,并没有立时就迈进浴桶里,而是突然转身面对着凤淇,笑眯眯的说道:“爱妃不和孤一道沐浴么?”

随即说道:“这么大的事儿,爱妃怎么不遣人来和孤说一声?孤反倒是听御医说起,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凤淇说道:“这种事情自有御医会去和王上说,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武琸宸将自己的那活儿,慢慢的一点点抽了出来,随着抽1出,凤淇光1裸白1皙的双1腿猛烈的痉1挛起来,轻轻的一声低吟,一股白1浊的水渍顺着凤淇红肿殷1红的穴1口淌出来,划出一片淫1靡之色。

“爱妃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武湛心里松了一口气儿,心想着原来王上不是针对自己,不是想治自己的罪,刚谢了恩站起来,哈腰垂站着,就听见王上突然沉了声音,不似方才开玩笑的样子,立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凤淇写着,就瞥见没写完一句,瑢妃的脸色就更加精彩了一分,先是铁青,后是气的红,再接着梗着蜡白。

武湛笑道:“将军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边关吃的是沙,喝的是风,太苦了些,将军好生在京里歇养些日子,而且……”

两个人进了殿里面儿,武琸宸就把人都遣走了,凤淇不待武琸宸开口,就一脸做错什么的样子,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到。

喻国公主当然不敢打凤淇,那可是淇妃娘娘,她也眼见了淇妃有多受宠爱,若是动了她一根汗毛,自己反倒变成了没理的。

只不过事情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当时的武琸宸给了姜妃两条路,要么和族人一起死,要么进武国后宫,姜妃自觉受了辱,却害怕的要命,最后还是自荐了枕席,主动爬上了武琸宸的床榻,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待机复仇……

凤淇盯着那个名字,经凝芳这样一说,突然挑起了嘴角,凝芳看着淇妃娘娘这般笑意,无端端觉得后脖颈子愣。

凤淇被他洒在耳旁的热气烫的哆嗦了一下,不知为何身子竟是敏感的不行,心里虽然抵触武琸宸的触碰,但或许身子却是食髓知味,被武琸宸稍稍一碰就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武湛不敢站得近了,更是不敢走远,生怕自己走远了王上若是有个什么吩咐,岂不是自己的失职之罪?

凤淇方才只是一时失神,推过一把之后心中也有些后悔,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在上辈子自1焚于尚武殿的时候,凤淇就在想,除了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真心的对待你呢?

说着将锦帛递给姜妃,姜妃连忙接过来看,只不过她的面色不想武琸宸那样轻松,反而越来越苍白,嘴唇哆嗦着像是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凤淇闻声望去,原来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喻国公主。

凤淇从没被人碰过那里,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只能并拢双1腿夹住武琸宸的手,只是这个动作又像是迫不及待的邀请一般。

凤淇被吻得呼吸不稳,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这种似有似无磨蹭让凤淇猛地哆嗦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喘息出声。

姜妃将人都遣了出去,留着心腹的贴身儿侍女在门外看着,自己亲手关上门,落了闩,这时候才急匆匆的走进内间儿。

“玩笑?”武琸宸面上没有生气的神色,只是缓步走上前去,亲手扶起跪在地上给他请安的凤淇,随即对澄缃公主笑道:“孤王怎么觉得这个玩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杨宏安好言劝道:“公主,这武国可与喻国不同,武国有取之不尽的绫罗绸缎,用之不竭的金山银山,他们的战马吃的都是人用的口粮,您又是旁人不能相比的,在武王眼前多了,自然会被武王看重,公主也不用太担心了。”

喻国本身没有公主,喻彦有叔叔伯伯,所以翁主倒是有,但是这些叔叔伯伯有一些都自行请辞,闲云野鹤去了,朝中只留下一个侯爷。

凤淇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打算说,凝芳很有眼力见儿的也没有再追问,而是笑道:“娘娘您不知道呢,方才王上和娘娘独处的这些时候,好几个宫里头都遣人过来了送好东西,瑢妃娘娘的香茗也遣人送了过来,直问奴婢这些个茶够不够,也不知淇妃娘娘爱见不爱见,若是爱见,只管遣奴婢去要就是了。”

武琸宸目光动了一下,扫在武湛身上,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摆驾,去淇湘殿。”

凤淇又接着说道:“姜妃就仗着自己有身孕,是不会看眼色的,千秋节将至,各个侯爷将军都到京城贺寿,哪边儿不是让王上安抚着,哪里有时间来逛后宫。”

武琸宸当时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虎目生威,虽然是奴隶,腰杆却笔直铁硬。

旁人家没有不羡慕凤家势力的,也想过要把女儿送过去做续弦,只不过也不知凤洪是太薄情了,还是太专情了,并没有再娶第二房。

姜妃冷笑一下,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干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我现在身子不好,闻不得香粉味儿,王上还能嫌弃了本宫不行?”

“哦?”

武琸宸扶着凤淇坐下来,并不嫌弃女子家娇娇气气的,反而心情更好,挥手说道:“武湛。”

武湛一听,心里“滕”的一下,王上昨儿个刚招幸了淇妃,说白了淇妃没准儿还在王上心尖尖儿上,今天就走水了,万一淇妃有个好歹怎么办?

武培德常年不在京城,表现的非常本分,吟诗作对流连花丛,一副与世无争的闲人之姿,凤淇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何时通上的气。

姜妃满心欢喜,但是武琸宸的话却突然断了,这让姜妃脸色一僵,心里咬牙切齿,后牙根儿狠得直痒,心中冷笑着,武琸宸自命痴情,让世人都知道对自己很痴情似的,其实呢,不过也是个狠心的帝王,翻脸无情。

武湛点头笑道:“是,老奴知道了……我王,明日不是逢五,不需要早朝,我王若是想歇好点儿,老奴让外间儿上夜的奴才领走,免得饶了王上的清净。”

武湛一直在旁边端茶递水,帮忙地奏章,此时见武琸宸歇息了,赶紧上前去给武琸宸垂着肩膀,笑道:“我王,时候不早了,今儿个……是让淇妃娘娘过来,还是到淇湘殿去?”

只是现在明白已经为时已晚,明铛是个聪明人,再多说也无益了。

凝芳在一边听着,就算她这种被使唤惯了的人,心里也有些不忿,姜妃娘娘真是会说话,一边强调大王多么爱见她,一边又开始卖好人,想把自己的人安插在淇妃娘娘身边儿。

他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语调,但是武湛一听,险些跪在地上,他跟着武琸宸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武王越是看似平静,就越是大事不妙。

上辈子沙场十年的凤淇,想要解决掉一个小小的宫女,再容易不过了。

天命长庚,谓其武王。

武培德瞪着凤洪,眼眶因为酒气而红,睚眦尽裂的样子有几分狰狞,与往日里温雅的气质非常不合。

凤洪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也目视着武培德,说道:“侯爷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让凤家家破人亡来保你拥戴你?……你没有。”

武培德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暴突,“咔”的一声将酒杯捏碎,手上登时鲜血长流,只是冷哼了一声,长身而起,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洪这才松口气,刚一抬眼正好撞见凤淇往这边看的目光,凤淇身边已经没了人,武琸宸离开席位,站在不远的地方,旁边有几个大臣正在和他敬酒。

凤洪想了想,还是起身走过去,准备和凤淇说两句话。

凤洪刚起身,绕过席位,还没走过去,就见乐府的弹奏席间有人站了起来,凤洪是武将出身,见那人沉肩提肘,登时心中一震,也顾不得礼数,大喊了一声“娘娘小心!”

凤淇还没有反应,就听见侍女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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