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情,皇帝连训斥皇后都显得那般不屑。

飞雪则不以为然的说,“恒王殿下喜欢小姐,太后自然也爱屋及乌,召小姐入宫必是好事。‘

落梅带着一丝好奇慢慢把木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架崭新的琴,同时如丝的琴弦之上还放着一折叠的方红斯帕,落梅信手将弦上的手帕拿起那一方斯帕轻轻展开,斯帕之上绣满了梅花,顷刻间一股芬芳沁入心扉,同时落梅被那花朵中央一席空处写上的上的字深深吸引,“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那字俊秀飘逸,配上如此动情的诗怎不令情窦似开非开的落梅芳心乱跳,玉体不安,一抹绯红悄然蒙上了她不施脂粉也倾城的脸。

兄弟二人坐在玉阶之上,太监搬过一方石几,几上放了两碗奶茶,而后才立在一旁。

面对这弱柳扶风的女子恒王满心都是怜惜,他轻轻将落梅扶住,“本王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可好?”

落梅的父亲韩德让一共兄弟五个,他是老二,老大大德源,老萨德威,老四德崇,老五德凝。

“茶淡了还可以在换新的,梅儿,我过两天就要去宋国,这一去可能一两个月,我想在离开之前多陪陪你。”李致远一脸深情的凝视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落梅,他的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眷恋

落梅来到如意茶楼直接上了二楼雅座,要了一壶上好的丹阳毛尖,和一碟枣泥酥,然后坐等柳如烟。

落梅沉吟了良久才楠楠的开口,“爹,白天恒王殿下来过,他竟然说女儿是他的王妃。”

海棠没有理会落梅的羞涩,继续道;“我知道小姐一直为不能替夫人报仇而耿耿于怀,如果我有办法让小姐报仇你可愿意?”海棠的话戛然而止,落梅不假思索的问,“如何能让我为娘报仇?不过我不希望韩家因为这件事而遭殃,从我曾祖父到我爹他们经营韩家不易。”

俩丫头一听突然出现的这位翩翩公子是恒王也忙跟着落梅跪倒在地。

李致远比落梅年长五六岁上下,兄妹二人常来常往。

当听完恒王这番解释后萧太后顿时豁然开朗,“我儿在韩府看到的那女子便是落梅小姐?”

那风筝来到落梅头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竟拽住了蝴蝶的一对翅膀,仔细看那风筝落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风筝断了线,与此同时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如此萧太后便亲自来到落梅面前关切,“落梅你受苦了,是本后教子无方,天神垂佑,你的伤没在要害,不然本后可不知如何向你爹交代了。”在落梅面前的萧太后丝毫无半分的威仪,那种平易近人的温和令人十分想与之亲近,如今的萧燕燕虽已过了三十五岁,可风采不减当年该,亦如一朵花开饱满的牡丹,天香国色。

“臣要去看小女,不能继续侍奉太后,请太后赎罪。'”得知女儿受伤韩德让尽管是心急如焚,可他还是勉强镇定跳下马来朝桃花马上的萧太后拜了拜,虽说韩德让与萧太后之间亲密无间,可在人前他们依旧还是君臣,向来谦恭谨慎的韩德让断不会失了这礼数。

一听是自己女儿来了韩德让放下手里的活,亲自走到门口给女儿把房门打开。

恒王一听皇帝要回宫他不敢耽搁,急忙随着那家丁转身离去,他的手里还握着啊一支来不及送还的朱钗。

当落梅看到母亲李氏的那一刻惊呆了,但见母亲全身抽搐,嘴唇紫,脸上无一丝血色,仿佛奄奄一息,“娘,您怎么了?”看到这样的母亲落梅除了惊讶还有害怕。李氏艰难的拉住女儿的手,嘴唇一张一合,十分吃力的再说,“梅儿,我走了以后帮我好好照顾你爹,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要过问,不要过问。“落梅流着泪默默的点头,“娘您到底怎么了,来人快叫大夫。”落梅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面对如此激动的落梅李氏拼尽最后的力气把她拽住,“梅儿,没用的,我已中了断肠草的毒,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听到鹤断肠草这三个字落梅心各栋一,“娘则么会中毒,是谁要害死娘?”落梅听父亲说过断肠草是一种剧毒,人一旦服下便会肠断而死,而且无可救药。

小落梅柔声回答道;“我叫韩落梅,是随母亲入宫的,我迷路了,哥哥可不可以带我去长宁宫找母亲。”

萧燕燕是辽太宗女儿燕国长公主与驸马萧思温的第三女,十六岁嫁给辽国第五代皇帝辽景宗耶律贤,因为辽景宗体弱多病,故而燕燕代为执政,公元九百八十二年辽景宗去世,按照遗照萧燕燕被尊王太后,她与辽景宗的长子梁王耶律隆绪继承皇位,为辽国第六代皇帝机,辽圣宗,当时耶律隆绪十一岁,由母亲萧燕燕主政,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和南院枢密使韩德让辅政,二人也是辽景宗钦点的托孤大臣。

憋了一肚子气的萧锦瑟回到府中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搭理,当她听到恒王要见自己的时候顷刻间阴云全散尽,春风拂面来。

锦瑟特意换上了一身清丽一点的衣裳,淡扫蛾眉,,她看到韩落梅穿戴素雅,她就以为恒王喜欢女子打扮的清雅。

萧锦瑟欢欢喜喜的出了府,远远就看到恒王正坐在他的千里追风驹上。

“殿下。”锦瑟如一只白蝴蝶翩然向恒王。

当锦瑟来到恒王马前时她得到的不是自己幻想的温情,而是马上人无情的鞭子。

恒王举起手中银色马鞭直接抽向无半点防备的萧锦瑟,“本王警告你今后若你胆敢动韩落梅一根头,本王绝不会放过你。”恒王将鞭子从锦瑟背上收回,头也不回的催马而去。

恒王的背影渐行渐远之后萧锦瑟的眼角才落下泪来,背上的疼火辣辣的,可心上的疼却是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