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的父亲韩德让一共兄弟五个,他是老二,老大大德源,老萨德威,老四德崇,老五德凝。

面对佳人赞誉李致远从容一笑,谦逊道;“姑娘过奖了,有空常来。在下有事就不奉陪了。”

落梅来到如意茶楼直接上了二楼雅座,要了一壶上好的丹阳毛尖,和一碟枣泥酥,然后坐等柳如烟。

韩德让抚了抚落梅的脸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一时半刻大辽和大宋难和,为父知道我的宝贝梅儿担心我,,梅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不会要自己有事的。”

海棠没有理会落梅的羞涩,继续道;“我知道小姐一直为不能替夫人报仇而耿耿于怀,如果我有办法让小姐报仇你可愿意?”海棠的话戛然而止,落梅不假思索的问,“如何能让我为娘报仇?不过我不希望韩家因为这件事而遭殃,从我曾祖父到我爹他们经营韩家不易。”

“小姐,风筝挂到树上了,我要人去取。”降雪指着飞到树上的风筝对身边的落梅道。

李致远比落梅年长五六岁上下,兄妹二人常来常往。

恒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韩德让是母后和皇兄最信赖和倚重的臣子,他虽是汉人然为我大辽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女儿自然不能给儿子做侍妾,儿臣想如儿为妃,韩落梅为侧室,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那风筝来到落梅头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竟拽住了蝴蝶的一对翅膀,仔细看那风筝落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风筝断了线,与此同时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萧太后见儿子迟疑继续冷冷的命道;“耶律隆庆,你险些丧了韩小姐的性命难道不该向韩卿和落梅小姐下跪请罪嘛。”萧太后的言语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她的脸犹如冰山上傲然盛开的雪莲。

“臣要去看小女,不能继续侍奉太后,请太后赎罪。'”得知女儿受伤韩德让尽管是心急如焚,可他还是勉强镇定跳下马来朝桃花马上的萧太后拜了拜,虽说韩德让与萧太后之间亲密无间,可在人前他们依旧还是君臣,向来谦恭谨慎的韩德让断不会失了这礼数。

面对萧燕燕的一片空白韩德让自然不会在反对,“如此我便带落梅去,但愿恒王殿下不会反感落梅。”

恒王一听皇帝要回宫他不敢耽搁,急忙随着那家丁转身离去,他的手里还握着啊一支来不及送还的朱钗。

闻得此言韩德让脸色一变,“不可。”

当落梅看到母亲李氏的那一刻惊呆了,但见母亲全身抽搐,嘴唇紫,脸上无一丝血色,仿佛奄奄一息,“娘,您怎么了?”看到这样的母亲落梅除了惊讶还有害怕。李氏艰难的拉住女儿的手,嘴唇一张一合,十分吃力的再说,“梅儿,我走了以后帮我好好照顾你爹,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要过问,不要过问。“落梅流着泪默默的点头,“娘您到底怎么了,来人快叫大夫。”落梅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面对如此激动的落梅李氏拼尽最后的力气把她拽住,“梅儿,没用的,我已中了断肠草的毒,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听到鹤断肠草这三个字落梅心各栋一,“娘则么会中毒,是谁要害死娘?”落梅听父亲说过断肠草是一种剧毒,人一旦服下便会肠断而死,而且无可救药。

那一抹身影仿佛没有听到依旧在秋千上悠闲的荡来荡去。

萧燕燕是辽太宗女儿燕国长公主与驸马萧思温的第三女,十六岁嫁给辽国第五代皇帝辽景宗耶律贤,因为辽景宗体弱多病,故而燕燕代为执政,公元九百八十二年辽景宗去世,按照遗照萧燕燕被尊王太后,她与辽景宗的长子梁王耶律隆绪继承皇位,为辽国第六代皇帝机,辽圣宗,当时耶律隆绪十一岁,由母亲萧燕燕主政,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和南院枢密使韩德让辅政,二人也是辽景宗钦点的托孤大臣。

落梅无丝毫犹豫便直接拒绝,“殿下若喜欢听曲可以去醉花楼。”

落梅觉得对方这是在羞辱自己,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吗?

恒王见落梅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补救,“梅儿本王并无他意,只是你刚才的那一曲实在动人,本王有种意犹未尽之感,故希望能在听一回。”

“殿下的意思臣女懂了,可臣女一曲子一日只会弹一回若殿下想重听刚才的那一曲子明日再来吧。”话定落梅缓缓把头低下,此刻她只觉得芳心乱跳,玉体不安,自己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不是明确的告诉对方自己希望明日君再来嘛,可说出的话覆水难收,但愿他没有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然如此明显的暗示对方岂会不懂,“如此本王明日再来,时辰不早了本王也该回了,你好生歇着。”

说罢恒王便起身欲离,落梅也缓缓站起身,默默的送恒王离去。

待男子的身影消失与满眼绿意中时落梅依旧不愿把目光收回。

恒王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听门上人禀报说锦瑟小姐来了,正在厅上等着殿下。

恒王一听萧锦瑟来到脸上微微掠过几许不悦。

恒王没有去正厅与萧锦瑟相见,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

话说萧锦瑟在厅上等了一个多时辰仍然不见恒王归,甚是不耐烦,“你们殿下怎还不回来?”锦瑟指着门口站立的侍从冷冷的问。

侍从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锦瑟小姐稍安勿躁,殿下出门只是告诉奴才么要去楚国公府看望落梅小姐,他并未说何时归来。”

想到恒王一回上京竟然就忙不迭的去看那个蛮子,萧锦瑟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锦瑟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和皇上喜欢那帮南蛮子,就连向来不怎么和汉人么打交道的恒王也开始和蛮子们走得近了,而且这是个女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