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死女人,别赖着吃本王豆腐了。”宫玥满脸嫌弃。

马车到了跟前,车帘被掀开,宫玥的脸露了出来,他对她伸出手:“还愣着干啥,上来。”

白苒用手撑着脑袋,坐在院子里思索。

“玥小王爷和定王殿下,欲说还修说的秘密。”

白苒决定今天暂且回去,过两天再来磨。此后,她三天两头就去缠人家掌柜卖铺子。但是每次都满含希望而去,挫羽而归。

白苒女扮男装,带着灵儿走街串巷,著名的各大茶楼酒楼都去亲自考察过,最终挑选了四个说书专业功底最优秀的茶楼先生进行合作。

这桃花苑也有自己的小厨房,但是她一直没让小厨房开火,都是直接吃大厨房的饭菜。

“大姐姐,檀兮也回去了。我得回去陪我娘去买衣服了,昨天她去看她那个小姐妹,不小心把最爱的衣服给弄脏了。”

沉鱼挥手轻轻一动,两个蒙面人就膝盖一痛,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孙淑芳,你还有啥好说的?”老王爷看向孙淑芳,一脸怒气。

又欠两万一千两黄金,算算啊,加上上次欠的一万两,这要还到何年何月啊。据她所知,这时代,好像青楼女子的卖身契也没这么高啊。呵,还不知道自己身价这么高。

林檀兮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走过来摇着白苒肩膀,“大姐姐,你就陪我去嘛,山上寺庙的斋饭可好吃呢,比这府里的饭菜好吃多了。你要是不喜欢上香,你就在山上游玩等我,我见了道长就来找你”

灵儿拿出瓷瓶:“小姐,该用药了。”话说这药可真够好的,昨晚才抹了一次,今早起来就感觉好得差不多了。

宫玥看也不看两人,径直走到白苒右边,坐了下来,小二赶紧添加了一副碗筷。

从外看去,悦来楼装修得华丽高雅,档次极高,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来的场所。不愧为最具人气的酒楼,白苒她们到的时候,发现酒楼早已宾客满座,人满为患,外面还排起了长长地队伍。

“那个墨色衣服的身材不错。”

“那檀兮,你有喜欢的人吗?”白苒调侃她。

白苒心口一梗。她这人品咋了?她品学兼优呢。比他那不要脸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拾掇好,白苒跟着下人去了饭厅。推门进去,发现一大家子人都到齐了,正等着她来好开宴呢。

“爹,您看啊,这小侄女长得多标志啊,真正继承了咱林家的好相貌。”

羞花呆呆地看着远去的队伍,飞扬的尘土打在脸上也恍若未觉。

“我愿尽我所能,护你一世周全。”顾西洲心里默默道。

三月初八,沂蒙朴姑镇天生异象,动物出逃,井水沸腾戌时一刻,地动发生,山崩地裂,朴股镇夷为平地。”

白苒看着听着,心里渐渐地开始沉了下去。

“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保家卫国,为民谋福。娘从小就教导我,要忠君爱国,外祖父教导我,好男儿志在四方,当报效国家。白苒,你呢?”顾西洲回问,相处久了,顾西洲和白苒熟络起来,也开始直接唤她为白苒了。

白苒其实也挺舍不得的。然而,人生聚散终有时。

顾西洲来找过几次白苒,每次都带来了顾大娘亲手做的吃食。

呸,口头支票要多少给他开多少,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还他才怪。

“哦。”顾西洲似乎有点失望。

白苒擦了擦额头的汗,站了起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腿脚发麻,手发酸。然而不知想到什么,白苒嘴角弯了下。

闭月一闪,人已不见,门外传来哐当一声。

“如果没有效果,你就哪里来回哪里去。”掌柜冲白苒挥了挥手,不再理会她,继续算他未完的账目。

白苒喜笑颜开,梨涡深深,怎么看怎么傻白甜的样子。

同是水底沦落人,打个招呼呗。

“宫玥,你还要不要脸啊,本王来一次,你就换一次阵法。”

沉鱼闻声出来,对宫青临微微躬身,“定王殿下,主子不在家,您看,您是改天再来,还是?”

“赶紧给本王拿套新的衣服出来。”宫青临嫌弃地抖着湿透的衣摆,怒气未消。

“衣服已准备好,早就给您备着呢。但是殿下,老规矩,五百两黄金,谢谢。”沉鱼伸出手,动作无比熟练。

宫青临恶狠狠地瞪了沉鱼一眼,掏出一张银票,狠狠砸在沉鱼头上。

“多谢殿下,殿下请进屋换衣服。”沉鱼不卑不亢,引着宫青临进屋换衣服。

这番骚操作惊呆了白苒。谁家王爷出门居然会随身携带银票?

看沉鱼这熟练度,估计以前没少干这事儿。敢情定王殿下以前经常来,还经常都湿身,还经常都交银票买衣服。

啧啧,长见识了,这宫玥和宫青临这对堂兄弟,原来就是个靠银票维系的塑料兄弟情。

“小丫头,等着我啊。”宫青临一边抖着头上绿油油的海棠叶,一边冲白苒喊。

等宫青临轻车熟路地换了干爽的衣服出来。白苒已坐在海棠树下的玛瑙石凳上,玛瑙石桌上放着刚刚泡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宫青临走过去,也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殿下,你怎么也来宫玥府上了?”白苒贴心地递了一杯热茶给他,问道。

宫青临喝了一口,把茶水放桌子上。“我去桃花苑找你,你丫头说你来恒亲王府学掌家了。”宫青临抬眸望了她一眼。

“可不是嘛。”白苒也有些无语。

“小丫头,你跟宫玥学掌家?你怕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吧。”宫青临狐疑地盯着她。

“是爷爷非要我学的啦。”白苒懒懒地回答。

“沉鱼,宫玥啥时候回来啊?”白苒转头问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