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五郎听完,面上惊疑不定:“当真?”
“说是他父亲被小人气病了。他赶回家侍奉。可他爹认为学业要紧,连夜将他赶回长安,说是学业没有进境,便不许他回家。”
不过,在他们学会之前,杨皓还可以有借口独自带着马队出门。
——一个想要满心阴谋诡计、见不得亲人好过的坏鬼书生。
这样的东主,值得他卖命。
“这重活你让那些男人做。”
他不怕被人知道?
他们进来就听到杨昌德气急败坏的吼声:“滚出去。都滚出去!”
唐氏嗔道:“妾知道郎君心里是想一碗水端平。郎君能如此对六郎,自然也会如此对十一郎和十四娘。”
杨皓笑说:“这只是暂时的。日后将那些东西卖掉。家中自然就要空了。”
“再联系历史年份个月降水,与旱涝饥馑相对比。便能提前预判某些事。”
杨皓恍然,原来如此。这是看在上次他受了朝廷赏赐的光了。
席小树这才明白过来:“所以郎君要一早上路?”
没有铁,突厥人钉个屁啊。
杨皓点头说:“小官自然想要住得离大官近。商贾想要攀着官儿,自然也要往边上凑。”
盆子拿来了,安福盛与吴樊将袋子中胡椒粒倒在盆子里。仔细检查有没有坏的。
听他吹了一番。连吴樊也心动了。
又听勾鼻子说:“好不容易中原安宁,西域又乱。这牛鬼蛇神竟像是倾巢而出,真真是让人不要活了。
“一百二十,紫色的三百!”
但像他这样带着三十车货物的,肯定是要认真检查的。
而杨皓却说那是“不得用”的东西。是多得用不完吧。
这是给自己占便宜呢,杨皓自然是支持的。
本来杨柏德在杨昌德那里发飙,只是做个姿态。想着少拿一点出来就少拿一点。
杨柏德交代说:“礼轻情意重,你大伯也不是见钱眼开的。”有让人敞开了挑东西上门去。
杨皓乘机将自己已经落户的事说了出来。
古代以礼治国,也以礼治家。越是大家庭,礼就越繁琐。
听着这些“乡亲们”七嘴八舌说着亲热的话。但他完全不知道这亲热从何而来。
正说着,从路上出现一支车队。长长一路,望不到尽头。
这顺水人情,麻主簿自然做得上心。
“杨郎君所言极是!”
牛进宝觉得这话老成:“本将这便让人寻摸。你估摸着要多少?”
又听杨浩文说:“杨某也希望来年依然能与他们交易。如此也算是为我大唐出一分力。”
还有本地一些地主农户,因为便宜,不少人家想着机不可失,硬是筹钱,也要买一头。
这真可算是奇人奇事了!
“若有意购买的,便来寻杨某。
比如买卖马、牛这样中原稀缺的畜力,可豁免关津税与市税。
闫主簿四十余的样子,打量他数眼,又细细看了关凭。
阳光还没照到昨晚火灾的地方。但他能看到火灾后的痕迹。
这麻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如留在府中?”
上边插着一根箭随着它屁股摆动,在他面前摇晃。
他们落马时翻身跃起,落到经过的野马背上。
他们纵马,绕着驼队转圈。如果见到了骆驼圈内有人的身影,就射出弓箭。
阳光似乎驱散了风——风也小了些。
李世民笑着说:“刚才杨小郎君说,漠北各部落会自相残杀,可是有所见闻了?”
杨皓说:“小子并未亲见,只不过是凭借见闻,并且对比历史做出的分析。”
李世民一笑。
分析?
“哦,愿闻其详。”
杨皓想了一下,举得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反正说完了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历史:“漠北今年遭了大雪,。且下雪,早定然没足够干草让牲畜熬过寒冬。牲畜死得多了,就要饿死不少人。按照游牧民族的惯例,首先被饿死冻死的,会是老人、妇女。”
李世民微微颔首。
他也听说过这事了。
又听杨皓说:“纵观历史。每当漠北受到天灾,必然会大举入侵我中原。只因他们受灾后,便会缺少粮食和妇女。南下只为劫掠粮食、还有女子。”
他说到这里,看到何郎君闷头喝酒。大概是想到了他那两个被劫掠走的姑姑。
而李郎君眼神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继续说:“去年,圣上登极。以伟岸之姿,率六骑御颉利数十万兵马于渭水。最终说退了突厥,定下渭水之盟。圣上在渭水之畔,展示了我大唐不可轻侮之威。
这人来历不明,他得政治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