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丈夫说的也有道理。

杨昭应命去了。杨柏德想了想,起身去了前院。

杨昭笑说:“小弟这几年都在书院读书,虽有所得,却远不能预判天时。六兄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定能教我。”

但是对于从未开垦过的土地,朝廷为增加粮食产量,却经常会以免税赋的方式鼓励开荒。只不过为了防止有人以买荒地为由侵占露田。朝廷对荒地的买卖,管理上是比较严格的。

他现在就担心车上那些个箱子。

所以没有马蹄铁。

杨皓看着一丈多宽的排水明渠,这长安是被南北各十几条,六十米一百多米大道,纵横成棋盘状布局。

杨皓打开了,里面一个个码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小麻布袋。

杨皓想了一下说:“明日晨间应该可以送到。”

听到这里,杨皓心里一突。

“杨郎君有多少?”

但别忘了,每一种货物,也是有等级之分的。米粮还有精米和糙米、新粮和陈粮之分呢。

听着这话的乡亲,心里都不怎么是滋味。

沉甸甸的荷包,外加不用自己辛苦,里正与衙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些都是荒地,让杨家多哗啦几亩也没啥。

“那对他有何好处?”

分家后,你可以还当做亲兄弟一样往来,也可以当做普通亲戚一样走动。

这是有话要跟他说?

“父亲,不孝儿回来了!”

柏德家,家底本来就不薄。有了这些东西,是要飞黄腾达了。

老庄稼人都知道,关中地方,十年里一涝三旱。

麻主簿小伙伴震惊了,但这等好事自然是应下:“为乡黎计,县衙义不容辞。”

杨皓笑说:“反正就是病了两头。”

所以他打算多弄一些车子,让牛马拉着,而骆驼,能少驮一些就少一些。路上也能省些力气。

总之不管牛进宝怎么说,他就希望自己一人出关:“且那些部落暂时不愿意与我大唐接触。也不愿意外人知晓他们牧场所在。”

金子收了,就丢进空间里——杨皓害怕被人抢。

说来也怪了,它一开始叫,牲畜群就想流水一般,从城门开始往外走了。

又看他穿的是中原服饰,就没忍住扬声问:“那位兄弟,这些牲畜可愿出售?你们商队头领可是还在后面?”

崔将军保证说:“杨郎君此行,是为我军购买军马。不管带回多少军马,我军自然会以市价交易。若是带回驽马、牛羊,可由杨郎君自行处置。另外,杨郎君可放心,此行不管你带回多少牲畜,入关只收羊只关税。”

等别人都办好了,杨皓才上前叉手行礼,说:“可是闫主簿当面?某杨皓,乃关中鄠县五丰村人。随先师于前朝大业十一年,自日南郡出境去国。如今自西域归国。”

难怪蠢驴不肯走了。

那人右眼角都被砸烂了,那人惨叫下意识捂住脸,结果也往下掉了。拖长的惨叫再现。

圣上将容三派来,必是所图极大。其中干系,他都懂。

今天倒好了,脑袋跟石头撞了一下。这一装,也算是有好有坏。

后面的野马再次分成两股,越过驼队向西而去。

他们伤了,马贼会补上一刀。如果毫发无损,也会变成胡人或突厥人的奴隶,过着如同性口一样的日子。

它表示:真心不容易,总是饱一顿饥一顿的。

这算是给二房一点甜头,想让二房不要再抓着杨时“滴血认亲”的闹剧不放了。

杨柏德看杨皓垂头不语,便点头说:“我听各位叔公的。”

于是,杨皓成功分家了。

杨皓从杨氏二房分田地四百九十亩,米粮二十石,还有二十贯的铜钱,还有牲畜之类。

但杨皓除了田地之外,其它的都没要。

他跟杨柏德说:“我知父亲偏疼我。只是,我真不缺钱。若那些田地不是靠近鹤涌坛,又与我要买的那荒地连成一片,我连那些田地我都不想要的。至于钱粮,我是真不缺。”

杨柏德看到他两大箱满满的铜钱,只能伤心承认自己还没儿子有钱,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杨皓有说:“父亲,我看如今地面也不是冻得很结实,就先房子地基挖好。若是还能来得及,也先准备一些砖瓦。等春耕结束了,就马上建房子。”

鄠县的气候也不算极端,但冬天确实不适合建房子。

鄠县位于终南山山脉北麓。

西伯利亚的冷空气长驱直下,被大山一挡,冷空气堆积。所以鄠县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只不过不能建房子,主要是因为粘合剂会结冰。

不过挖地基是没问题的。虽然地会冻住,但天冷之前,没有什么雨水,土地比较干燥,但关中的地也没有冻土。冻得也还不深,如今还可以挖。

其实杨皓要建房子。石头和砖头,空间都可以提供。

但是人力是必须要另外找。

等开春后春耕结束,农忙过后,他就可以请附近村民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