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云笑道,“素儿姐姐最知姨娘心思,你多劝着她点儿,让她多想些高兴的事儿。”

忽然想起几日前,在战府茶室中听到战凌云和战北的对话。这下恍然大悟,“太子就是把她举荐给你当王妃是不是?”

既然能用画去找下毒的丫环,那为何舍近求远,要从苏玉痕那里寻找突破口呢?

同时他又觉王妃一定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否则如何能做出引蛇出洞的部署。

歹人们此时四肢呈大字型被吊在牢房中,更是牵动着身上各处的伤。这比在牢里受刑更加惨烈。

夜风华捂脸,觉得自家王爷的修养真的有待提高。

苏玉痕就是其中一个,但她暗暗付诸了行动。

他朝她伸手,“救人可以!和离书拿来,本王先保管!”

这是他第二次见夜家这位大小姐,可是每一次都让他觉得新奇而震撼。

苏寒凉第一次和明安王爷正正经经对话,显得非常不适。

苏寒凉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之前数次提拔,想让他到自己手下当个副手,都被拒绝。

况忠良到底是五城兵马总司,大场面见过不少,很快便镇定下来。他走近三具尸体,习惯性地伸手去探鼻息。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离破庙不到五米之地,便听到有个声音在空寂的山野中响起,“王爷,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给你留的信呢!”

夜风华早就想好了站位,立时手持硫酸瓶闪身躲到破庙门后。

时间紧迫,夜风华实在不想再因为苏青秋这个名字惹毛她家阿斗。

可撑起一半,她也没力气了,手一松,他又哗啦扑在她身上。

丫环乙:我去准备香熏。

雪冬挠挠头,“也俊,可是不一样!王爷那种俊,雪冬觉得除了小姐能匹配,这世上再无人配得上。”

再一听,屋子里发出阵阵说笑声。

夜风华昨晚连夜去了荷花住处,给她作了一些简单止痛处理。那是老夫人名下的一处房产,在京郊,来回十分不便。

可是在听到战北的指责时,她却斩钉截铁,“听着,战北!我不后悔!就算时光倒流,我一样会冷眼旁观。因为那是她们应得的报应!”

夜风华慌了,出去叫来五胜,“你们爷干了什么?发烧那么厉害!刚还好好的。”

战老夫人松了口气,温言道,“好姑娘,你想要做什么,就告诉母亲,或者让五胜他们替你办。你自己不要出头,以后像这种大主意,都来跟母亲商量可好?”

战凌云并没乱跑,只是回卧房躺床上闷闷不乐。他一直注意听着脚步声,看夜风华回来没有。

夜风华和战凌云对视一眼,透过地图看到下面那本春宫图,惊得各自蹦出老远。再一瞅,两人居然趴床上。

战凌云苦着一张脸,内心活动无比炽烈。抬头时,发现夜风华和教习嬷嬷都齐齐望着自己,不由茫然的,“啊?”

“他不是常往花满楼跑吗?”卫氏老夫人问。

看她晶亮的眸子闪着璀璨光芒;看她樱丹般的粉唇一张一合;看她时而正经,时而狡黠,时而冷酷,时而天真。

不知为什么,四皇子明瑭有些坐立不安,一直揉着太阳穴,又揉着眼睛。甚至他站起身奔向窗户,往外看去。

直到她手拿一盘放到四皇子明瑭面前时,开了个玩笑却并无笑意,“这是人血。”

雪冬点头笑着退了出去,心里喜滋滋的,觉得王爷对她家小姐体贴又温柔。

她快走几步,扭头,挑眉,“我说跟王爷回家,也是为了配合王爷你,别多想!”

战凌云不乐意他们的目光注视夜风华,将她挡在身后怼过去,“你不带坏老六就不错了!老六别怕,若是回宫受罚,我一定跟太后求情,说是老四逼着你去的。”

夜风华翻个白眼,不想说话。想着自己在求人,又堆了满脸笑,苹果肌都笑酸了。

“是啊,我听说……”夜风华靠近宫若芙悄悄道,“有皇子也来花满楼了,是不是真的?”

战五胜听到“琵琶精”已见惯不怪,就连宫若芙也只是笑笑,“也就十七爷这么有趣,我家这弹琵琶的姑娘叫鸢儿。”

尤其见苏青秋两眼盯得直勾勾,战凌云老大不爽,几次想伸手挖人家的眼。

却是在看到那条锦鲤的一刹那,愣住。

换她,早把夜府给掀了,还等得到现在!照今天这场面,她要是和战北凑一对,一天得干八架!

夜风华忍住没来由的心悸,只要被这少年看一眼,就无法控制。

雪冬忍不住面色一白,想起昨日毒药入喉的滋味,便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一记清脆耳光打断夜阑珊的话。夜庸浑身冰凉,扬在空中的手都忍不住发抖,“我夜家怎么生出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来!”

她相信第一次是夜阑珊激情杀人,第二次洞房灌毒就是预谋杀人了。

夜风华抬眸望去,竟罕见地从老夫人眼里看到一丝祖母应有的慈爱。眼花了吧!

刚缓和的局面,又生风波。

其实谁都知道明安王爷想娶之人是他兵部尚书之女夜阑珊,奈何女儿哭闹,死活不肯嫁。

罗氏搂着夜阑珊止不住全身发抖,瞳孔里已然满是惧意。

夜风华不以为意,“本王妃记得阑珊妹妹最喜吃的狮子头,就是你丈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