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知道小姐心里的人是小九爷,今日听两人吵架,方知小九爷喜欢的人竟也是她家小姐。

夜风华长笑一声,“人生得意须尽欢!阑珊妹妹,风水轮流转,早前你得意过,现在轮到我了!”

有的喊着,“王妃吉祥!”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明明咫尺,却是天涯。

夜风华终于注意到战凌云躺在床上,不由狐疑,“你们王爷怎么了?”

“……”说好的边旅行边行医呢?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谁会轻易许诺用自己一生去守护另一个人?谁不应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苏青秋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几乎喘不过气,本想夺门而逃,听了这话顿生惭愧。

夜风华想起太后冷艳的模样,莫名打个颤,感觉有些凉。所谓伴君如伴虎,再说太后看重战家,可皇帝心里有什么想法谁知道?

平时混不吝的泼皮王爷现在变成了呆子,手脚都没地儿放。他万万想不到,成亲以后还要和她一起看这玩意儿。

战老夫人心里苦,又不太好说。

战凌云耳朵在听,眼睛在看。

“是乌鸦!”夜风华急得两眼发红,“王爷不信,人家这就带你!”

明瑭笑道,“老十七,我今儿可是赶上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要吃你一顿,比登天还难。”

夜风华也懒得理他,坐在桌前手托着腮自顾沉思。

“呃……意思就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很菜,菜鸟懂吗?”

夜风华趁着这几位寒暄,四周望了望。她刚已经问过侍卫,都肯定地说,夜阑珊没出过花满楼。

战凌云懒懒地避开她的目光,慢条斯理,“就这事儿?”

“十七爷过誉了!”宫若芙谦逊的,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十七哥”上。

她为人处事十分圆滑老道,谈笑间就能把各种各样的客人安排满意。

战凌云其实也只是想试试,毕竟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其实夜风华开挂的喜事不只一件。

果然还是阿斗!夜风华哪知败家王爷另有打算,又不能说自己必须为原主报仇血恨。

“深宫大户,哪里又有干净的地方?”夜老夫人正色道,“老身一辈子步步为营,铁血手腕,即使染得一身腥,也仍旧活得胆战心惊。就算她不乐意,老身也要教会她怎么在王府立足。”

而抓好的关键就是她这个亲孙女。要让她亲孙女心里舒坦,就得给亲孙女排忧解难。

夜阑珊嗖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夜风华扑去,“死丫头!你敢假传太后的话!”

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

这丫头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去,大家好一顿笑话。吃饭时又不小心打碎碗,十分不吉利。

夜风华眼眶一红,“雪冬对孙女来说,就像吴嬷嬷对祖母您的存在一样。孙女也不想在祖宗面前斤斤计较,可雪冬就是被毒哑后打发出府,差点丢了性命。祖母您说,孙女是该计较还是不该计较?”

夜老夫人缓了语气,“都是夜家的女儿,一人落一次水,算是扯平。”

就连罗氏也惊呆了:我被打了!

夜风华笑容极淡,说话和气诚恳,“谢嬷嬷吉言!这些年得你照顾,本妃都记在心里呢。”

谁知县令的母亲吃了王妃留下的药,没几个时辰竟退了烧。他记得王妃说过,如果烧退,便立刻去王府寻她,所以这就来了。

“不许乱猜!”战凌云忍不住伸手蒙住夜风华的眼睛,那光太亮,像是能照进自己的心。

“说!”

夜风华没料到,这么快就见到传说中的皇太后。这还是她穿越后见人下跪的第一个真正跪礼。

战凌云苦恼得很,“小北哥,我现在也是进退两难想撞墙,偏偏你还给我脸色看!你是想逼死我小十七?”

但此时着实安静得不像那个混不吝,要不怎么说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若知成亲有这效果,战老夫人恐怕早给他定了亲事。

战家老侯爷已去世多年,爵位由长子战惊雷袭承。

夜风华正色道,“那猫不是家养的吧?就算是家养的,把人挠破皮,危险系数还是很大。所以一定要打狂犬疫苗,否则狂犬病发作会死人。我言尽于此,打不打随你。”

“这……”她总不能把自个儿亲戚供出来,尤其后面还牵扯到夜家主母。

想起王妃说过“若是雪冬遭了罪,我要你全家的命”,立刻拍着腿嚎啕开了,“作孽啊!娶个儿媳妇,怎么就搞出了人命!我的傻儿子哟,你怎么不轻着点……”

厨房里很热闹,主人吃剩的食物刚撤下来,下人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边偷偷打包。

夜风华似早就预料到答案如此,果断点头,“好!”没有一句废话,只一挥手,便有人上前抓住蓝茵的手脚将她放上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