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爱你哦。”珠儿轻轻地在森英俊的脸庞上,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小嘴唇妆。

这惹恼了赫本。

“不愿意,我不爱他。”赫本站稳脚跟,压制自己的紧张,小声地说。

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雪突然成了第三者。森有珠儿,林有赫本,就她一个人孤单单的。

流言蜚语就像毒箭,一支一支地准确地射到雪的身上。

“某某嫩模抖奶搏出位,某某女性上演湿身诱惑,某某清纯女变御姐……”电脑里各种新闻,应接不暇。

“出来吧,在你家楼下等你。”林永远都那么霸道。他要求他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对一条狗。当然在有些人眼中,人不如狗。

森不敢出门,也不敢看手机看电视看电脑。他家周围都是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每天都有人蹲点暗查他。

“我不过是一个用时装和时尚包装的偶像明星,不久之后,肯定又被其他人代替,你别忽悠我了。”森望着窗外,这个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城市,车道拥挤,人海茫茫。没有钱的话,上厕所都困难。

“雷政富和赵红霞被抓住了,其他无数的还不是逍遥法外?”风掐灭烟头。

雪换了个姿势,对着化妆镜寻找,自己哪个视角的微笑,显得脸瘦,神气活现。“夜场里的男人最真实。男人不色,只是装的。”

“有个男装品牌想请你做形象代言人。”

那个欺负她的男人,那个曾经任性霸蛮的男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如今已经长成让人喜爱的男神偶像了。

雪摇摇头,没必要,没有外人。

“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吗?”雪和风坐在吧台边。

“平身。”媚娘笑眯眯地说。她偶尔也和她们开开玩笑。穿越无孔不入。每个女人幻想自己是宫女变成皇太后,现实版的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

雪摆出一副姿态,你要敢搜就搜。保镖盯着雪的雪纺长裙左看右看,不敢轻易动手。

男人们开始大声吹口号,欢呼,尖叫,场面喧哗。

森总选在海滩边的露天婚礼,并批准森一个月的蜜月旅行。

“磨蹭什么,要你是今天,不要你会死下一秒,懂不懂规矩?”花美娘喋喋不休。

“雪,你在哪,我在家等你。”森少忏悔地说。

雪脱下自己的尖头高跟鞋,扔在他的露天圆桌上。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雪在外面催促道。

雪偷偷拿出智能手机,按了拍摄键。她要替父亲报仇,人赃俱获,捉奸在床。

“森,你统计过你和多少女人有关系吗?”雪在森少豪宅的书房里,明目张胆地问。

“森先生,你上个星期偷运假烟的事,如果我爆料给媒体,那么你和森家的安危如何,你的继承权会不会受到影响?”

雪若无其事地走出酒吧。外面宁静如水,只听见高跟鞋敲击地面寂寞的声音。她需要一个情人了。

“我爸也是接受过新式教育和西方教育的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会把我嫁给你这个兔崽子。”雪翘起鲜红的上嘴唇,挑衅地说。

“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了,你非把自己逼疯不可吗?”风已经劝不动雪了。

“你知道吗?它都4个月了,它已经是个生命了,我怎么那么傻,竟然没有预防着赫本和月,你说她们那些连妈都没有当过的人,竟然忍心杀死别人的孩子。”雪絮絮叨叨,她抱着音乐抱枕,里面放着北欧迷幻摇滚。她所有的坚强都碎了一地。

风将雪蜷缩的身体一点一点板直,“你还会有孩子的。”

“林呢?”雪终于问起他了。

“上帝呀,你终于想起他了,他在床边服侍你一星期了,可是你一看见他,就大叫还你孩子,还你孩子。他去酒店视察去了。”风心疼地看着眼前消瘦的女人。

像她们这种烟花女子,丢了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女人为男人承受的远比这多。

“我们回小王子酒吧,你需要酒吧,需要热闹,需要灯光,需要一个女王般的你。”风拉着雪的小手。

雪垫肩式的黑色机车夹克,酒红色皮革铅笔裙,红色长靴,这样朋克风的搭配,显得摇滚又前卫。她是女神,更是女王。她注定过不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雪姐,欢迎回来,有你,我们就有底气。”几个女服务员纷纷涌上前来,她们都不愿意做男人的奴隶,大胆而新潮的雪是她们的偶像。

经过这次丧子之痛,雪更加成熟,中分的大波浪,将女人妩媚妖艳展现出来,摇滚风的打扮让她像个中性化,冷静理智,不然怎么斗得过天天琢磨,怎么打垮她的那三人帮呢。

月,珠儿,赫本组成三人帮,经常在酒吧,夜场玩,因为她们年轻貌美,资本雄厚,资金充裕,以林的名义,在圈子中横行霸道。

风和雪携手再度重返小王子酒吧,重新翻修了一遍,焕然一新,复古雕花的大门,进口豪华的内部设置,包厢的隔音效果,舞池的扩大,音响的重置,让小王子酒吧瞬间成为最受年轻人喜爱的酒吧。每晚嗨到爆。

“森去哪了?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雪突然问起风。

“他去美国进修了。”风边指挥酒保边说。

“干嘛去了,也不和我打招呼?”雪觉得奇怪,猫眼忽闪着疑问。

风凑在雪的耳朵边,“因为珠儿和总裁高调的忘年恋,森受不了流言蜚语,就躲去美国了。他来找过你,不过你去前几天谁也不见,谁也不认。”

“好吧,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幸好还有酒吧可以喝酒跳舞,不然我不知道我可以干什么?”雪吩咐好今晚的节目之后,就钻进化妆间。

雪22岁,有过一个孩子,爱过一个人,随后被甩了,当过酒吧头牌,被辞了,现在是酒吧经理,还剩下一个闺蜜,每天喝酒跳舞,日子恍恍惚惚,勉勉强强。

“雪,在你离开酒吧的这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叫舟,是一个咖啡店老板,美国人,我决定嫁给他,这么多年,在外漂泊打拼,我累了。”风将辞职报告交到雪的手里。

“他可靠吗?”雪已经不会问他爱不爱你这种幼稚的问题,一个人爱不爱你,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只有那些太难幼稚的小女孩才会追着男人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很安全,我们会有一个家,你随时来找我玩。”风幽默地说着,她们都知道,从此一别,便是天涯。

“好,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回来,我永远欢迎你。”雪给了风一张银行卡,“新婚快乐,这是礼物。”

风不想要,但雪执意要给,“出门在外,一定要有钱,才不会被男人欺负,才不会被生活胁迫。”

仅仅一个月,风就拖着自己的豹纹行李箱,站在小王子酒吧门口,等着雪。

雪穿着巴洛克蕾丝镶钻长裙,蓝色尖头高跟鞋,手拿缀饰盒形手拿包,瞄着桃粉色哑光唇妆,大方优雅,还没下车就看见,风一脸疲惫,衣服略带风沙地出现在酒吧。

“回来了?”雪惊讶地问,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左膀右臂,陪她出生入死的风了。

“回来了,再也不走了。”风紧紧地抱着雪,只有女人最懂女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