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没有反应,忍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么?那么就以身相许吧,我都帮你想好了,是不是,很感动?”

现在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忍足和无心决定到顶层的天台坐一会儿再回班。

他往里看了看,正好看见在床靠墙最角落的一侧无心眉头紧凝的睡颜,一时以为这是个身体不舒服的病号,想也没想,抄起电子体温计就往无心嘴里塞,于是无心被弄醒了,发现自己嘴里含着电子体温计,床边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胡子咔嚓的怪蜀黍在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情愿地转过了身子,接过煎蛋和牛奶大快朵颐起来,胡乱往嘴里一塞、再咕咚一罐,这顿早餐就算是结束了,然后双脚登上鞋子就窜出了大门。

那么,就让她做那个第一人好了。

优纪无奈地笑了笑,“阿仁平时就是这样的性格,嘴硬心软,你可不要介意。”无心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不由分说,这次换成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一直往前走。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无心却知道这人是面冷心热,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算是报答的一种吧,是在关心她呢。

但是妈妈说过,一切的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保存、积攒力量,蓄势待发,只有在大家族的庇护下长大,她才有资本完成她想要做的一切。

早都是放学的时间了,但是无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有一步没一步地走在这条人丁稀疏的大街上,寻找着一个可能会适合她的角落,让她暂时歇一下脚。

说到这里,忍足特意顿了顿,“不过你也不要跟他硬碰硬,他从小不管干什么都很顺,可以说很少有人会忤逆他的意思,所以,如果你想过平静无波的生活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尽量躲着他点好了。”可以忤逆迹部的,也只有若若了。

这个动作让无心彻底僵在了原地,小时候,妈妈也总这样,喜欢揉她的发顶,妈妈说,这是一个代表对她宠溺的动作,妈妈去世后,好像……他是第一个这样的人。

她与自己是无关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应该搅到浑水里去,只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她的过往,能够骗得她的信任和爱意就可以了吧?只要这样……因为他根本不想管太多,那样只会让他没办法专心地想念若若,那个他唯一认同过的女孩。

关于若兰,她应该是一个和竹素无心恰好相反的人,不仅相反,而且矛盾,如果她是清晨那抹最温暖的阳光带给人希望、让人看不见都会感到不适,那么无心就是夜晚黑暗角落里的一束阴影、如梦靥般让人想挥也挥之不去。

迹部春光满面(?)地从更衣室走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叫停了还在挥拍的忍足,示意他到休息区和自己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