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有理了啊。”凌嘉诺拉过想跑的他,又朝他屁股上煽了两下,“真当我不会打人是不是?”

袋子里面有一把大号的气囊梳,一根卷成几圈的宽布条绳子,还有一大把黑、白色热熔胶棒。看到这些东西,凌嘉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拿着那把大号的气囊梳,心想广告上说这玩意儿有保健作用,难不成米彦辰现在就开始防范地中海了?

哪怕只是为了身边这个拼命保护他、信任他的男人,他也不能犹豫跟懦弱。

夜幕一点点落下,被灰尘包裹得看不出原样儿的面包车在山路上盘旋,因为车子大灯并不明亮,司机只好死死瞪大眼睛盯着道路。一个转弯,车轮子在石头上颠簸了一下,后排挤在一起的五人齐齐撞到车顶,哼哼声还未落下就变成了尖叫声。

蓦得,卧室里的浪叫声顿时拔高了好几个调。“啊!好…大,好棒,喔……使劲儿,呜呜……。”

“你存心惹我哭呐。”凌嘉诺凶巴巴地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敢在乎……”

“你知道我要干嘛就不许了?”米彦辰上前两步,一下猛地扑过去,将人捉住,反扣在怀里,压他撅着,往他屁股上啪啪啪拍着。

凌嘉诺乐不可支,歪在椅子上笑话他,“啧啧,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你不是说要出去玩吗?你不是说你叔不会打你吗?”

“嘉诺哥!”许易慌了,拉住他的手很用力,“你不要乱想,我叔对秀姨虽然很照顾也尊敬,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叔他心里是只有你的。”

一样是缺了右耳的保镖,挥手打发了人,笑了笑道:“好久不见。”

凌嘉诺在他脑袋上撸了两把,“我去找几个朋友借点钱,张小东要做手术,你叔又联系不上,我总得想办法凑点钱吧。”

唐文杰失神地看着那个欢快的身影沿着马路奔跑进夕阳里,像极了当初他去看凌嘉诺运动会比赛。当时凌云天还没死,坐在主席台上念了一则为凌嘉诺加油的稿子。

米彦辰开车回去旅馆的路上还是气得不行,他很确定的知道凌嘉诺是有心和他一起过的,可这种每次遇见唐文杰就下意识跟在唐文杰屁股后面的习惯性行为,让他很不高兴。

凌嘉诺还在喘气,也没顾得上理他们。

跟他面前站着的两人早就被骂得没脾气了,但看领导手指都快指到自己鼻子上了,年轻的小副团背脊一挺,“报告,我叫赵子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能不能更新,抽了啊

“你下去把它放乒乓台上,看我给你来个绝活儿。”凌嘉诺抱着不够高急得蹦蹦跳跳的月儿,让她望下面看了一会儿,放下她道:“你也下去,下面看得清楚些。”

那天他自己过来,拜了神可连姓梁的面儿都没见着,可想而知,这节骨眼儿上要见人一面有多么不容易。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抽了他一顿藤条外加罚了他二十分钟面壁顺带凉他二十分钟红屁股后出门不到半个小时今天一大早就顺利带他来探监的米彦辰好奇不已。

凌嘉诺预计着时间,干脆关了机。刚才他还能拿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搪塞米严辰,可一会儿再找什么借口。与其说是害怕米严辰,不如说他是没心思应付。他本来试着联系过唐文杰,可惜唐文杰还是一如既往作风,不太平的时候,用过一次的电话卡绝不用第二次。

可惜小公主心里想的却是:跟小哥哥一起的时候一定要穿最漂亮的衣服,长大了才能嫁给最酷最帅的小哥哥。

凌嘉诺看他眼里迸发出的欣喜,心里发冲的火气也小了几分。他留张小东一个人在马路边数够10次红灯才准回来,但他当时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对面拐角的地方看着。他情急这下那两脚踹得有多狠他是清楚的,后面看张小东老老实实哭着数完,咧着脚往回走,他才骑车先一步回来。

米彦辰呼吸有些粗重,凌嘉诺嘴里溢出的欢愉跟羽毛似的,一遍遍在他的小心脏上刷着,撩得他热血难耐,气血翻滚。他松开凌嘉诺,两手快速将凌嘉诺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反手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里出来,付文丽已经不在了,只有张小东正拉着冯秀秀不依不饶。看凌嘉诺回来,他激动地放开冯秀秀,冲上去悄悄对凌嘉诺道:“嘉诺哥,那女人眼睛红红的跑了,我妈说要找我叔去追她,我拉着她没让她去。”

任谁男人被一个人心思不纯对自己意见还特别大的女人给惦记上了,都没办法舒坦。

廖熊捂脸,他家队长这水牛脾气、死脑筋,是非要把吃女人醋这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啊,简直是1号男同胞们的耻辱啊。堂堂王牌部队出来王牌精英,竟然连自家媳妇儿是个天生的0号都看不出来。

朱胖子盯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笑着摇摇头,随后又眯起眼,老狐狸一般地自语道:“总有一天,你还会求到我跟前的。”

“嗯!”接过箱子的两人闷声应下,凌嘉诺的意思他们都懂,如果真遇上麻烦了,箱子在手谁里,谁就最危险,但他们也都没有推脱。他们都是王灿的心腹,都是忠心护着王灿的。反倒是王灿听他们应下后,突然开口训道“瞎说什么呢?钱要不在我手里才不正常呢,嘉诺你少插嘴,一会儿护着钱赶紧回去,我这边你不用管。”

冯秀秀看他出去,撇撇嘴什么也没说,挽起袖子就开始洗菜。米彦辰有点失望,但看小家伙低着脑袋走出去,他的心还是被扎了一下,顿时就觉得小家伙受委屈了。

摸了摸屁股,狗蛋儿心想,没钱也不吃亏啊,去夜来香找顾思思打一炮还得付200块钱,而且,这个还是个学生看上去明显是个雏儿,操了绝对是赚了啊。不过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跟黄二顶嘴。

张小东哭丧着脸,甩着手跟着走了。凌嘉诺挑挑眉,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有点紧张,米彦辰可是有前科的,真火了,打人一点不手软。

磨蹭了一会儿,他还是踩着溜冰鞋灰溜溜上楼了。进门就看见月儿端坐在沙发上,张小东被罚在墙角站着。两人看他上来,都缩着胆子小声叫他。也许有点预感自己也没好下场,凌嘉诺心虚地避开两人的目光,他这是不是把两小鬼连累了啊。

米彦辰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还是很难看,不过,苍蝇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卷保鲜膜。凌嘉诺看着他走到张小东身后,拍了张小东屁股一巴掌,小鬼自己就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了。

张小东不知道惩罚是什么,小声不住地求饶,“叔,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错了就给我老实点,我看你放了假是玩的得意忘形了吧。”米彦辰用保鲜膜将手贴着身子他缠起来,从他肩膀处一直往下缠到小腿。等缠好后,张小东就变成了一人性雕塑了,除了脑袋还能转,其他地方都动惮不得。

米彦辰隔着保鲜膜又打了他两下,“一个小时,给我站稳了,摔了就翻倍。”

张小东还没被这玩意儿缠过,不过,听才一个小时也不怕了,老实保证道:“恩,我好好站。”

凌嘉诺正无语这小霸王的怂样,白眼还没来得急收起来,就跟米彦辰隐含怒火的双目对手。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立马就低眉顺眼了。

米彦辰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进厨房,拿了个盘子抓了三把绿豆,三把黄豆在里面,搅匀了端到茶几上放着。“月儿帮叔叔把这豆子分了好吗?”

月儿看了一眼里面的豆子,又回头看了看站在角落的张小东,还有一脸吃惊的小哥哥,小声问道:“不分行吗?月儿想跟小哥哥玩。”

“不行”米彦辰站起来,看她缩下沙发,靠着茶几开始分豆子,才走到凌嘉诺跟前,推了他一下,下巴指了指房间的方向,“进去。”

凌嘉诺等他先走去过开了门,才咬牙一个发力跟了进去,他不信米彦辰还能吃了他不成。

张小东听见动静,偏过脑袋偷看了一眼,顿时被笔直站着都没动就能滑走佩服的凌嘉诺五体投地,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学溜冰,想着开学在小胖杨子韵面前炫耀一下,好像罚站也不是那么累了。

米彦辰见人滑着进来的,沉着脸喝道:“脱了”

凌嘉诺不触他眉头,乖乖拉开书桌前的凳子坐下,将溜冰鞋脱了下来,脱完他才发现没拿拖鞋,可看坐在床上的米彦辰,显然没帮他的打算,一时间,只有坐凳子上跟他干瞪眼。

米彦辰盯了他足足两分钟,才起身给他拿了拖鞋,“两小鬼都受罚了,你怎么说?”

凌嘉诺把脚伸进拖鞋里,站起来趴他身上,“多大点事啊,你放心好了,别的不敢说,可我玩溜冰那可是得过国家奖的,啊!你干什么?”

米彦辰抱起他就丢凳子上跪着,看他腿往下拿,沉声警告道:“你敢下来试试?我拎你到外面教训你信不信?”

凌嘉诺快要放到地上的脚顿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又给放回凳子上跪着。米彦辰从书桌上拿了一本笔记本,又找了笔递给他,“检讨,没有一千字你别下来了。”

“开什么玩笑啊?”凌嘉诺讥讽了一句,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米彦辰快速拉下裤子,拿了塑料尺子往屁股上抽了一记。

凌嘉诺鼻子都气歪了,回头怒目骂道:“你他妈抽风呢?”

米彦辰这次直接冷了眼,锐利的扎人的眼神狠狠射了过来。凌嘉诺虽然怕,但心里更是窝火,强行就要从凳子上下来。米彦辰冷哼一声,一把按他在桌子上趴着,抬手对他撅着的屁股就抽。“本来不想打你的,可你简直是皮痒了找揍。”

“靠,你个混蛋,啊!”凌嘉诺惊呼一声,一只手飞快捂住屁股,使劲儿抓揉了两把,满脸通红,又急又羞,“米彦辰你够了啊,再打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米彦辰问了一句,又朝他屁股上招呼了几尺子。

大冬天的,虽然裤子全挂着大腿上,可凌嘉诺还是觉得冷出一屁股的鸡皮疙瘩,而且,塑料尺子抽到屁股上,那种短暂但没办法忽略的脆痛,让他觉得很丢人。

米彦辰心里可没他那么多小疙瘩,见人脖子耳朵都红了,屁股上也有很浅的几道印子,放开他让他直起身来,“写不写?”

不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凌嘉诺愤愤抓起笔,狠狠在笔记本上第一行写了“检讨”两个字。米彦辰看见了,不阴不阳地道:“经验丰富啊?”

凌嘉诺一巴掌把笔拍到桌子上,回头怒视他。米彦辰面瘫着一张大脸,把尺子挥了挥,浓厚的将军眉抬了抬问道:“有问题?”

“我提裤子!”凌嘉诺白了他一眼,两手就去提裤子。

米彦辰却是拨开他的手,“不许提,这是对你刚才骂人的惩罚。”说着他走过去将暖气开开,“别拿生病跟我说事儿,屋子里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