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太阳滚烫,地面温度不断升高,特别是在这中午时分,就连那些原本翠绿的植物都咽了气,全部垂头丧气,埋头进行光合作用。初十这一天,杜辛可谓是大起大落,两次差点死亡,两次险象环生。可即便杜辛存活了下来,但他的心情还是不太好,毕竟他最好的朋友想要他死,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带着沉重的心情,杜辛出了didu洛华城。洛华城大门口,杜辛沿着一条巨大的青石砖铺成的大马路一路前行,这一片区域,是帝国最大的家族‘麦克哈尔家族’在帝国的栖息之处。麦克哈尔家族是延续了数千年的大贵族,他们家族的岁数和亚特兰帝国一样古老,他们的领地占据了帝国的六分之一,整个辽南西方地域,似乎都是麦克哈尔家族的领土。而这洛华城旁边的万亩赏地和小城堡,只不过是为了让麦克哈尔家族来到didu时,能够有一个舒适的居住坏境,先皇特意赏赐给他们的。过了麦克哈尔家族的万亩田地,那便是阿克莱斯家族的五十亩小土地了。青石砖大马路很长,杜辛用双腿,一直走到太阳西下,才走出了麦克哈尔的这片区域。在淡淡的夕阳下,杜辛终于看见了属于他们阿克莱斯家族的小城堡。这个小城堡占地十亩,连带小城堡周围的五十亩地,都属于杜辛的阿克莱斯家族。说是一个小城堡,其实倒不如说一栋小别墅,小巧玲珑,适宜居住。刚刚走进小城堡的大门口,杜辛就看见了他们家里的老管家里约,里约管家一家老小二十余口人,伺候了阿克莱斯家族数十年。如今,里约管家老了。杜辛一进门,便看见在院中指导下人裁剪花草的老管家里约,于是杜辛毫不犹豫的问道:“里约管家,我的父亲在哪里?”里约一回头,立刻看见了杜辛,杜辛此时并没有穿衣服,全身又脏,里约立刻担心道:“杜辛少爷,您这是去哪了?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可把我们大家伙担心死了。”杜辛看着年迈的里约,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里约管家,别为我担心了,我没事儿,我父亲呢,我找他有事。”里约疑惑不解道:“公爵大人他在大厅里喝酒,您找到有事,他也未必能答上话。”说着,里约伸出他那皱起肌肤的右手,指着大厅。杜辛一点头,立刻抛下里约,往大厅中跑。大厅内,干净的墙面上挂了几幅古老的油画,油画上有植物动物,有天神和魔鬼,更有传说中的神龙。而其中大厅正面的墙上,最大的一幅是一个女人的画像,这个女人身着金sè长裙,目视前方,眼睛高傲,目空一切,她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凡脱俗。让人最为惊叹的是,这个女人的肌肤仿佛是璞玉一般明亮,最开始见到这幅画像之人,一度会以为这幅画中的女人是一个活物,想要从画中走出来。“母亲!”杜辛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叫道。杜辛很庆幸,虽然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他自己的母亲,但至少从这幅画像当中,杜辛能找到一点点母爱。接下来,杜辛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污头垢面的父亲哥舒翰。哥舒翰满头苍白的头,脸上的胡须长到了胸口,也是银白,杜辛记得他小时候,父亲的头中还有不少黑,可如今,似乎父亲也老了。咕噜咕噜。在杜辛回忆间,哥舒翰又拿起了一个铜壶,壶内是红酒,哥舒翰昂头便喝了起来。杜辛见状,赶紧一个闪步靠近哥舒翰,然后将他手中的铜壶抢了过来。哥舒翰这才眯起懒洋洋的眼睛,一瞧,是儿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便睡。这大热天,睡地上当然舒服,清凉解热。可杜辛不作罢,他丢掉铜壶,然后将哥舒翰扶起来,将他放在皮质沙上。哥舒翰的身高有两米一,块头特别大,而作为才一米七五的杜辛来说,凭借他消瘦的身体将哥舒翰那两百斤的身躯扶起来,杜辛自然使用他的六级战士斗气。否则如果凭借自身力气,一个小孩哪里能将两百斤的重物扶起来。哥舒翰就像一滩肉泥,倒在了沙之上,不过这时,他倒是再一次睁开了他那双懒洋洋的眼睛。哥舒翰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惊诧,他终于说话了:“儿子,你突破了六级了?”杜辛苦笑:“我突破六级,越过了门槛,成为了高级战士,但这些是你关心吗?你似乎之会关心你的酒吧?”哥舒翰费力的摆摆手:“不,除了酒,我还非常关心你呢。你才十五岁就突破了六级,成为高级战士,这个成绩让人为之骄傲啊,以后你要努力,正兴家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其实,一般人要到二十岁突破六级,这就已经算是正常水平了。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六级的,那就被誉为天才了。想要成为魔法师或者战士,一个人的身体必须能承受得住魔法能量和斗气的冲击。想要突破六级魔法师或者六级战士,那这个人就必须是成年之后的二十岁,这个时候,人的承受能力最为强悍,也是最好的容量缸,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年龄段突破六级的。一旦人突破六级以上,那修炼的度就会加快,而一个人的魔法能量或者斗气越高,这个人的生命就越长。据说,帝国最伟大的魔法师米丝瑞拉·安娜的寿命,已经过一千年。而且传说中,传奇魔法师的生命是永无止境的,这以后,安娜的寿命将继续延续下去,永远不老不死。杜辛在十五岁时能突破六级,这已经是一个极为恐怖的事情了,所以在角斗场时,十万观众看见杜辛的六级战士斗气,全部都惊讶不已。抛开这个话题,杜辛却是问道:“老爹,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是杜辛以前从未想过的,就在今天,杜辛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这才有了一些感触。“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哥舒翰懒散的回答,“我就是这样,靠喝酒度ri的人啊。”“可是以前……您是如何从一介平民,一跃成为一个国家的公爵的?”杜辛不甘心父亲的回答方式。果然,这个问题让哥舒翰的胡子一动,他眉头动了动,没有回答杜辛,但他的目光却看向了墙面上的那副画像,那副画内,是杜辛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