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亲从官试图冲击陈桥门。

“下官这就去亲自接应,免得遇到金兵伤了太上皇!”张叔夜对于皇室的忠诚那是肯定和绝对的,没有任何矫情以捍卫皇家为重。

看着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如果那些还躲在城中的宋人记得时间的话,也就不久之后便会汇聚于陈桥门了。

三个亲从官的生命替赵榛争取了时间。

赵榛似乎能听到他们轻微的谈话。

“什么事儿!?”赵榛一脸不耐烦的回过头,望向那门口的金人。“没看到老子在办事么?”

“那能不能保证每个亲从官都能守口如瓶,不把我们突袭陈桥门的计划说出来?”

??“殿下,卑职在。”

“明白了,卑职这就吩咐下去。”陆寒听完赵榛的计划,连连点头,继而退下,向其他的亲从官传达赵榛的吩咐。

突然,她停了下来。

完颜宗翰的主力因为张叔夜的出现遇到了小小的阻力。

“殿下,和福帝姬她……她病了。”年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你现在还想着放赵宋的人回去?”完颜宗翰冷艳瞪着完颜宗望。

??曾经的亲从官是从百万军中挑选出的绝对精锐,以一敌十都不无可能。

??在那之后,便是走到了倒下的时俊身旁,用脚底压在时俊的帅脸之上。

猛的一声闷响,时俊用膝盖的重击了赵榛的腹部。

但这里并不是没人。

只是对于区区的一个金人使者卑躬屈膝,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让使者更加看轻整个宋廷。

赵榛没工夫想赵佶在干什么。

“只是,还需要父皇答应我两件事。”

赵榛视线左右来回一番,很显然,在向赵佶示意周围人多眼杂。

……

赵榛在知道外面已经被金人围的水泄不通,靖康之难即将出现在眼前时。心里就有一万个mmp不知道该对谁说了。

汴京城中。

亢奋的完颜宗翰等待着城内搜索的结果。

一个金兵的千户被带到宗翰的面前。

“元帅,那人是说城中友军皆系黄带,小的这才来此取黄带系之。”

黄带是什么玩意,完全没听说过。

完颜宗翰只是莽,但也不算蠢,当时就意识到了中计。

“拉下去砍了!”

一种被耍了屈辱感让他觉得火大,这是攻宋以来从没有过的感觉。

但砍了守将,于事无补。

把身边的战甲重新套在身上,完颜宗翰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追捕从城内逃出的那几个宋人。

虽然还不能确定逃出的宋人的身份,但现在赵佶赵榛还没落网,几乎可以确定是他们无疑。

那是无论抓到多少喽啰都比不上的大鱼。

……

城西金军大营中。

完颜宗望在和宋钦宗赵桓在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也不对等。

那曾经的大宋皇帝,如今被扒光了衣服,关在木制的笼中,浑身脏兮兮的样子,任谁看了不免心疼。

“原本我还有可能说服宗翰,放你归国,只需你们宋国向我大金称臣即可,现在使者被杀,那也只能遂了宗翰的意思,你们赵宋就到这里结束了。”

赵桓已经哭的不像样子了,尤其在听说他们的使者在城内被诛杀,吓的他不知道向金人磕了多少个响头。

但完颜宗望显然是冷静的,并没有太多的将愤怒发泄在赵桓身上,更多的是发泄在了赵桓的老婆身上。

每次看到赵桓这个皇帝的懦弱,总是忍不住想笑,大金啊,为什么比宋朝强大。

差距就在于勇气。

赵榛就很有勇气,竟然敢于在这种情况下诛杀使者,试图逃脱出城,随时是徒劳的,但却勇气可嘉。

“此诚非我国本意啊。”赵桓哭着解释道。“元……元帅开恩,只要元不迁怒于我,让……让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成为了阶下囚,赵桓当然不敢摆什么架子,那本应自称的朕也变成了谦卑的我。

完颜宗望也只是无聊才会把赵桓拉出来逗逗。

而当哨探进来禀报军情的时候,哪怕是向来淡定的宗望也有一点不舒服了。

“城东发现出城的的宋兵,诈为友军,夺马杀人,正往东面逃窜。”

赵桓听的是一脸冷汗。

而宗望却不知喜怒的哈哈了两声。“赵桓,你信不信,那几个夺马的人里有你的弟弟赵榛。”

赵桓不敢回答。

“此子必除。”宗望自言自语着。

……

汴京城新宋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