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咋能跟石头碰?

这会子,书生的身上也穿着身蓝色衣裳。

一股冷森的阴风凭空而起,杀意流窜在他美丽修长的五指。

李田田虽是气,却也没有办法,倒是现在,虽然她手上有根棍子,但是对方那么多人,怎么会怕她一个小丫头?

“我说不嫁就不嫁,鸡蛋我会还你的……”李田田想了想,又说:“你不要逼我的话,等我以后挣了银两,会还你更多的。”

李老实沉默着。

不知是因傻妞和跛子流着同样的血,还是因为李田田不忍了:“……我只是大病初愈,人记不大清了。”

李田田胃里作呕,伸手拍了怕被他抓过的衣裳。这几天,有将衣裳洗干净,这会子叫小老头一碰,竟有种又脏了的感觉。

“白眼狼!”

怪了……

书生甚少接触农活,装了一肚子墨水,然而在这个用不着纸墨的林子,他更比一般的村夫们要吃力些。

“村子里谁不知道呀?”

毒了?毁容了?

皮肤上竟然真的是没了任何伤痕,甚至呼吸都觉得畅顺许多!

李田田停下擦拭桃子的动作,扭头一瞧。只见古树莽莽,林子茂密,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而这一天,恩人仍是没过来。李田田更加好奇起来。要不要这么神秘?恩人到底是谁?

一身破烂又脏兮兮的李田田,不知何时,被谁抱在了草榻之上,还浑然不知。倒是低低弱弱的梦呓着:“王爷,王妃……男二呢?坑爹呀,我不种田,不种田……”

其实李田田的心底也虚着,但为脱身,别无他法。

“呦,这丫头白眼狼哟!就算是她继母吧,那也养过她哩!怎能恩将仇报!”

小丫头只略一慌乱,很快敛起,不屑的瞅了她一眼:“傻子,你别瞎说,是谁做的,你娘出来就清楚。”

此刻,她好像被李田田的喊声吓着了,蹲在那儿直直挺着背脊,一动不动。

幻觉,一定是幻觉!

这么想着,李田田一回身,不料,一头便准准撞进了那翩翩白衣的怀里,正是方才见的那张俊俏公子!

李田田身子又僵了。

那俊脸一笑,而后便又近近贴了下来:“娘子说什么病了?为夫刚好擅长医术,不如来给你瞧瞧?”

说着他便从宽袖里伸出玉手来,搭向李田田的手腕去。

这次,李田田缓过劲儿来,直接将眼前活生生的人儿忽视了。她抽出手朝草榻走去,自言自语:“镇定,镇定,镇定……这种精神上的反常,没什么好可怕的,只要我意志坚定,就可以克服。”

屋外月光明亮,屋子内的视线并不受阻。

白衣人儿将花儿扔到地上,眉毛微微一挑,跟上前去,又抓住了她的小细腕:“娘子,来,给为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