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小心翼翼地踱着步子,她躲到了隔开内殿和外殿的纱帐的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起了里面的情况。

慕苏脸一黑,铃兰也捂着嘴笑她,不过还是照着她的意思,在她额头上画了一朵红艳艳的月季花。

慕苏想了想,说:“反正我这个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完了,我想着见了他就给他这个惊喜的!那就等我从宫里回来,晚上再做好了,拿着做好的东西去找他,才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你们两个嘴门给我把紧了,谁都不许告诉他!”

袁明道:“太子不足为虑!秦家,也不用提防!倒是皇后,还请王爷多放点心思来对付!”

他冰冷的质问给了她莫大的委屈:

萧劲寒一愣,随即点头道:“嗯!”

楼承乾心急,连忙上前问道:“情况如何?孩子生出来没?”

张着嘴正准备找话题的慕苏,瞬间就被这男人一句话给堵死了!

徐博山仔细端详一番,点点头,道:“你刚才也说了,太子和穆王迟早闹起来,你不想置身其中,又想坐收渔翁之利,倒不如直接请命,回边疆算了!”

萧劲寒看着站在门口的慕苏,呆呆地任由雨点打在身上也不知进来躲雨,不由走过去拉了她进殿,低声道:“吓着了?”

“你答应为我相公效力了?”

楼承乾显然不喜欢现在的话题,为了打断他们的话,便对楼承都问道:“五弟以前在咱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最有才的了!子都,你看用什么字好呢?”

慕苏也笑:“方才听人说,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姐姐这一生倒真是验证了这个真理啊!前几年你嫁的那相公,现在都是白胡子一大把了吧!夜夜都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吧?”

“两年前——”慕苏刚一张口,却被尺素打断,道:“两年前,王妃莫名失踪了!尺素心里害怕,又不敢报官,托了些可靠的人打听,却也总不见踪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投奔到晋王府了!王爷念着幼时的旧情,才收了我做良娣!”

承章帝大笑一声,举杯道:“无妨无妨!朕今日,见了,这精美绝伦的胡旋舞,足矣!这不,御厨为大家准备的,烤全羊!上桌了!来,吃!”

萧劲寒看着某女呆愣的表情,瞬间有些不爽,长臂将其一揽,对着楼承都作揖道:“殿下!这是本王的王妃!”

怪不得我半天听不到他的动静,我还以为他是看得呆了才没动!原来是睡着了?

叶辰凤眸一亮,挑眉道:“你就别老是这么酸溜溜地说话了!爷是听说戎狄派人来议和了,听说中秋节宫里要大办宴席,顺便宴请戎狄使节呢!戎狄的美女,小爷还真想去瞧瞧!怎么样,小慕苏?恩?”

于是,心烦的萧劲寒翻了身,看向了慕苏的睡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支起了身子,拄着一只手,头却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她宁静的面庞。

萧劲寒黑着脸,瞪了岳苇杭一会儿,才叹道:“自己下去领板子!”

“嗯?”萧劲寒回神,才道,“没什么!小论了一番天下局势而已!”

也亏得萧劲寒是随性之人,看着下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笑,也只是黑了黑脸,没什么其他的反应,哪儿像是皇宫里的人那般,见着人笑几声,还骂人家是“贱人”!怪不得她娘给她寻了这样一个夫君!跟他这种寒族出身的人在一起,少了多少禁锢,多了多少自由啊!

慕苏隐忍了大半天的怒气终于喷出来了!丫的,这厮纯粹是没事儿过来找事儿的是吧?好好的来跟姑姑说会儿话,怎么就招了这么一只烦人的老鸹过来了?说完了我姑姑还不算,还敢来说我老公?老虎不猫,你丫还真当我病危了?

慕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柳贤妃的事情!她坐着马车从边疆赶来京城的那一路上,倒是略微听说了这些事情。柳贤妃病重薨逝,皇上心痛不已,为了安葬她破了不少规矩。现在姑姑这么一副伤感的样子,倒也正常——有哪个女子愿意看着自己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伤心呢?

好俗套的搭讪!

萧劲寒没理会徐博山的揶揄,自顾自道:“我现在不担心边疆的事儿,我担心的,是晋王的真傻还是假傻!如果,他是装傻,而且还是皇上指使的话,就更麻烦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女婿,晋王肯定以为我是太子的人!他迟早和太子势不两立,到时候,我两边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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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苏心里还在问候着叶辰的祖宗十八代,忽然看到叶辰一脸猪肝色地起了身。

陈大人又一叩,道:“臣也是偶然听过这千手观音的传说,才有此联想的!相传古代有一孝女,名叫妙善。有一日父亲病危,大夫说要亲人手眼方可治愈。妙善听了,当即就想割下自己的手眼。上天备受感动,就赐予了妙善姑娘千手千眼!妙善死后,就升天为千手观音!这妙善,不就是为救自己大伯,舍弃自己肉身的小世子吗?!”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水为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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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玩?你一个大男人,莫非来陪我绣花儿不成?!”慕苏眯起杏眼,打量了叶辰一番,暗想:莫非这厮和那东方不败一样,爱好深闺绣花鸟?

“相公啊!妾身肚子疼啊!”慕苏捂着肚子,也不管现在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了,直接扑到了萧劲寒身上,继续凄厉地哭喊着。

他这是,要去找那个人?!

萧劲寒看了一眼呆的慕苏,夹了一筷子菜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柔声道:“阿鸾,别光顾着喝酒!吃菜!”

秦江正轻笑道:“王爷这说的什么话!这天下的地,有好的,也有孬的!太子只想着公平均分了地,却不知这老天爷给的地就是不公平的!本来有富饶地的,若是到时候被分了贫瘠地,这又如何算得公平?太子最近有些急功近利了,老臣想帮他,都无从下手啊!”

慕苏连忙点头,道:“女儿好的很!他脾气甚好,从没给过女儿气受呢!”——顶多打过一次!

蓦地腾空而起让她惊呼了一声,走着前面的秦府警惕地回了头。收到秦贵不解的眼光,萧劲寒掂了掂怀里的一团粉红,笑道:“没什么!撒个娇而已!”

萧劲寒挑眉,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最近秦夫人身体略有不适,在这边的园子里养身子!”

“哦?莫非这画中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