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妃!”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过日子闷了来找你玩会儿,也值得你摆一通架子?”叶辰冷哼一声,道。

袁明躲了几下,却也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是在故意生事。抬了头,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慕苏抢了先——

某男在车里气定神闲了会儿,也注意到了车里另外一个活物鄙视加愤怒的目光,笑道:“不过是将你的东西从你娘家挪到了你夫家而已,也值得阿鸾生气?女子三从四德,出嫁就要从夫的,相爷连这点规矩都没教过阿鸾不成?”

萧劲寒起了身,礼貌地对着这位长公主福了一下身子,却招了她一阵轻笑。

脂粉气混合着秦慕菖打嗝喷出的酒气,这味道估计连苍蝇都嫌弃了!萧劲寒幽暗的眸子微动,随意一笑,道:“秦大人有礼了!阿鸾也回来了,秦大人不去看看?”

慕苏连忙回神,回忆了一下以前的样子,莲步轻移上前,福了福身子,甜声道:“女儿给爹爹娘亲请安!”

“啊——!!!”哪个魂淡吃我豆腐还专门往我受伤的地方下手啊啊啊啊!耍流氓你也有点善心好不好?!(十一:汗,你这话说的……)

慕苏看他还是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他是不信?

“……”

“水——水至清——则无鱼——”某女再次扯了一下嘴角,道。

花无意抬头,看向徐博山屋前的那一片在雨雾中摇曳的红色花海,久久不语。

秋风扫落叶,萧劲寒迈着大步,毫不吝惜地踩上院前的一地落叶。伴着“咯吱咯吱”的脆响,他对身后的老管家道:“不是说苇杭他们回来了吗?人呢?都安置好了?”

叶辰感激得一脸梨花春带雨,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过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脸不爽的岳苇杭背起了一脸痛苦的秦慕苏,在大雨中艰难前行的场面。

回京好啊!到了京城就是她的地盘了!看谁还敢害她!经过这次的事儿,她真是长了不少的心眼!

“五!”

“再不滚,加五十军棍!”萧劲寒说着又在岳苇杭背上踢了一脚。

慕苏长舒一口气,冷声道:“小蛮,走吧!”

萧劲寒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就算挺直了腰背,依然只是到自己下巴。就像是新婚那天,她昂和自己对话,也只是让自己俯视!——可偏偏,她却带着俯视自己的神情!

刚刚踩完最后一个台阶,小蛮正要呵斥这群人,却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截住——“奴婢铃兰给夫人请安!”

一个高大但不算魁梧的男子,挥舞着手上的一方白帕,时不时地装模作样地擦一下自己的丹凤眼,哭喊着追着前面的人:“呜呜——公子——你可不能对人家这么狠心啊啊啊!好歹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撒手就走啊啊啊——”

自己再怎么在意那位前妻的存在,那人也已经死了。活人肯定争不过死人,她不争,她就住到他心里就好!

伴着几声偶尔响起的蛐蛐叫,徐博山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才走到还亮着灯的一间房前,推门而入。

许是因为萧劲寒回来了,仆人已经事先燃好了香炉和蜡烛,还烧了几串纸钱。

萧劲寒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像极了大漠里受了惊的小狐狸,不禁觉得好笑。

慕苏瞪大了眼睛,盯着萧劲寒看了半天,见他依然是一副正经样子,才确定他说的是实话。

“飞燕,走,回家!”

洪大寿听到秦慕苏铿锵有力地将这几个字说出来,不禁一愣,随即朗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倒是他们小瞧了这秦家的小丫头了!

花无意见到来人,眸子一紧,冷声道:“王妃应当好好在帐里面休息着,出来着了风,再病了,可别让人说是无意的医术不好!”

“过了两年了,没想到她倒是没怎么变!多少长大了点儿倒是!”

嘴里的味道十分苦涩,苦的她心都泛疼,又见那婢女只是木木地看着她,未有所行动,她不免有些来气,语气不好地道:“蜜饯!苦死我了!”

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拆字法!

看着秦慕苏再次低下头乖乖躲到了后面,男人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眼前蓦地出现一方白手帕,让她一愣,不禁抬了头。

正欲驱马离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低头一笑,对着马下一袭黑衣的人道:“小兄弟,刚才吓到你了吧?一会儿记得多讨几两银子,去医馆看看自己伤着哪儿没?!”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慕苏回过神来,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下了马车,进了小小的驿站。

先别管自己是不是什么尊贵的郡主,她前世就是个要强的人!那将军,有时间收拾行装上战场,却没时间来掀一下盖头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么重要的一场婚礼,现在俨然变成了一场笑话!别人给了自己羞辱,她必然要骄傲地还回去!

“南山巍峨,日升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