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顾清清斜他一眼,嘴角一勾,“那你拿着好了。”就绕过他走掉了。

顾清清低头不语,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她很乱,超级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

他也有责任?顾清清虽不解,但也不再问,等着他亲自揭开谜底。

“接着吧,上小学了。你知道他最喜欢的科目是什么吗?音乐和美术!”秦毅的眼睛瞪得有鸡蛋大,“音乐和美术啊!就为了每天回家唱歌给你听,画画给你看!那个傻,每次一提到你就傻笑,就差两只眼睛里冒粉红的泡泡了。后来你去学习舞蹈,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剧就成了他一直的爱好。”但自从知道顾清清不能跳舞后,他就没有再听了。

“你知道?”秦毅愣了愣,随即激动的站起来大叫道,“你知道你还这样?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来找你,把公司都推到我头上来了?本来我们家公司的事已经够我忙的了,现在倒好,我头顶上又压了一座大山!”叫完了,他又坐下,拍着草坪哀嚎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老婆跟人跑了,自己的事都还忙不过来呢,又要收拾你们的烂摊……”

是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让极少喜形于色的他兴奋成这样?一时的好奇心驱使,我开车尾随他到了帕斯市最大的医院,跟着他走进了重症病房。

“不要,好喝。”顾清清咽下嘴里的牛奶,又不停的往里灌,还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他的话。

但渐渐的,我上了初、高、最后到了大学,接触的人多了,交的朋友也多了,优异的学习和组织能力慢慢展现出来,在学业上、校际校内比赛上均大放异彩,受到老师同学的普遍关注。与此同时,父亲的事业也越做越大,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光辉灿烂。

一手抱着孩的男另一只手搭在对面男肩上,刚毅的脸上满是坚定。他镇定说道:“裴然,你放心,清清我一定会照顾的好好的。你们放心的去做你们的事吧,清清,永远是你们的女儿。我们会和清清一起等着你们归来的。”

“小萍――”

“君鸿,这是怎么回事?”发出声音的,却不是寒母,而是随后上楼来、五年未见的顾母,二十年前一直把他当亲生儿一样疼爱的人。在她身后,跟着五年前见过一面的顾父。夫妻二人和寒父寒母一样都是一脸担忧。“为什么你在这里?清清呢?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清清怀孕了,知道消息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不吃不喝的,这是不是真的?”

那天的下午和晚上,我都是在对她的重重担忧度过的。第二天,我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催着司机赶快送我去学校。到学校后,下了车我直奔到她们教室门口。她早已经到了,正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清清,小心!”陈小凌大叫出声,拉了她一把。

“但是――”,顿了顿,她柔和的五官狠狠挤在一起,尽力做出凶恶的后妈样来,“今天你必须得给我检查!别妄想逃过一劫,这里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他不敢不放。”顾清清灿然一笑,眼角泄露一丝得意,“从那次吵架到现在我都没开口说原谅他,他就真的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为了讨好我,现在只要我高兴,想做什么他都随我去做。”

她主动献上了吻,这个很不地道的吻和她一直以来的表现如出一辙。我忍不住想笑。我接过主导权,带领她的小舌头起舞。

“什么叫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是你的初恋男友,我们曾经一起畅游欧洲,你曾亲口对我说过你爱我――”

“清清你受伤了不能多说话!”寒君鸿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心里酸的要死。

覆在我腰上的手,是那么坚定有力,仿佛什麽都不能撼动他,仿佛他能轻易帮我解决所有的难题。他的手不时在我腰部游走,引起我一阵兴奋的战栗。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漫入我的鼻尖,像一帖药,把我迷得晕头转向。明明没有喝酒,可是我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倒在这么迷人的情境,这么梦似的胸膛里。

看看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俏脸,再看看那张明明五官长得差不多却越看越不像的女人脸,他叹口气,知道自己真的又做错了。只是,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