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半夜的时候,那强盗果然出现了,昭比警察还快地冲了上去。最后强盗虽然是落网了,但昭本人也被强盗打伤了,而且还着了凉,回来就病倒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去上课。”

“凶手把它藏哪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没有人回答,他们以愕然的目光无奈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一天午后,孔玥琳找到了我,说警方要找昭确认几点案件的细节,但是打他的电话又发现关机,于是我就勉为其难出来跟她一起找昭,而当我们走到学校北面小树林边时,我不自觉地向圆梦湖的方向走去。

说到这里,老师突然停住了。

“可他却自信的很啊,还有您别忘了第一个问题,方宏光学长为什么竟没有出现在监控录像里呢?难道也只是个巧合吗?”

“对,不过可能性依然有四种组合,但这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我对凶手在犯案之前位置的判断。但我想,这个问题可以先到这里为止,因为后来我觉得,脚印、怪人,如此等等,对于这个阳台的线索不多但却凌乱,缺乏系统,其甚至还包含着与案件无关的因素,实际上利用这些东西除了得到一些‘可能’和‘应该’之外,我们不能下任何肯定的结论。所以,绳的问题就成了我的突破口,事实也证明,当绳之谜解开的时候,什么凶手走的到底是那条路线根本就不是问题了。”

“老师,”昭先说话了,“您可知道方宏光学长的下落吗?”

“对了!”英才一说话,我才想起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件大事,“昭,我们不是要去找程老师吗?”

“是不是南边村口有一棵大槐树的那个村?”

他走上前去,主动打起了招呼:“同志,都这个时候了,不回家过年,站在公安局门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那太好了!”

“可是这个‘有人’的几率本身就已经很低了啊。”

大家在这时愣了一下,没错,还有阳台上的第二个人!

“好了,各位学长!”英才说,“看来我已经不必再详细说明了,毕竟大家的心理都清楚的很!昨晚点多到十点左右我一直坐在你们二位的对面从没有离开过座位,而这位杨猛学长就根本没有出现过!而你们曾经提到过,‘猛哥’在对付‘姓胡的’,这话也没错吧?”

“‘职业素质’而已,别说这些题外话了,快给我电话号码!”

照片上的女生穿着很正式的白色礼服,拿着一张奖状,她微笑着,笑容很甜美,脸上充满了喜悦。她的眼睛很漂亮,微笑,那红晕的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俨然是一副天使的面容。我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突然之间,脑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像,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生。难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吗?绝不可能,因为我之前从未到过这里,在电视上看过她的表演吗,也不像是。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感到熟悉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一种气质,一种神情,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是不是她长得很像我之前见过的某人?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这是学姐生前最喜欢的曲,”王晓娜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可惜我再也听不到她亲手弹奏了……我总是处理的不完美……”

“如果你觉得胡晓磊人很好,是绝不会拒绝对他进行评价的,对不对?人只有在怕说实话会带来负面影响的时候才会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不是波长,是方宏光!”我说。

“你要的进展啊,我把所有线索及其衍生情况进行了随机组合并排除了其不合理的情况,还剩下十几种无法验证。”

说着,他开始查看那个黑影逃走的路线,不一会儿,他捡起了一把大概15厘米长的小刀。

“我……”

“好的,”昭说,“请放心,找东西我最在行了!”

“那你来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这是要去哪里?”冯峰问。

可怕的景象消失了,我面对着空无一物的灰白色的墙壁,我右侧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棉被,后背湿漉漉的,似乎是冷汗。我摸了摸,没错,是华荣学宿舍里的复合式上下结构的床铺,“上铺”是床,而“下铺”则是写字台。

“至于你的详细资料嘛,”他眨了眨眼,“刚才有阵风把你之前放在桌上的东西吹掉了,我帮你捡起来的时候无意看到了,诸如你的毕业的学校之类的,至于你的个性,则是我从你桌上摆放的东西推测的。”

“那种事是……”孔玥琳说。

“我——我——没——”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啊,那是学长啊!”

“你看到什么了吗?”她问我。

“你没看到吗?刚才那个人?”

“什么人?我很尊重你啊,所以跟你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你呢,可你却东张西望。”

“这……那实在是对不起了,不过你刚才真的没有注意那个穿米黄色衣服的男人吗?”

“没,你认识?”

“不是,你没注意就算了吧。”

“不管他了,我们继续啊,我刚才说到哪了……”

我又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可是想也想不通,于是干脆不想它了,可是那张可怕的脸却印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了。

下午四点半,火车到达了重山站——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山南镇的前一站,,我们叫醒了昭。

“真是清新美丽的景象啊!”迎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凉爽秋风,望着车窗外秋日夕阳映照下的起伏山峦以及其间点缀着的红色和灰色的农舍小屋,我不禁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窗外,说道:“你知道吗,嘉铭,你看见这些零零星星的房屋,觉得很美,而我看见它们,唯一的感觉就是它们相对独立,在这种地方犯罪甚至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这里,我和孔玥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可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或许会觉得,谁会把这些亲切的老房和犯罪联系起来呢?可我对这些老房总是怀着某种恐惧感,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相信大都市最下贱肮脏的小巷里所发生的犯罪行为也不会比在这美丽可爱的乡下的罪恶更加可怕。而其的原因十分明显。在城里,公众舆论可以达到法律无法达到的效果;没有偏僻的小路,被鞭挞的孩的尖叫、醉鬼打人的声音都会引起邻居们的同情和愤慨,而且司法机关近在咫尺,只要有人投诉它就可以运作起来;罪犯离被告席不过一步之遥。可再看看这些孤零零的房,每一座都是建在各自的领地里,住在附近的多半是贫穷、愚昧无知的农夫,根本不懂法律。想想那些残酷的暴行、暗藏的罪恶很可能在这种地方年复一年不断发生,却没有人过问……”

“你怎么了,”我打断了他,“为什么突然说的这么严重的话?”

“《铜山毛榉案》啊,嘉铭!”他笑了,“看来你这学爱好者也不过如此。”

“感情你在背台词啊!我看书时喜欢记些乐观向上的段落嘛!谁会去在意这么灰暗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