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英才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程老师再度沉默了。

“什么意思?”

这时昭正用他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屋的各个角落,突然停住了,于是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半开着门的厨房,里面有很多用过但没有洗的餐具。

“有是有,不过他毕竟也是有自己的工作,最遗憾的是后来他因公殉职了,而冯娟也没再出现过,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爸是看到了那个符号,才勾起了这么多的回忆的。”

“我叫冯娟,”她止住了哭泣,慢慢地说,“今年25岁,家住城东镇槐树村。”

他正独自一人在已被白雪覆盖的路上快步走着,穿着厚实的橄榄色83式警服,手里提着好几个袋,里面装着不少食品――大都是他从家出来时,母亲塞给他的,因为今年的除夕,他要在局里值班,所以不能和家人一起度过了,陪他等待新年钟声敲响的,将是他的同学兼同事以及他的顶头上司。

“我觉得这件事情的谜底可能就快要解开了!”

“你是指晓娜么?”他看了看身后的女生。

“猛哥!”瘦站了起来,“没什么可怕的,真是你干的就承认了吧!兄弟我陪你杀出去,亡命天涯去!”

“莫非你就是坐在我们对面那个穿白衣服的?”瘦吃惊的望着英才。

“你没有吗?昨天见面会时老师把他的联系方式写在了黑板上的。”

“你误会了,”王晓娜说,“你动作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个相框是我的,不是学姐的。”

经过了古旧褪色的楼梯和略显昏暗的过道,我们很快被琴声吸引着来到了二楼的那间琴房。昭本来打算轻轻在门上敲一下,门却在那一刻自己开了,这时,一阵风从屋内吹来,直吹到我们的脸上,与此同时,乐曲也进入了,我不知是由于风吹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眼竟突然一阵酸涩,差点流下泪来。

“无可奉告。”

“昨天?昨天如何?”

“这么好的东西,您老还是自己享用吧!”我说,“你有什么进展吗?”

我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与我们刚才看到是时候相比,在那个符号的刻痕上面,又多出了几道全新的刻痕,给人感觉像是想要把之前的刻痕划去。

“这个项坠的主人我不知道是谁——你说是方宏光的,这也只不过是你的主观推测,不过,无论它的主人是谁,它现在都在你的手上,警察或许会因此找你的麻烦,但这没有意义,因为既然你一直在睡觉,那就意味着你手上的项坠不过是跟造成印记的项坠相同或相似的东西而已,只不过是一个旁证而已,明白吗?”

“怎么了?”那个年轻的警察皱了皱眉,方法不大高兴,“你有话说?”

“保安进阳台时绳在哪?”

昭迅速转过头毁了屋,几秒钟之后便穿上了一件长外套,快步走出寝室,朝阳台的方向跑去。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感觉离我那样近,仿佛就在我身后――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只冰冷的手便搭在了我的肩上。

“你!这你也知道?”我惊讶地站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你才认识他几个小时?你敬佩的这位学长,在学校里可是流传着一个令全校蒙羞天大的丑闻呢!”

“没有!”我急忙辩解。

“哦?”,他微微一笑,“看样,你是新高一的吧?”

“不错,与方宏光和袁洁一样,我们的大侦探也是一个孤儿呢。”

我一愣,顿时感到语塞,而孔玥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指着前方说道:“你看,他在那里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昭正独自一人坐在湖畔的石头上,望着清澈湖水的波纹。

“大侦探,在这装什么深沉啊?”孔玥琳喊道。

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将头转向我们的方向,并笑着摆了摆手。

“原来这几天你失踪,是跑到这来了。”我说。

“怎么能说是失踪呢?我可是一直在这里啊。”他拍着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么冷血的家伙不会这么多愁善感呢,”孔玥琳说,“在这种地方发什么呆?莫非看着湖水,你也想起了哪位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或许是吧。”说着,他把手伸进了旁边的一个塑料桶,从里面抓出一只眼睛大的吓人的肥胖的蟾蜍,伸到了孔玥琳的面前。

“啊!”孔玥琳吓得叫了一声,后退两步没有站稳,坐在了草地上,“这就是你的‘漂亮姑娘’?”她惊魂未定地指着昭手的生物说。

“没错啊,”昭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说,“它的确是个漂亮姑娘啊,而且你不知道吗?在国历史传说,最早的版本里,嫦娥就是‘玉蟾’呢。”

“别说了,快拿走!”孔玥琳叫着说。

“好吧,”说着,他把‘漂亮姑娘’放回了桶里,“我这几天一直在抓蟾蜍,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我说,“据说是警察要找你呢,说胡晓磊那件案还有几点细节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哦,是么,”他看了看湖边的那株玉兰,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嘉铭,我最近一直在这里忙,上课都没有仔细听过,过后不妨把你的笔记借我一下如何?”

“真新鲜,你不是一直对上课满不在乎吗?”孔玥琳站起身,说道。

“这话没错,可我们毕竟生活在现实不是么?期考试的话,我还是全部及格为好。虽然生活总有阴暗的时刻,但毕竟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看到的还是阳光啊!”

“听到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我说。

“嘉铭!”他望着湖面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觉得,一切,我是说一切!真的都会大白与天下吗?”

“或许不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有这个希望,不是吗?”

“啊……或许,”他说,“总有一天会吧!你说呢,大小姐?”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啥,快跟你的‘漂亮姑娘’说再见吧,马队长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好吧,”昭深吸了一口气,说,“生活还是充实一点好,我们出发吧,同学们。”

说完,他把脸转向了西方,我和孔玥琳也不由自主地把脸转了过去,才发现那里正是圆梦湖艺术心所在的方向。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虽然这是一个寂静的秋日,我却仿佛听见了那扬的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娜》伴随着一阵玉兰的花香,向我的心房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