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昭急切地看着我。

“对,我确定她留下了什么,却找不到它!”

我们越走越近,那钢琴曲的旋律也渐渐清晰了。

“我也还有事,先走了。”胡老师说完,转身,她也阴沉着脸,独自走进了教学楼,只剩下我们两个和吕老师站在门口。

“什么?什么铅锑合金?”

“夜里不睡觉对身体没好处呀。”

“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干嘛跑的那么快。”说着,昭走向了那棵玉兰。

“然后呢?你觉得我是凶手吗?所以你要好心为我隐瞒吗?你是这样想的?”

我突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保安是最近因为失窃事件才会来查房的,所以他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出现不是一个外人所能知道的,并且我总觉得凶手对宿舍楼的结构也非常熟悉,因此住着高三和复读生的四层的学生嫌疑最大,更何况他就死在你们这一层。”

“是的。”

“我只是独自一个人哪。”

“你的鞋上有两层土,”他不紧不慢地说,“外层的湿润的施工土显然是本地的,内层的干土则一定是来自于你泥土较多的家乡,然而无论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农村来的学生,因此你必然来自拥有少量田地但不赖以为生的小镇。以华荣学为心,半径一公里以内唯一的施工工地位于学校正北方向,那正是通向火车站的路线,而长途汽车站位于完全相反的方向。综上所述,你是坐火车从市郊小镇前来报到的新生,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状元就叫方宏光——”

“我——”我想回答,但是既没什么好说,也难以打断她连珠炮般的抱怨。于是我甚至也不想站起来了,就坐在原地看着她。

街道很宽阔,车辆与行人熙熙攘攘,两侧的街边高楼林立,不远处还有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阵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不时地从那边传来,不知道将来这里会拔地而起怎样一座高楼大厦。

“我想,”英才继续说,“昨晚二位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杨猛学长留在宿舍的目的是为了给你们打掩护。换句话说,就是杨猛学长留在寝室里假装大家都在,而胡晓磊过来查房的时候答应一下或者怎样,来蒙混过关,免得被发现有人夜不归宿。之后呢,过了熄灯时间后,只要你关掉所有的灯和电器,就会让人以为寝室里的人都睡了,也不会有人再来打搅了。这种掩护外出到网吧包宿同学的伎俩在各大高里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停下来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回应,于是自己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这样,完成这个任务的杨猛学长本人就不能去网吧了!当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昨晚二位学长的话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那就是在混过保安这一关之后,杨猛学长还是会去玩的,那么门口的刘大爷怎么办呢?于是这唯一的通道也就只能是通过爬窗了!根据上午昭和嘉铭他们的调查,二楼那扇窗的事情应该是学生们公开的秘密吧!钱海峰学长在被问及此事的时候闪烁其词恐怕也是怕这件事被曝光之后会对你的表哥不利吧!”

“没错!”杨猛说话了,“你说的不错,昨晚我确实不在宿舍,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明人不做暗事,昨晚的情况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也确实是从二楼的窗出的宿舍。”

“是的,这样你还怎么说自己跟此案无关呢?”

“不错,我晚上是在寝室,但这也不能够说明我跟案情有关。”

“那么,袁洁学姐呢?”

一瞬间,这个名字,让这个满脸横肉的人的脸更加可怕了。

“你提她做什么。”

“学长你喜欢学姐吧。”

“是又怎样,她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是自杀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谁害死她的,你也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杨猛沉默了。

“如果你知道是胡晓磊害死她的,你会怎样呢?”英才步步紧逼。

“我亲手杀了他!”杨猛这句话,如同野兽的咆哮。

“那么,你承认了?”英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但是我没有杀他,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

“你不肯承认吗?”

“我没有做过!小我告诉你,老我要是知道是姓胡的害死了袁洁,老我就亲手宰了他,而且要向所有的人宣布是老杀了他,你以为我还会隐瞒吗?”

“但是,如果说你不知道是他,那么你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方宏光呢?一开始的版本不是方宏光害死她的吗?”

“不,不是方宏光害死她的,”杨猛说,“我确信不是他。”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所以找了一帮哥们找他算账,但他被我揍的时候的眼神告诉我,害死袁洁的不是他!”

“你是说,他爱学姐,所以不会伤害她之类的?”

“我不懂那些玩意儿,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也认为他会为学姐报仇吗?”

“如果他还算是个男人。”

“所以你杀了胡晓磊,嫁祸给他?”

“你胡说!”杨猛瞪大了眼睛。

“猛哥,不会真是你杀了姓胡的吧?”瘦说话了,“你不是说,你梦见袁洁什么的……”

“住口!”杨猛一把把他的同伴推倒在地,“老没杀人!老没杀!”

“冷静点,学长!”英才说,“在那个时间,除了你还有谁有作案的条件呢?如果不是你,那么请你向我证明吧!”

“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