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箭愤怒的咆哮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罗斌再次连射两箭,听到了对方一声闷哼的声音,然后盔甲撞击的声音就渐渐接近了。

他这次没有已经无法再慢慢地追踪着回去,因为李先生又将可能会面临同样的危险。当他以所能到达的极限速度气喘吁吁地向回跑的时候,路上的痕迹就来不及查看了,寂静的夜里只传来了他沉重脚步声,以及几只被惊吓的小动物逃走时哗啦啦的拔动灌木的声音。

“先尽量留在本市,以后的事情再说吧。”不知道崔明凯这句话是对他们几个说的,还是重复赵晶的话。

那个弓箭手竟然穿的是一套带头盔的胸甲,背上还背着一把战斧,罗斌的弩矢只射了他没有护甲遮挡的右臂,并没能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明显把那个人打蒙了,羽箭已经漫无目标的射出去了,他还在怔怔地看着已经顺着山坡跑向地精群的罗斌,喃喃地说:“这个一身黑袍的家伙,是冒险者还是怪物呢?其他的地精营地不都只有一个这样的目标吗?”

罗斌好整以暇地放下长弓,一边把重型十字弩拿出来转头绞盘装填着,一边还说着:“跑吧,跑吧,看你能跑多远。”

“这样就没问题了。”罗斌答应了下来,“我们很快就会凑够数目的。”

“放松下来,放松下来,奥托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会一起对付他的。”那个声音附和着罗斌,“但这次是谁指派你来的呢?”

“又在套我的个人资料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能不能不学猫头鹰那种丑八怪啊,布谷可以吗?”

“谁说我防你了?进行经济活动的时候最好有明细的帐目,这让我们对收入支出一目了然,也有利于以后的投资,比如你在拿不定主意买一件昂贵的装备的时候,这个帐目就能给你一个很好的参考。”梦夕认真地说。

“噢?”她一时还没明白过来是哪里说漏了嘴。

罗斌怔怔地看着手那七支被改造过的弩矢,或许他这次挖到宝了,他们的队伍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也不错啊。

“不是。”梦夕丝毫没有顾忌罗斌的感觉否定说:“我最喜欢的是国外的经典学作品,像《简;爱》和……《巴黎圣母院》。”

“你的胸……”但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梦夕不屑地喊了一声“流氓”就甩手走开了。

“但后面镶嵌的铁片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想故意破坏别人的武器吗?”黄金甲的斧刃又迫近了几分。

“像又能怎么样呢?老奥托说海德侍卫长已经跟随沃夫领主一起去万泉镇了。”已经忍了好久,终于有了动手机会的杏虎催促着说:“大家还是快干活吧。”

他重新装填上了他自带的那种普通的三棱箭头弩矢,瞄准了那个正与黄金甲肉搏,并被谷尚早在旁偷袭的僵尸守卫。

一只小猫突然从石门的缝隙钻出,明显是奔着罗斌这里冲了过来,把罗斌吓了一跳。但这只妄图逃脱的小猫被守在门外的黑甲尸卫一剑砍死,这些尸卫在砍死小猫后围住了它的尸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罗斌也好奇地看着那里。结果从黑甲尸卫的的缝隙,他惊奇地看到那只猫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步伐机械地向罗斌这个方向又走了两步,结果被守在旁边的黑甲尸卫再次砍死。

“sky的魅力又不是很高,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驱散机会,一旦失败场面就不可挽回了。还是用我的炽焰法球稳当一些。”杏虎不同意他说的。

“这样不好吗?你们完成了你们的任务,我完成了我的。”

罗斌叉开话题说:“到明天,崔明凯也该回来了,他和赵晶两口这个新年过得肯定舒心死了。”

罗斌勘察了一翻战斗的现场和他们家里男主人的伤势,除了能确定攻击他们一家的冒险者使用的武器是匕首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有用线索。

只见僵尸李察重新握住了手的淬毒长剑,机械地向离他最近的活物――刚苏醒的罗斌走了过去。

“正义必胜!”达人挥舞着巨斧就迎了上去,手持巨镰的温侯紧随其后,同时激越的战歌声也响了起来,他们同时感到了作战勇气的提升。

一群人冷汗淋漓地等黄金甲离开,都狠狠地瞪了几乎说错话的罗斌一眼,罗斌无辜地绷着嘴耸耸肩,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别,不要杀我。”当寄希望于罗斌不会动手的谷尚早发现他还是逃不过这一劫的时候,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不是怕死,就怕死得没有任何意义,“戒指你们拿去吧,我能拥有现在的等级和能力,也是很不容易的。”

“好了,我们答应你了。”江湖海打消了谷尚早不切实际的想法,“爱琳小姐的父亲就是清流庄园的领主小艾伦爵士吧,能为他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于是他就调转方向,向杀手藤的根部砍了过去。杀手藤明显感到了威胁,其余的枝蔓全部都聚集在温侯面前,水母一样收缩扩张着,温侯混不在意,只是让达人护佑好自己的背部,继续一往直前地向前方冲了过去。

罗斌想了半刻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直接把小女孩送到她的家人手里报酬不是更多吗?听老奥托叫这个小女孩‘货物’,我就觉得他没怀什么好意。”

温侯背着小爱琳先向在森林里躲藏的罗斌跑了过去。

“我,告诉长老,你,等待,这里。”那个被魅惑的狗头人试着用他所知道的词汇,向这个被他暂时看作朋友的人类表达着他的意思。

“松开!”谷尚早的右手已经向腰间摸了过去。

被教授的音鸣爆解放出来的温侯实在没有不对其感激的理由,不但把他从桎梏解救了出来,还甘为肉堑让他来了个漂亮的软着陆。

“这些情况你不知道?”教授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谷尚早一直在前面探路,除了偶尔有个表示平安的标记之外,再没有任何消息,也许像很多次这样的情形一样,他已经在半里外的修整地点等着罗斌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