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鼻翼间满是熟悉的淡淡香水的气息。我不觉精神一振。

按常理,女孩在跟喜欢的男人有了接吻这样的亲密接触之后一般会变得疯狂起来。

是因为掉进了婚姻的深渊而绝望还是因为黎璐佳的伤心离去而难过?

仿佛刚才做了一场梦,刘肖雅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让我重新感觉到了距离。

既然他能跟踪我们吃晚餐,想必也能够跟踪我们逛公园。

“闭嘴!”她不好意思的捏住我的嘴唇不让我说话,“回头扔掉,我赔你新的。”

象是仔细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深深的吻。

身着睡衣睡裤的刘肖雅走下车来。

“不冷……诶,你几时回来啊?”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注意到,帅哥居然开的是本田雅阁。比我的车要好许多。

看上去他并不反感我说的话。

刘肖雅气得扭身看向别处,大大的耳坠随着身的颤抖摇来晃去。

我故做轻松地给自己即将面对的意外局面做着铺垫,

就象一个坏学生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偷偷拿起了课外书。

特别是耳畔一对略显夸张的心型耳坠把一个女孩儿个性张扬的一面表露无遗。

“拖出去,斩!”她居然顺杆爬上云端。呵呵,估计现实的皇帝多是男人,女人才个个喜欢当女皇。我忍不住想笑。

我有点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跟黎璐佳之间的游戏。

“喂,涛,”印象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我,“还没睡吧?我刚起床呢。”

“切,你这个理论贩,等你有了实际经验再来教我吧!”国庆居然不屑一顾。

回去的路上,不胜酒力的刘肖雅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是啊,”我点点头,“怎么?嫌这里太简陋?”

“恩?”我不解。

“算你厉害,没有把我当成别的什么小妹妹。”刘肖雅心情不错地开着玩笑。

“你就是的!你就是的!”黎璐佳一边小女生一般耍着赖,一边继续痛快地哭着。

“哦,上午……”她仿佛看了看表,“上午十点多。”

“哦,是这样啊,”我点着头:“我说呢,好端端地又去了国外……”

“佳佳住院期间,方天翔不惜以老总之身经常前去探望,对佳佳关怀备至。处于绝望境地的佳佳象溺水之人突然遇到救命稻草一般,体会着这份来自一个几乎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的真诚关爱。

“哦,那倒也是,”阿芳重新变得兴趣盎然,“父母去世以后,佳佳几乎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她几次自杀,还好都被及时发现,唉……”

但我还是打算把它们多保留几天。

“做人太累,所以下辈我选择做猪啊――”我调侃着自己,“你听说过哪头猪需要自己出钱盖猪圈吗,没有吧?可是做人就不同了,还得负债累累地买房,一个字――累。”

我的脑海里晃动着阿芳的大脑门塌鼻梁。

“哼,我发现你除了油嘴滑舌以外,还很会欺负人呢!”她的嗔怪告诉我,她已经提前答应了我的第二次邀请。

“这儿你没来过吗?”我反问道。

“哈哈,是你呀,”刘肖雅笑的挺开心,“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从海岛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关过手机,

机会来了,已经望眼欲穿的我赶紧发动车扑将过去,

漂亮女孩儿大约二十五岁的样,齐耳短发,略施粉黛。

看来,经历的男人不多并不代表看不懂男人,就如同撒谎不多并不代表不会撒谎一样。

但我的耳朵却竖得老高,留心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在主人的怀里寻求着保护和怜爱。

黑暗,黎璐佳裹着毛毯的身体轮廓在不停地颤抖着。

“我看你是说不清了吧?”黎璐佳调皮地歪着头,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来。

“没有啊,”我赶紧也端起酒杯,然后继续巧舌如簧,“我在想,我要是这个度假村老板的话,我就把客房跟阳台分开出租,让喜欢睡觉的家伙呆在房间,喜欢看海看日出的拥有阳台,这样不就可以多赚一份钱啊。”

“那可不行,”黎璐佳认真地说,“你是来陪我散心的,要睡汽车也是该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