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变强,变得更强,在末世更有底气,有生存下去,和周三一起活下去的能力。

他们在货车箱内并没出去,羊驼安慰她说:“你不能一直这样圈着它,它有动物本能。”

他们每人都有一张床,十分舒适,羊驼和滕钺的床铺在最下面,周末在滕钺对面的最上铺,周末噙着微笑在看周三时,滕钺便微微皱着眉看周末,目光在沉思地转在马敛歌身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羊驼朝他招了招手,“下来。”

滕钺看了一会儿,说:“不是隐形眼镜。”

它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越来越炽热,好在……还有呼吸。

这颗透明晶体大约也是巴掌大,形状和之前在温泉镇得到的血红色晶体很像,个头稍微小了一圈,有些像末世前水晶店里看到的水晶,仿佛天然生长在动物脑中。

它冰冷凶残的狐狸眼微微一眯,羊驼的狙击枪虽然子弹源源不绝,却一次性只能打一子弹,不像周末,突突突突连绵不绝,给它造成的伤害远远大于羊驼。

周末这样说一方面是出于对犬类的好感,一方面也是衡量过己方的战斗力。

坐落在长江、淮河之间,襟江拥湖,沿海腹地、内地前沿、具有承东启西、贯通南北的重要区位优势,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羊驼试了几天,每到睡熟之后,他的呼噜声便打的震天响,感受到个屁的光点。

杨红感激地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们母子把,谢谢你。”又对小男孩说:“还不快谢谢姐姐。”

他手举着黄毛的尸体如同肉盾一般牢牢挡在面前,等着周末动静。

它弩箭较短,飞行度极快,加上黑洞加持,就像是有人站在木人前,对准木人的喉咙狠狠刺去,偏偏它的贯穿力又极强,黄毛根本避无可避,瞬间便被穿喉,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出来。

滕钺不知是不是伤势要种一些,疼的眉尖打结,却一声不吭,在周末握他手的时候,才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本能地紧紧抓着她的手,感觉像是把骨头都要捏碎。

沈力表情有些狠,直接通知其中一普通人,将一盘爆炒蒜香老鼠肉、一碗蔬菜肉汤,还有新煮的一瓶开水让他给周末端去:“就说是看她两天没下来换开水,喝隔夜水对身体不好,另外大蒜可以杀菌增强免疫力,让她多吃一点,就当感谢她送给你们的老鼠肉。”

周末被它这无辜的小眼神一瞅,就觉得满身无奈,看到它身上这一块那一块被拔秃的毛,心疼的不行,过去摸摸它的毛,好声地说:“三儿乖,吃的你饭,你嘴巴上都是血,弄到我身上又要洗澡,没有吹风机和暖气,这么冷的天会感冒的,你也不希望我感冒吧?”

就在她悲痛之极的哭声当中,她眼睛内突然流出两行血泪来,身上似乎出一股别样的气息,从她身上缓缓流入到她怀中少年身上,周末见到那少年身上缠绕的腐黑之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在消退,让她极为吃惊。

因周围密密麻麻全部是丧尸,她子弹也算是例无虚,只要打出去不论是打在哪里都能打中,不过是打中头还是身体的区别罢了。丧尸被打中身体之后,行动不过稍微阻上一阻,接着是更加暴戾的嘶吼和冲击,朝她扑去。

他慢悠悠地点燃一根烟,缓缓喷出一口烟雾,嘴角一咧:“老子喜欢的可是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刚才纯属条件反射!条件反射!哈哈哈哈哈哈!”

客车箱内空调温度打了二十五度,外面大约在零下几度,这样的温差使得她进入客车箱之后就有些昏昏欲睡,正好看到在饭店里端菜端碟名叫杨红的中年女子,便跨步走到她后面的座位上坐下。

很快便有个神态焦虑中带着些坚韧的中年女人沉默地给她拿来一双筷子,老板娘则去了另外一张桌子,和那些异能者打趣调笑着。

周末手中把玩着一次性筷子,目光透过玻璃墙面瞧着外面正吃变异田鼠的周三,耳边隐隐听到那边压低的声音:

两人远远的过来,周末只听到羊驼兄吊儿郎当地吐着烟圈对女匪说:“姑娘,善心不是坏事,记得把背后交给值得交的人。”说完像是看到两人过来,举起手用力挥了挥,高叫一声:“哟嗬!”

周末心情极为复杂,实际上她是极佩服眼前这女匪的,末世来临,她从没有想过拯救人类,拯救世界,只想着自己如何在末世安全的活下去,如何保护好自己的父母在末世活下去,心中只有小我。

这使得三人在途中越谨慎,人力在自然面前,有时候实在太过弱小。

滕钺和羊驼兄也都注意到,进温泉镇已经有好一会儿,居然一只丧尸、一只变异动物、一个人类都没有见着。

与这些人区别的,就是一排抱枪站岗看着普通人修筑城墙的军人,这些人身姿依然如白杨般挺拔,神色坚毅,展现出良好的军人素质。

滕钺淡定地用腿敲了敲沙:“过来坐。”

滕钺知道她问的大概是那个要杀她的女子,“死了。”语气平静的像死了只鸡。

周末……

天空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太阳了,即使这样的暴雪之后,天空依然一片雾霾,灰蒙蒙的,周末睡在床上,都感觉被子是不是有些潮湿。

“看,它在那。”躲在树丛中的刘依依低声笑着说,眼里的目光志在必得。

刘依依有些委屈,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受伤:“不要这个样子嘛,我们是真的很诚意的来邀请你,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

周末有周三在,安全性稍微要高一些,她同样布置了这样一个陷阱。将菜市场内的铁鸡笼子让周三抗了回来,在此布置了一个陷阱。扫清了里面的雪,露出蛆虫。

门一开,里面顿时涌出来一群变异鸡和变异老鼠,有些鸡的身上鸡毛已经被老鼠啃凸了,鸡们一出来,钢铁一样的铁嘴对着老鼠就是一阵凶猛的公鸡,将那些老鼠啄的四处逃窜。

可惜,控制距离只有五十米,如果是五百米,简直就是高级狙击手,就好比枪抵着头开枪,谁能避开?

咚一声,两人落在地上,滕钺将她往上面一翻,便成女上男下骑乘式。

周末和滕钺的出现也引起很多人围观,不是因为周三的体型太过庞大,而是因为这货跟个好动症儿童似的,看到什么都想扑上去看看,吓得路边路人尖叫不已,有些更是瑟瑟抖地哭出声来,也有不怕狗的,看到之后惊叹和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他既不愿跪舔,也不喜欢捡肥皂,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他就这么处到了今天,平日里有需要都靠五姑娘。

关键是,那东西看到她极为兴奋,口中出呜呜的叫声,伸着大长舌头就朝她舔了过来。

天似乎越的冷了,也不知是她因为害怕浑身抖,还是真的冷刺骨,也或许两者都有。

滕钺不知道才这么一会儿,她的思维就已经找不到边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深入门锁中,不过十几秒中,就听门锁咔一声,轻轻打开。

滕钺上前观看了,马路中间除了这五棵树之外,因地面裂开,还有一道两尺长的深沟。

周末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股压力不是来自身边的男子,而是突变的现实的压力。她握紧手中的刀,咽着口水,用力点头。她还要回去保护爸妈,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路上并不止他们一辆车,来来往往已经好多辆擦车而过,偶尔会遇到伸手拦车的人,滕钺均理都不理,快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