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说:“你这样是对的。”

现在是冬季,这户人家的棉被基本上都在主卧和儿童房里垫着,上面已爬满了蛆虫,无法使用。

对于这个说法,周末总持怀疑态度,当然不是怀疑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生过,以她对周礼的了解,这件事铁定生过,只是生的年龄让她质疑。要知道,她和周礼是腊月生的,差几天就是除夕夜,按照当地的算法,落地便是一岁,过了年便再长一岁,也就是说,叫名三岁的时候,实际上才一周岁多一些。收珍珠蚌的时间是年底,也就是他近两周岁的时候,豆丁大的小东西就敢下河坝摸珍珠蚌?

“我看看。”滕钺准确地抓住她的手,拇指在她青葱般的手指上摩挲着,在周末恼怒之前手就松开,淡道:“嗯,是红了。”

滕钺直接掏出枪对着五十多岁的男子,语气平淡:“加油。”

“哎,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用胳膊肘轻碰滕钺。

此次地震杭城收到的波及不小,河中高架很可能遭遇到与上塘高架一样的变故,只期待四桥质量过硬,可以通行。

周末家属于南京军区,原本有不好的预感时,她虽然紧张恐惧,但想到自己家在南京军区,有军队庇护应该算是安全的,毕竟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地方比军队更有统治力更安全了。

周末又将外套脱下来用肥皂搓洗,洗了好多遍才用吹风机吹干。

箭杆和箭尾是分开的,需要重新组装,倒是不麻烦,全部弄好大约花了一个小时。

"多少?"

热水很快烧好,她从头到脚狠狠地搓洗了一番,感觉洗掉了全部的晦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感觉肚子有些饿,就拿了银行卡准备去银行取些钱,去对面银泰城内的绿茶餐厅吃点东西。

这个病毒不是不可以治好的,希望也想零三年那样,尽快结束这场灾难。想到这次病毒爆之强传染力之快,医生心头沉甸甸的。已经越来越多的人感染了,而成功治愈的,她是第一例。

他光是看着就是一副雄性荷尔蒙过剩的样子。

滕钺为什么会刚才那样的举动?答案很简单,也是荷尔蒙作祟,前面说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他那意思,估计是想和她打一炮。

如此一分析,而且越想越有道理,虽然心脏还在砰砰跳,但心绪到底平静下来,甚至心头微冷。

她并不是什么卫道士,或者贞洁烈女什么的,对此她的观点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但前提是,这事是她真心想做,而不是被人用什么情势或者言语压制,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懂的保护自己。

现在灾难生,前路渺茫,如果在这个时候生点什么,或者有了身孕,那就是在找死。

想到这里,刚刚微澜的心湖,如同被一盆冰水泼入,从头凉到脚,什么旖旎都没了。

有时候,所谓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自是不知道,滕钺在洗手间正对着他标枪一样高高竖起的小兄弟烦恼。

他十六岁就去边境当了雇佣兵,如今都快十年了,边境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女人,偶尔见到一个女人,那简直比大熊猫还稀罕,让这些常年干旱的汉子们,恨不得跪舔在她们脚下。

当然,其中也不乏汉子们自捡肥皂的。

他既不愿跪舔,也不喜欢捡肥皂,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他就这么处到了今天,平日里有需要都靠五姑娘。

说到五姑娘,他就不自觉地想到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细嫩小手,想到是那双手握着自己,他的小兄弟一阵战栗,又是粗|硬了几分,竟不愿再用自己粗粝的大手来伺候它,越渴望她柔软洁白的小手。

此刻他真有一种想要化身为狼,将她扑倒的冲动,浑身血液仿佛离开了大脑,全部冲向身体支撑的某一处,眼睛都冒着绿光,尤其是想到前几天地震时,她穿着睡衣,趴在他胸前,小兄弟抵在她小腹上,只要一滑,只要向下一滑……

滕钺努力平复身体里面的,脑子里却全都是她刚刚洗完澡,头低着水,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双颊晕染,如同破水而出的睡莲。最后无法,依然用五姑娘解决。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心中依旧激荡,待看到她明澈清冷的双眸时,似被一盆凉水冲过。他心中苦笑,竟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许是心情平复没有杂念的缘故,周末闭上眼不过几分钟就再度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她大脑依然清醒,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色彩斑斓的光点,这次她有意识地去触碰它们,在碰到其它色彩的光点时依然被排开,只有透明光点看到她如看到亲人一般,亲昵地向她涌来,她也放开了胸怀尽情地接纳它们。

渐渐,她似乎能在身体里面感受到它们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融入了她的血液,又像是充盈在她每一个细胞当中,身体暖洋洋的,如泡温泉。

早上醒来,竟难以言喻的舒适。

早餐的时候她握着餐勺,不锈钢的餐勺在她手中,慢慢地弯了下去。

不是错觉,是真的力气变大了,只是细微的很,和滕钺无法相比,所以才不明显。

因这事情实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她也没有说出去。

出城的时候,是她开的车,有周三在,那些丧尸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不过他们也现,有些丧尸或许是有智慧,或者说有本能的,比如周三在的时候,有些丧尸不会上前攻击追赶,而有一部分丧尸会追着车子追着小三咬。

滕钺开车狂放,实际上周末也不遑多让,她骨子里有一种疯狂的冒险精神,真放开了的时候,车急飚,丝毫不比滕钺慢,这让滕钺再度见识了一下她的表里不一。

实在是她的外表太过安静乖巧了些。

这一路上虽然还绕了不少路,但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金陵。

金陵的情况并不比杭城好多少,这里是历朝古都,商业繁荣人口众多,刚入城周末心头便有些沉重,城内到处是斑驳的血迹,大批因地震而倒塌的建筑,老远就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尸臭。

路上甚至能随处可见蛆虫蠕动,车辆轧过去能清晰地听到咯吱声。

“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滕钺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淡淡地应了一声,报了个地址。

即使到了城内,路依然非常不好走,因房屋倒塌,常常会遇到路被堵住,然后遭到丧尸围攻的现象,有周三在,两人虽不怕丧尸,却要绕路,平日里四十分钟就能开到的路程,两人应是绕了一个多小时。。7⑦8⑧xīaosHuo。

除此之外,他们还遇见好几次一群人去扫荡市商场的,有些人为了一些食物大打出手,她甚至看到一人为了抢夺食物,用钢管敲在另一个人头上,在他血流满面的倒下后,将他手中的食物通通抢走。

这些景象过去只在电视剧电影中看过,世界竟以如此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