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侧脸望向那蓝衣男子,嘴微微张着,怎么也合不上。

“苏安。”蓝衣男子勾了勾唇角,轻声的重复了一遍,接着用只有苏安安能听到的声音道:“真的是你,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安儿,你这么做很危险的,你难道不知道?”

林管家昨天真真切切的挨了二十板子,虽然青大人当着他的面交待那两个执板子的人要悠着点,可是,那板子挨到屁股上仍是痛得他满头大汗,惨叫连天。二十板子打完后,他是被人给抬回住处的。昨天疼的他是一整夜没合眼,今儿一大清早的,一睁开眼便看到苏安安站在他的床边。

只见木子奇从苏安安的身边跑到了将军的身边,行了个礼,道:“将军大人,林管家可能不知道青大人他在哪儿,小人带他过去。”

他娘的,比唐僧还哆嗦,苏安安忍无可忍了,直接从床下抄了一只靴子在手,缓缓的向他走近。暗下绝心,就算不能用它一下子把他砸晕,也一定要用它塞住他的嘴巴。

苏安安一滞,半晌无语。

第五温柔慵懒的斜倚在通往里屋的山水屏风山,穿着一身红色的亵衣,头披散着,衣衫半敞着,幽暗的凤眸半眯着,比起往日来,少了几分的冰冷,多了几分的邪魅。

“凤大哥,是小弟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当回事。”苏安安舔了舔唇,向着他走近了两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仰起头:“凤大哥,将军和林管家今天早上说了什么?”

只是,在一刻钟左右,当那钱掌柜四肢不抽搐了,口中也不吐白沫了,将嘴中那沾满了唾沫的筷子给抽出摔在了地上,没事人一般的站了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门被人从外推开,小梅应声走了进来,眼睛却是含情脉脉的望向了苏安安。

她只顾着去追踪林管家,并没有注意,在她的身后。一间原本紧闭的房门轻轻打开,一道红影自门内闪出,悄然无息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他娘的,这情形,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

苏安安红着脸别开眼,越的觉得这老鸨是在威胁,是在**裸的威胁。

红色衣袍在眼前一闪,那渣男已从马车跳出,落在了她的身侧。看也未看她一眼,淡淡的开了口,道:“下来。”

“马上就到了!”第五温柔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林管家估计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蒙在了当场。倒是苏安安反应快,上前一步,抓住了木子奇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道:“挖他的祖坟我来挖,强他的妻子你去强!”

“真没有诚意,这才几秒钟,便走了!”苏安安隔着被子嘟囔着,便听到床边身侧响起了木子奇的声音:“兄弟,谁说大哥走了?”

“那天在红香坊中躲进本将军屋子里的那个书生不是你?”第五温柔挑眉问道,一脸的不信。

苏安安说完话,看也不看一屁股坐到红木椅上,脸色青,喘气喘得像得了哮喘似的林管家一眼,调头便走。

林管家右手指向她,似笑非笑的道:“这个是府中新进的家丁,他不愿意去伺候将军大人,看你们可有自愿去的?若是没有,那便摇签决定。”

刚刚那话她收回,这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写满了两个字,小气!这俗话说,蛇鼠一窝,和那渣男一起的男人,会是什么好鸟不成?

这些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罢了,他这么凶做什么?好想念征战沙场的将士们呀!

刚洗几下,一睁眼,便扫见自脸上滴下的泛黑的水珠,暗道一声糟糕。

这称呼改的还真快!

听了这话,苏安安摸了摸袖中数枚铜板,心情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明日再来的话,可以洗净颜面,增加一些机会!

tmd,人不可貌相呀!那药堂的老头看着和善,实际上却是个恶霸地主呀!是专剥削她这样老实人的周扒皮呀!

“小生是佛教信徒,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事情,小生要告诉其它的人,不能让他们枉死。以我一人之命,换取数千人的性命,怎么说都值——”苏安安义正言辞。

再一扫那滩鲜血,脸色瞬间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心里一阵的恶心,忍不住的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红妈妈您是怕安安万一受了伤,不能接客,影响了您赚银子吧?”苏安安笑意盈盈的,话却是说得很直白。

tmd,她苏安安两世来的第一次,被一个冷面渣男给强了去,就连这人生的第一扑,居然也扑了个鬼般吓人的老女人,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