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比唐僧还哆嗦,苏安安忍无可忍了,直接从床下抄了一只靴子在手,缓缓的向他走近。暗下绝心,就算不能用它一下子把他砸晕,也一定要用它塞住他的嘴巴。

“呃——”苏安安收回和他撞到一起的视线,垂下眸子,吱唔了半天,突然扬头理直气壮的质问道:“爷,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小人行径?趁小人不在屋里,便去翻小人的东西?”

第五温柔慵懒的斜倚在通往里屋的山水屏风山,穿着一身红色的亵衣,头披散着,衣衫半敞着,幽暗的凤眸半眯着,比起往日来,少了几分的冰冷,多了几分的邪魅。

“苏安,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不是来修剪花草的,我是专程在这儿等你的。”白衣男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手拿起一个被纸包了好几层的东西,轻轻的站起身,向着她走了过来。

只是,在一刻钟左右,当那钱掌柜四肢不抽搐了,口中也不吐白沫了,将嘴中那沾满了唾沫的筷子给抽出摔在了地上,没事人一般的站了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了,别气了!这人倒也不算是坏人,虽然打晕了你,总没把你随便的扔在路边是不是?居然还帮你付了银子把你送到红香坊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妈妈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等美事!”

她只顾着去追踪林管家,并没有注意,在她的身后。一间原本紧闭的房门轻轻打开,一道红影自门内闪出,悄然无息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喂,将军叫你呢?还不快进去?”一张大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向后一扯。苏安安顿时觉得她就像只被人一把拎起的小鸡一样,被狠狠的甩向了紧闭的房门处。

苏安安红着脸别开眼,越的觉得这老鸨是在威胁,是在**裸的威胁。

苏安安镇定不了了,额头上出了些细微的汗水,她嘴唇张了张,正要寻个借口解释一番。那道带着寒气的目光突然消失,余光扫见那红袍一闪,渣男他已潇洒的跃上了车子。

“马上就到了!”第五温柔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暗笑道:哪里是丢?她分明是很小心,很小心的将它们塞在被子里的。

“真没有诚意,这才几秒钟,便走了!”苏安安隔着被子嘟囔着,便听到床边身侧响起了木子奇的声音:“兄弟,谁说大哥走了?”

怕什么?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如果现在就怕了,不如干脆琢磨个法子逃出府,想别的法子赚钱得了!

苏安安说完话,看也不看一屁股坐到红木椅上,脸色青,喘气喘得像得了哮喘似的林管家一眼,调头便走。

苏安安又睨了木子奇一眼,再扭头时脸上已是挤出了笑容:“林管家,小人只是怕伺候的不好,会惹得将军大人他不高兴。再说了,这将军府中有不少的家丁,为什么偏偏要我一个新来的去呀?难道说林管家你是处心不想将军大人好过?”

刚刚那话她收回,这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写满了两个字,小气!这俗话说,蛇鼠一窝,和那渣男一起的男人,会是什么好鸟不成?

“冲出去和他们拼了——”一个人抢先回答,回答的好热血!

苏安安放下心,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真是的,仅仅一个噩梦罢了,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称呼改的还真快!

“兄弟,甭担心。我们俩人,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

tmd,人不可貌相呀!那药堂的老头看着和善,实际上却是个恶霸地主呀!是专剥削她这样老实人的周扒皮呀!

“死人了?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红香坊中杀人!”这语气明显的不相信。

再一扫那滩鲜血,脸色瞬间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心里一阵的恶心,忍不住的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红妈妈说着,又瞥了眼桌上的纸张,从袖中掏出一方印泥来。

tmd,她苏安安两世来的第一次,被一个冷面渣男给强了去,就连这人生的第一扑,居然也扑了个鬼般吓人的老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傻公子会不会硬拖着她让她赔他的衣服?这入手丝质般爽滑的料子,估计卖了她她也赔不起!

不管她所说的是真的也好,是装傻也罢,他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可疑的存在,这女人今天必须得死!

老天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祷告,耳朵一直竖着的苏安安听到了一声类似人类的声音,貌似是一个男人的低吼声,近在咫尺。

“给本将军闭嘴!”第五温柔生平第一次升起一种想将一个人的舌头给拔掉的冲动。

苏安安猛的抬手捂住了嘴,不敢抬头,正犹豫着要不要意思一下,下跪求个饶。便见那一抹艳红的衣摆,甩出一抹凌厉的弧度,渐渐的远去。

这渣男不愧是渣男,她明明帮了他,他却气成这个样子。不就暗示着让林管家说了他一句不举吗?不就是说说而已,这说说就能变成真的?难道说,是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他那次中毒太深,真的变得——

苏安安揣摩着这事,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越想越是开心,心里就像是开出了朵花儿来,连晚上睡觉都咯咯的笑出声来。

报应啊,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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