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兄弟,那个,也不是铜板——”木子奇吱唔起来。

“下一个!”站在桌前的家丁大声道,队伍最前端的那人立刻急奔过去,还没站稳,胖老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行,这长得也太黑了,走吧!”

看着那沾染了一地的鲜血,苏安安便知道完了,别说给那白胡子老头帮忙了,就连取药她都挪不动脚步。

苏安安被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的现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是一个穿着素衣,打扮很淡雅,脸上只略化了层淡妆的女子。这女子见渣男出了屋,急急的追了上来。

“当然,当然可以。”胡三眼中欣喜划过,目光悄悄滑过苏安安脸庞,脚不停的跟着苏安安进了屋,还不忘回身将门由里插上。看着前面不远处那桃红色的窈窕身段,不用摸都知道一定很香很软,当下恨不得一下子便扑上去。

“如果安安不想用红妈妈你的银子呢?”苏安安眉梢微挑,似笑非笑。

人在危急的时刻会爆潜能,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响才怪,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是个人都会饿。可是,她没有银子,她已经将自个儿从头到脚搜了十多遍了,别说银子了,连个铜板儿也没有。

“公子您会帮我忙的,是吗?”声音嗲的连她自己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只是她太开心了,太兴奋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啊的一声大叫,苏安安自梦中惊醒,猛得坐起了身子,睁大眼睛四处望了一圈。还是昨天那间屋子,只不过,那凳子铺成的床上却已经是没有了人影——

难不成家丁选拔大赛已经开始了?

窗外,天还灰蒙蒙的,没有完全的亮起。

苏安安放下心,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真是的,仅仅一个噩梦罢了,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兄弟,你怎么了?”门被人用力的推开,灰老鼠男从门外直冲而入。

苏安安白了他一眼:“你昨天的誓,在我梦中灵验了——”

“的誓,兄弟,大哥我在你的梦中被雷劈了?”木子奇端了盆水进了屋,惊讶的挑眉望向她。

“若是你被雷霹了,我铁定不会叫的这么凄惨d死老天,把雷霹歪了!”苏安安撇撇嘴,自床上一跃而起,很不客气的打已经被她雷的为轻,微张着嘴,显得有些呆傻的木子奇手中抢过木盆,径自走到桌边洗起了脸。

刚洗几下,一睁眼,便扫见自脸上滴下的泛黑的水珠,暗道一声糟糕。

门被木子奇迅的关上,难得的,他也没有多问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黑泥似的东西,迅的往她右脸眼角处一粘,随意的抹了两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面比一般铜镜要明亮的多的镜子,递向了她。

镜子中,右眼角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薄薄的一层,平铺在脸上。还真是神了,形状,大小居然都和昨天几乎是一模一样。

“谢谢。”

“举手之劳罢了!这块黑斑,只有用专门的药水才能i洗掉。洗脸什么的,兄弟你就不用担心了!”

“木大哥,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你也有秘密吗?”

“有——”

苏安安沉默了片刻,抬头直视着木子奇,很认真的道:“那木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兄弟你说——”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一面镜子?”

“我,我——”

“你难道不觉得一个大男人带着镜子,很娘?”

“很娘?兄弟,你也不瞧瞧你自己,身材娇小,细皮嫩肉,柳眉大眼的,那才是真的娘!”

“我只是长得是娘了点,但心里百分之百的是纯爷们。”

“大哥我也是纯爷们。”

“是吗?那大哥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镜子?”

“……”

友情在争吵中慢慢的沉淀,两人在一阵敲门声中停下了拌嘴,苏安安将那乌黑的洗脸水直接泼到了窗外,这才打开了门,跟着春生吃了顿免费的下人餐,便去了今日需要文试,武试之处。

还隔着片树林,便能看到林中空旷之地有两个人在练武,一个人一身青布衫,另一人则是一身的红袍。

“是将军和青大人在切磋武艺,我们在这边等着,不要弄出声响。若是惹恼了将军,十条命也不够你们丢的。”春生沉声叮嘱,接着便直直的站在林子中一声不吭,他们两人也便只好跟着站在林中侯着。

空地上那两人身材挺拔,每一个动作都很有力道。远远的看着,青衫翩飞,红袍翻舞的,使得那凌厉的招式也都带着股美感。苏安安有种感觉,这两人的容貌定然也不会差了去,只可惜离的有些远,看不清楚。不过,好奇怪,那红袍的男子身形很熟悉,好像见过——

就这么站了有半个时辰,那青衫红袍总算是分出了胜负,红袍很诡异的一个闪身,侧着身子凌空一掌,击向了那青衫男子的胸口。青衫男子连退两步,也没能避开。那手掌紧贴着那青衫男的胸口停了下来,红袍男子身子一顿,收了手,向后倒飞了数步。

“真不甘心,又败了!”青衫男子似乎挺不服气,摆了个威武的姿势,扬声道:“我们再来打过。”

红袍男子衣袖一甩,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身便走,声音冷的如万年冰窖:“青成,你若是真的闷得慌,就到军中去,少在这儿烦我。”

这个声音!?

苏安安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原来是他,怪不得觉得眼熟,怎么就又遇见了呢?

得,老天,你就别折腾我了,直接来一道闪电,把我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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