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直握着的匕上的冰凉,让云夕清醒了许多,此刻不能有一丝的心软,否者将要功亏一篑,于是她冷言说道:“为什么?权利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要呢?”

凌风被云夕冷淡的态度彻底的给激怒了,他大吼了一声,一拳不偏不倚地捶在了云夕的头顶,云夕惊得闭上了眼睛,她睫毛的颤动出卖了她,她并不是那么淡定的冷血女子,她也会怕!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缘薏略微有些惊愕:“可是他…小姐能应对吗?”

云夕思忖片刻,轻言:“他也是不放心我的处境,我会跟他好好说清楚的。”

墨羽依然说道:“你还是在怪朕!朕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当时那情况是解释不清楚的。如果朕当时袒护你,岂不是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那生活不是你想要的对吗?”

皇后!她跟皇后只见有什么可以聊得?她一向不都是不问世事的吗?难道是有什么求于皇后?或许她有自己的事情吧,总之不会危及到婼儿,也不会害自己。

“小主,你怎么了?”

云夕已经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不是处死:“那就好!”

静嫔擦掉尔轩嘴边流下来的口水:“尔轩对臣妾来说是臣妾的全部,有了尔轩臣妾再无他求,只希望能互她平安长大。”

“王立安说,他已经顶不住了,虽然严禁北方各城的人外出,可是难民一波一波地往外涌,根本控制不住了!”

云夕笑着:“真没想到呢!”沉默了一会“太后她…怎么坐上太后的呢?那个皖贵妃又在哪?”

云夕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婼儿,你要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咱们不能一辈子呆在永福宫里不出来的。宫里嫔妃们之间的争斗变幻莫测,无论我们投靠了哪一方总会得罪另外一方的。咱们活在这宫里,总得有一份依靠的。”

冷宫里,云夕只得呆呆的看着挂在半空中的圆月,以前小的时候都很渴望这天的来临,因为这天母亲会做很好吃的桂花月饼给自己吃。小时候是因为想早点迟到桂花陷的月饼,所以很渴望这一天的到来,后来慢慢长大了,更加期盼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样子,爹爹吟着诗,而母亲就会一边唱歌,一边做月饼。

既然皇后问道,自己不回答定是不行的,可是一抬头,刺眼的光芒照到自己的眼睛里,生疼生疼的感觉,疼的她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慢慢适应了之后,才看清,原来是皇后手里的撒银小盒子射出的光芒。这小盒子自己是见过了,那次皇上来自己宫里的时候一直握在手里把玩,听说这是远从隔海相望的对面国家运回来的,是稀世珍宝呢。这样来看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果然不清呢,于是温柔地笑着:“臣妾近日也是忙着准备中秋献给给太后皇上皇后的礼物,一直不得空,确实也不知全妃她现在到底如何呢!”

云夕笑着同意了,可是她自己分明感觉到了有一股热泪流过自己的脸庞,在缘薏回头之前,慌忙地擦掉了流到嘴里咸咸的泪珠子。

“你懂什么!冷宫虽然不是什么要紧地方,但是也不容疏忽,出了事情还的你我担着!”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呦!杨文远!不会是有看上人家了吧!别痴心妄想了,看那打扮也是个主子级别的,可不是咱们能消受的起的!”

双罗见静嫔进来了,福了一下:“静嫔小主来了!”

云夕看着二人那竭力讨好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滚,可是想着这里面多多少少的依仗他们的,还是强忍着自己心底的那份厌恶,说道:“多谢两位!给两位添麻烦了!”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塞到了他们手里“以后还望两位多多照拂!她们也是太饿了,并没恶意的!也不知能不能烦请二位给送饭的公公言一声,日后能不能多送些新鲜的饭菜进来?”

阮语诗也不生气,瞧着云夕说道:“那真是遗憾了,恐怕你这辈子也看不到了!得,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

阮语诗眼底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不,我准备的根本没有放在那里,而是在一个侍卫的身上,没想到他们却提前现了放在怡常在最后住过的那个地方的衣服!”

“朕看你今日甚是憔悴的紧,可是昨夜没睡好?”墨羽接过全妃递上来的粥,问道。

云夕这时哭都是哭不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王大人,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诺儿!”

“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这么没规矩!林答应是怎么调教的!奴才们个个翻了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