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福泽深厚,定能平安长大,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把这装鬼的人找出来!”

玫妃抚摸着手腕上的红宝石雕刻成的红梅手链,神色凌然:“我与她本就应该是敌人的!如今为着凌风,我才愿意帮她的,我对她只能到此了,再亲密我是做不来的。我自己都不允许我自己那样做!”

云夕依旧保持者得体的微笑:“不知玫妃说的是何人?”

“皇后最近可是厉害的狠,宫里的人一个个都翻了天似得!”

云夕点头:“我那边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到底此次是何人捣鬼!毕竟这世间是没有鬼的!”

阮语诗领会到了全妃的意思,张口说道:“这宫规啊可不是老祖宗立着玩的,立下来就有它的用处和意义的。如若每人侍寝后都这样恃宠而骄,那岂不就成一团乱麻了!”说罢就用那绣帕掩了嘴,笑了起来!

阮语诗听着悦贵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提及怡常在一事,心里一阵紧张,握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可是此时若不给出个说法,大家必定会心生猜疑的,她明显地感觉到全妃投来的犀利的目光。

墨羽亲吻着她光滑如绸缎的肌肤,含糊不清地说:“朕记得!朕记得!”

阮语诗宫里的小宫女一死一疯,这在宫里一时传开了的事的,只是不能放到桌面上来说这是罢了。据说夜间一个宫女嘴里疯疯癫癫的说着什么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就跌进了西角梅琳的湖里。早上被捞上来的时候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眼珠子似要掉出来似得,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手里握着这桐花,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宫里众人都知道,怡常在是最喜爱桐花的。另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宫女天天窝在被窝里,蒙着头,一点亮光都见不了。

瑞和疑惑这转过身,时时回头看云夕,想来是不放心。只是每次回头都看到云夕浅浅的微笑,这才放下心来。云夕领着薏花蕊来到长乐宫,正好看到双罗姑姑在院子里剪桃花枝!双罗也瞧见了云夕,赶忙迎了上来,施了礼,道:“林小主来了!”

瑞和揉着自己的肩膀,圆滚滚的眼睛煞是机灵古怪,直言道:“你一直盯着本公主看做什么?你撞到我了,怎么连致歉都不会吗?”

云夕急急抓着她的手问道:“什么?运出去了?可是时辰还没到啊!”果真如怡常在所说,做此事的另有他人?此人怕夜长梦多,所以提早下手!为何会这般心狠,总归是要去了的人,怎的还这样不放过。瞅着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满眼期待的花蕊,云夕时下真的是不忍心,只得扶起她,道:“你跟随怡常在在深宫数载,宫里的规矩定是比我都明白,我是没有这个权利私自要人的。如若你真心想呆在我身边,我可以去求求皇后娘娘,想来皇后看在过往怡常在的忠心份上会允了咱们的。”

“准是被吓傻了!宫里死了人,隔谁谁都害怕!”

云夕听不得别人提及亲人之间的情感,本来觉得怡常在也是个骄纵跋扈的人,而这样的背景身世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母家虽然不算官宦大家,但爹娘对自己也是宠爱有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顿时觉得眼前的人甚是可怜,忍不住问道:“你心里恨他?”

缘薏满脸疑惑,小声道:”小主、、、、、、您这话是真么意思?难道小主您有别的想法?”

静嫔呵道:“皇上在此,你们也敢如此造次!成何体统?”

他一说,所在人皆是唏嘘不已,他片刻才反应过来,也不敢再说话,瘫在了地上。

墨羽拨了一下那明黄色的衣裳,问道:”那个鬼鬼祟祟的人静嫔可找到了?“

墨羽满嘴都是宠溺的味道:”别闹!”

云夕连连点头,很赞同缘薏的说法:“静嫔娘娘确实不是多事之人。或许她也没别的用意吧,咱们别把人想的太深奥了。回去吧。”

兰心颔:”小主还是在乎皇上的,奴婢这就去。“

“瑞和,为何带我来这里?”高凌风看着前面蓝底鎏金的御膳房三个字,不免疑惑万分,又瞅着他们身上的太监的衣裳,心下更加疑惑。

墨羽看着她埋得低低的头,身上的的水蓝色在此刻白雪皑皑的季节显得格外清新,不免问道:”你喜欢这样的蓝色?“

邱嫣儿猛地一惊,一直紧绷的身子软了下去,似有一股酸涩的东西直涌到了喉咙,全妃以往竟然是如此做的,她以往竟然是如此做的。

翠竹被蓝田这么一说,头埋得低低的,可是还是说道:“蓝姐姐也不是不知道小主和林答应的关系!这时小主如何能袖手旁观!”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远远看到一行人慢慢地走来,待走近后,原来是悦贵人。她看到上官婼,只是冷哼一声,娟子微微一样,殷虹的朱唇里缓缓吐出:”给念嫔娘娘请安啊。娘娘这样慌张是去哪啊?“

云夕反握着怡常在的手,柔和的神色在她的眸子里越来越浓:“妹妹昨个看脂粉用完了,就想自己调一些,素闻怡姐姐精通,不知姐姐可否有空指点妹妹一二?”

“小主,怡常在来了。”缘薏进来报道。

墨羽道:“皇额娘,您就别操心了,嫣儿刚接管后宫,身子又还没好利索,虽有全妃在旁协助,但是也请皇额娘有空多多指点一下。”

颐和宫。缘薏打帘进来,看到云夕楞楞地坐在榻上呆。这个时辰,也改用晚膳了。

莲惜伫立一旁,也是盈盈笑道:”风将军只管穿去,太后做了好几双呢。“

男子面若刀裁,身形魁梧。一身深蓝色云纹衣服穿在身上,俊朗挺拔。

秋月观察到莲惜的表情,心里思量了一番,赶忙说:“太后可还记得永福宫的念嫔?”

韩贵人率先吐出一句尖酸刻薄的话来:“呦,这不是怡常在吗?姐姐真是糊涂啊!那绣着菊花的衣服宫里头除了全妃娘娘,谁还能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说罢,又以帕掩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