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携着上官婼来到不远处的八角亭下面,小声同她说道:“今个我才知道原来延庆宫里也不安生的狠呢?我看阮贵人的神色不怎么好!婼儿你日后也小心谨慎着点!”

念嫔被悦贵人这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的,但是自己本就有错在先,也不好说什么。

阮语诗朝悦贵人温和一笑:“妹妹知道的可真是清楚!不过昨夜是突然想到妹妹,妹妹总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姐姐真是替妹妹你担心呢!”

上官婼收起自己的情绪,笑着迎着墨羽暖心的目光,道:“王太医是尽心尽力的,不过他的医术也是不错的!皇上看婼儿恢复的就知道了!”

云夕羞红了脸,捏了一下上官婼的小脸:“你这一病,寻不来人,可是急坏了我了。我在想这个王太医倒是个可靠地人,如果能争取过来,倒是个不错的事情!也不至于以后我们遇到什么事情,措手不及的好!你可想到哪里去了!”

瑞和见云夕落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急急瞅着缘薏问道:“你家主子怎还哭了?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快些劝劝!”

“这么急着去干吗?撞到我了!”

花蕊跪行到云夕脚边,抓着云夕的裙摆,乞求道:“小主,小主,我们小主的尸体已经被运出去了,只有小主你还惦记着我们家小主,亲自去探望。我们家小主生前跟皇后娘娘如此要好,也只是派了一个身边的奴才去送了套衣服。我们小主一直很敬佩、欣赏您!如果我们小主还在,她也是愿意让我好好伺候你的!”

就这样茫然地,无目的地在宫里漫游,不知应该去哪,不知应该做什么。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在这里飘来飘去!来来去去的宫人们看后都是都得远远地,走远些后都在小声嬉笑。

云夕重重地吐出:“她?你是说皇后娘娘?”

云夕捏着软软的蜡烛,把手指慢慢滴靠近烛心,本来变硬的蜡烛沫,又变成了一滴滴的血红色的水滴落下来,指尖的疼痛愈演愈烈。缘薏快步跑过来,扯过云夕烧的起泡的手,吹着,微怒道:”小主您这是做什么?那怡常在她是自作自受,就算小主心疼她,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啊!看看,都起泡了!“

英常在也不示弱,直视着皇上说道:“皇上英明,且皇上饱读诗书、博学多识定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我心里敬重皇上,总比有些人表里不一强许多!”

静嫔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就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静嫔娘娘,奴才在这太监的房间现了一个缸子,里面还泡着酸梅子。并且奴才在他的包袱里现了五十两银子。”

墨羽瞥了一眼那放着的两碗梅子,凑近问了一下,只觉得那黑乎乎的酸梅子味道更佳甘酸一些,旁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便招手道:”去把御膳房的总管给朕叫来,另外去太医寻个太医来。“

悦贵人被她这么一堵,心下也是憋闷,凑到墨羽跟前,娇嗔道:”皇上!”

云夕微微点头,疑惑道:“静嫔娘娘到底是何用意,我实在是看不清,想不明白。”

兰心凑到悦贵人身边轻声说道:“小主,还是寻个太医给春桃的伤治治吧,万一哪天出去,被人问起了,说是小主因为嫉妒韩贵人有孕在宫里大脾气弄伤的,不但说出去不好听,对小主的名誉不好。另外再让别人因为这怀疑这次的事是小主做的,那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云夕隧道:”没什么,在后宫之中,全妃的容貌确是没人能比得了的。你看她名字就知道了,熳娈、熳娈、艳丽的女子,可不是人如其名吗?“

墨羽空扶一下,笑道:”起吧,你、、、、、果真在此啊。“

邱嫣儿被她这么说一通,面如土色握着椅子的手,紧了紧,才正色道:”本宫只是想听听各位姐妹们的意见,并不是向悦贵人所说的意思,本宫丝毫没有在众位姐妹们面前炫耀的意思。“

翠竹和蓝天服侍着上官婼进了殿里,翠竹宽慰道:“小主别伤心了!皇上也是气话!只要小主放宽了心,万事就如意了!”

云夕欣喜,但是却是短短一瞬,担忧地神色又布满了面庞:”后宫不得干政,妹妹这样冒然去跟皇上说这些,恐怕不妥。“

“怎么?你找我?”语气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云夕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是姐姐不好,没能照顾好你。都是姐姐不好!”又向蓝田招招手,嘱咐道:“带着你家娘娘回去吧,炖点百合粥,安神。去吧!”

墨羽摇摇头,声音里满是疲惫:“她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什么都不懂。”

全妃看到阮语诗脸上的表情的变化,从惊愕道慢慢点头。脸上浮出了胜利般的笑意。

凌风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哪皇上岂不是要吃侄儿的醋了。”

立定而看,不远处一颗梅树枝桠被积雪压得已快要折断般,云夕处处寻找,总于看到一个断了的干枯枝桠,拿来支在下面,正当云夕费力摆弄的时候,听到远方高处传来一阵声音:“何苦那样麻烦,把积雪抖掉不就行了。”

“悦贵人毕竟不是我族人,再加上她生性不羁,脾性倔强,不好,不好。你今个也看到了,阮贵人、韩贵人都是全妃的人。哀家得找个能为哀家说话,做事的人。不然事事哀家插手,难免招人厌烦。”顿了一下“静嫔,哀家倒是摸不清她的秉性。真是的是寻不到合适的人啊!”

云夕轻拍怡常在手背,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祸福相依而生,岂可两者孤立来看呢?”

林云夕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平和:“还好,还好!”又看看跪在下面,身上粘着雪花的小喜子,柔声道:“赶快回去暖暖,可不要生了病才好!咱们这里就你跟缘薏两个人,真是辛苦你们了!”

小喜子也不问为什么,就立马跑了出去,云夕看到小喜子出门左转消失后,才镇定下来,千万要来得及。

桃子这是小声说道:“娘娘就不想让六宫臣服?”

太后瞅了一眼,道:“哀家相信,皇帝自有分寸,全妃也是非常能干,哀家并不操心!”

缘薏一听这话,甚是慌张,连连叩头,急的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的掉:“小主,奴婢并不是贪恋荣华,只是担心小主安危!求小主不要赶缘薏走!”

韩姝人被全妃按到榻上,只得小心翼翼地谢恩:“多谢娘娘!”

缘薏也附和道:“我是看不惯紫灵平日里那嚣张的样子,但是毕竟也一块伺候小主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一下子人没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怎么好好地人,就在井里被现了呢?”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玫妃是喜爱梅花的。耻向东君更乞怜!难怪玫妃一直在深宫里不问世事的。原来是有这般的气节!自己真实自愧不如的!

海棠把云夕带到了就退了下去。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