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将似乎是想虐杀残剑,就是不一刀刺进他的要害,而是不断地往残剑身上留下刀痕。残剑咬碎刚牙,哼都不哼一声,几人见了不由得也是暗自佩服,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硬朗的刺客。

残剑牢牢地把石遵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他正色对石遵说道:“请主人放心,小人到时候一定让石韬身异处!”“此事如果泄露,我的性命可能不保!”说完这句话石遵目不转睛地盯着残剑的脸。

李农一听这话顿时犹豫了起来,这是石家的家事,他本不想过问,因为处理的不好自己会被牵连进去,这是李农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可是要是他现在就拒绝帮助石宣的话也无异于在得罪石宣,且不说石虎是否真的会改立太子,就算改了自己也得罪不起石宣,现在是自己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没过多久文棠就悠悠转醒,当他看见周围的兄弟们的时候顿时大喜过望,自己居然没有死,而且体力好像在慢慢恢复,但他随即想到了李艳,于是惊慌失措地对众人问道:“李艳呢?她现在怎么样?”

而神谷治也见了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狠的文棠之后不由的心中也是暗暗心惊,这小子不知道学了什么刀法,招式居然这样精妙,自己是丝毫都看不出破绽,这样打下去胜败还真是两说之事。不过随即他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愤怒,自己何等人物,居然会让一个手下败将给吓到了,不信宰不了这小子!于是也是抖擞精神和文棠力战在一起。

李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和文棠相对了,于是拔出腰间的剑来就要自刎。文棠大惊,正要阻止的时候却听神谷治也阴笑着说道:“慢着,我现在就把百日离魂散的解药给你!”说完就朝着李艳扔出了个小瓶子。

在酒宴上,沈冲向石闵详细讲述了自己从占领乌龙山到乌龙山失守的详细经过,石闵听了心中虽然失望,但是想到沈冲已经尽力了,却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的师兄。为了减少沈冲心中的愧疚感,石闵和沈冲拉起家常来。

沈冲眼中是寒芒一闪,拔出鞘中的青锋剑,反手就像那黑衣人砍去。那黑衣人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向后退去。

而此时在雁门关的石闵其实早就知道了沈冲他们溃败的消息,不由地忧心忡忡起来,也不知道沈冲他们是否还活着。现在他脑中突然想起了师父羊铳临死前说的一句话:“记住!你师兄沈冲只可为将,不可为帅。”心中不由得后悔让师兄出去闯了,如果沈冲这次死了,将会对自己造成严重的打击,毕竟是自己用人不当。

刚做完这一切,张豺他们也赶到了乌龙山山脚下,张豺冷笑一声,举起长刀将带路的士兵一刀劈成两半,接着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冲啊!”于是八千将士蜂拥一般地冲上乌龙山。

剩余的五名士兵见了身法如鬼魅般的忍者之后顿时心中都是骇然,于是也不再做无畏的抵抗,让忍者们将自己反绑之后就一个个被扔进了马车之中。

如果自己出兵相助,自然能够解除沈冲他们眼前的危急,可这样一来等于自己是提前举事了,两方合兵一处尚不到六万人马,只怕到时候要带来灭顶之灾!自己的霸业和所有将士的性命只怕要全交待在乌龙山了。

正在沈冲带着文棠参观自己的乌龙山的时候,喽啰来报,山下聚集了大批官兵,人数约莫在两千人左右,沈冲闻言心中大惊,这帮狗日的怎么在这个时候上来攻山呢!

兵荒马乱的普通百姓确实是生存在水生火热之中,地主恶霸是大肆压榨百姓,根本不把百姓当人看。想到这里文棠也是叹了口气,他对李艳问道:“李姑娘现在有什么打算?”李艳刚要回答他的话,没想到那离去的三人又赶了回来,两人顿时都是吃了一惊,李艳更是吓得脸色铁青。

沈冲见状柔声对他们说道:“你们只是守卫,不干你们的事,带我去见副寨主!”两人不敢怠慢,于是将沈冲领到了高霸的房前才飞也似地跑了,他们可不想赶这趟浑水。

六人见状都是大吃一惊后身子急闪,可是沈冲手中那狭长的剑锋岂能放走他们?三声惨叫过后,离沈冲最近的三人握刀的右手都是被生生切断,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半空之中,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方。

韩冲一听这话顿时背上顿时冷汗直冒,这青年好厉害的感知啊,自己被他现了却丝毫不知。那青年起身慢慢地走向韩冲说道:“我名叫许荆,这里应该离乌龙山不远了,我估计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山上的人!能引荐我入伙吗?”

高霸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的身子如此轻盈,一个鸽子大翻身险险地避开了沈冲劈下的剑锋。站直身子的高霸此时心中仍然是惊骇无比,好凌厉的剑招,还真是小看了这外表弱不禁风的青年,自己半生之中大小恶战有几十场,可是还从未遇到过身法如此奇妙的对手,看来要好好对待了!

话说,使者回到山下的营寨之后就将和高霸见面的过程说了一遍,沈冲闻言是大喜,果然是有钱好办事,有钱别人才给你面子,只要能够见到高霸,他就有希望将他收为麾下。

五人听了沈冲的话都是暗暗牢记在心。沈冲见了他们认真地样子心中是十分满意,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为了能够取信于人,诸位都要身体力行,自己先做好表率,才能让手下听你的!军中现能力绝佳的人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自然会重用于他,切不可为了蝇头小利,嫉贤妒能,隐瞒不报。”

文征见状心中微微一宽,片刻之后他眼中又是寒光一闪,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扶桑狗贼,我文征如果不能为女儿报仇,我枉为人父!”

“你动手啊!看不起我是个女子吗?再不还击就要死在我手里了!”文灵秀满脸凄凉之色地对孙棠说道。“灵秀,你冷静点!一定有办法治好身上的毒的!相信我,快放下剑!”孙棠气急败坏地喊道。

不久他们的房间就被五个羯族士兵推开了,两人确是像什么也没生一样,继续有说有笑,仿佛五人就像不存在一般。五名士兵见了这一对俊男美女之后也是一愣,不过两人把他们当空气却是让他们非常生气。

血腥屠杀和残酷的民族压迫,北方汉人锐减至六七百万,造成赤地千里的景象;人口的大量减少,土地的大量荒芜,尸横遍野的结果是虎狼等野兽成群地繁殖。

三天之后,沈冲收拾好行李,带上那杆华贵的金枪,告别玄寂大师和慧隐等人,骑着马踏上了回邺城的道路。路上回想起孙棠他们将自己逼下悬崖的遭遇之后,心中是满腹狐疑。孙棠,石闵和自己是过命之交,是觉得不会背叛他们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孙棠被人控制了,回想起孙棠那晚木然的神情,沈冲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孙棠快马加鞭,他要尽快回邺城去告诉石闵他们。

而此时的沈冲在灵隐寺中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体逐渐恢复,每天他都会和玄寂大师讨论武学,在玄寂大师的指点之下,自己的武艺不但恢复了,而且还比以前更上了一层楼,现在的他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力量。

而早就将孙棠动作看在眼里的王兴突然上前一把推开石闵,接着拔出宝剑一挡,“当”的一声,正好挡住了孙棠刺来的匕。接着就和孙棠交战在一起。“石闵,他们两有问题,快自保!”王兴惊慌失措地对石闵说道。

于是沈冲不再犹豫,施展八步赶蝉的诡异步法,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一跃,和两人拉开一丈多的距离之后就拔足往前狂奔。他只希望能尽快逃脱这两个恶鬼的追杀。

于是在邺城之外人们就传出了两个诡异的杀手的事件,他们一男一女经常是带着头罩,晚间在寂静的大街之上,取人性命于只手之间。顿时这片土地上就充满的诡异的气息,人们尽量不在晚上外出,以免碰到这两个嗜血成性的恶魔。

小蝶在沈冲的训练下已经学会了听风辨器的本领,闭眼凝神停了一会儿后对沈冲说道:“外面那人摇的是一个用了很久的铜铃,铃身上已经有裂痕了,所以声音有些低沉,他正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我们这边靠近!”

李农一声令下,命前方将士举着盾牌缓缓而退,留下立着的稻草人在原地,前方将士在退出敌人的射程之后,在稻草人后面又是擂鼓又是呐喊,见了赵军那冲天的气势,蔡怀以为他们很快就要冲上来了,于是让将士们射的更猛了。

沈冲看了他那个欠揍的模样是大为愤怒,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尖刺已经破木而出了,扎入了他的鞋子里,感应到这一切的沈冲顿时大惊失色,神谷治也却是像看好戏似的在旁边冷眼旁观。

石邃的母亲郑皇后听说了这件事情,私下里派遣身边的人去责问石邃。石邃见状大怒,丝毫不给母亲的面子,拔剑杀死了来人。皇后为了不让石虎知道只得默不作声,心中希望儿子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否则就真的要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由于还没有天亮,石闵把刘梦娟扶回床上好好休息,刘梦娟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她确实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石闵见她安然入睡后才悠悠踱步到门外,回想起这些天生的事情。

孙棠为了安慰董小燕对她说道:“与其这样消沉下去,为什么我们不去找寻能够恢复石闵记忆的方法呢?虽然过了今天他成为了他人的丈夫,可是只要你能够恢复他的记忆,你就还是石闵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到时候他想起你和他的往事,你不惜一切代价跑来救治他,他能忘记你对他的情谊吗?”

孙棠见状感觉不太对劲,眼前的人的确是石闵,就算世间有相貌酷似之人,从他腰间的游龙剑也能分辨出来。眉头一皱试探性地对石闵问道:“兄长,你是不是失去记忆了?”

石闵向饿虎扑羊一般地扑了上去,刘梦娟心中开始还有些担心,到后来却是喘息连连,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起来,双腿紧紧地夹着石闵那高大的身躯。顿时间在这片青青的草地上一对青年男女品尝着这世间最美妙的快乐,花香鸟啼似乎也在祝福这一对恋人。

刘梦娟见状微笑地对他说道:“你就不要多礼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啊?”石闵听到她一连串的问题后神情迷蒙地喃喃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突然他觉得头痛欲烈,手捂着头“啊”地一声大叫。

黑衣人忍不住问道:“我做错了什么?”石闵冷电般的目光盯着他说道:“第一,你忘了在钓钩上放饵。第二,你没有看到钓钩上本已有饵。”黑衣人心中一惊,紧握着钓竿的手心里冷汗更多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不已,好像就要蹦出来了。

又跑了一阵后,石闵马头猛然调转,大吼一声,圆睁虎目,举枪策马往回杀了过去。那些人见状也是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敢杀回来,而且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马蹄在土地上刨出阵阵沙尘,看来他过来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