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雪莹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需要住上几天,石瞻不忍心夫妇两睡地铺,于是找老汉借了把斧头在山上砍了几棵树,简单地帮夫妻两制作了一张床,见房间杂乱不堪又帮着他们整理了一下房间,看着石瞻忙碌的身影,夫妻两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想自己的儿子要是没参军还活着的话那是多好啊!他就可以像石瞻这样照顾他们二老了。

不久雪莹悠悠转醒,石瞻见状连忙见她扶起,雪莹面色十分憔悴,她有气无力地对石瞻说:“瞻哥,我不想死,我不要离开你和闵儿。”石瞻闻言是大为心痛,他对雪莹说:“我要把你的毒箭拔出来,你忍着点。”雪莹点点头面露坚毅之色。

石瞻和雪莹慢慢地策马在草地上缓缓而行,享受着彼此间这难得的柔情蜜意。两人此时真的希望时光就此停留,让这样美好的感觉永驻心中。

“张宾略通相术,不知将军可否让我为小公子相上一相?”张宾试探地问道。“这当然没问题,请军师入府一叙。”说完石瞻就领着张宾进了屋内。入屋后张宾看见王雪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在笑嘻嘻地逗儿子玩,雪莹见张宾进来了,忙和他打了声招呼,张宾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在刘曜统治关陇期间,虽然也起用了一些有学识的汉人作官,也在长安开办学校,任用有才学的汉人教书,但他始终没有一套成型的治国安民的政治措施。这为他日后的失败埋下了了深深的隐患。

“如今我军向长安推进,石老将军可有破城良策?”刘曜若有所思地问道。“长安人马甚多,若我军派兵强攻,对方陷入死地,一定会全力抗敌,即使攻了下来,我军损失一定很大。不如将此城团团围困,断其粮道,城中无粮,军心定然涣散,我军到时候定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拿下此城!”石勒慎重地说道。

石瞻对于刘曜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于是石瞻问道:“军师,能跟我讲讲刘曜这个人吗?”张宾捻须淡淡一笑侃侃而谈:“刘曜是汉太祖光文皇帝刘渊的族子,父母早亡,自幼为刘渊收养,其人身长九尺三寸,双手过膝,目有赤光,是汉赵的第一猛将!”

“嘿嘿,对这种畜生当然鞭打八百然后斩!”说罢石瞻吩咐左右将王浚绑于柱子上u5石瞻拿着鞭子对王浚说:“当初你勾结鲜卑人害死我八千名汉人少女,可曾想到会有今天?今日鞭打八百斩,算是便宜你了。”说罢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起来,石瞻力大无穷,每抽一鞭都嵌入肉内,鞭鞭见血!王浚痛的是哇哇大叫,声音极其凄惨。众军一看,心想也不用斩,王浚只怕一百鞭都撑不过去。

此言一出王浚的部下人人拔剑欲将石勒乱刀砍死,但是还没等到他们动手,旁边的石虎和石瞻两人一声令下,向前冲出数十人,一阵阵声惨叫之后,王浚身边的人只留下了一具具尸体,王浚夫人久居闺房,哪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石勒在营中徘徊起来,他心中烦闷,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母亲的帐前,于是进去拜见母亲,望着满头银的母亲石勒心中也是暗暗生疼。石勒对母亲说:“石虎这个小子凶暴无赖,假如军队的人把他杀了,有损我的声名,还不如自己来除掉他。”母亲闻言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石勒会对自己的侄子起杀心。沉默了片刻后她对石勒说道:“我听说快捷的牛在牛犊时,大多都会把车弄坏。你稍微忍耐一下!虎儿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石瞻闻言微微一笑,摸着她的脑袋柔声说道:“傻瓜,你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误会是在所难免的。”雪莹听完起身嗔怪道:“你才是傻瓜,你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干嘛不早点说,害得我。。。。。。。”说完心疼地看着石瞻脖子上的伤口。

坐在草地上石瞻开始回忆这几年的军旅生涯,石瞻父亲早逝,他从小和祖父叔父和他们学习武艺,小小年纪就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似乎除了练武就是杀人,也看到自己身边的士兵被杀,想起这些他时而替长辈的血仇而愤怒,时而觉得很累,似乎厌倦了这种残酷的军旅生涯。

张霸不依不饶:“冒犯主帅者斩!”说完拔剑就要斩了那士兵。石勒连忙将他的手腕拉住,转头对那士兵和颜悦色地说道:“你看他脸色这么差真的是支持不住才出的差错,石勒在此向张将军求个情,放他一马如何?”

冉良重重的吐了口气,他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石勒的眼睛问道:“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