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真焦急的面孔,杰克十分享受,他坐回了位子,拿起一杯白酒慢悠悠的品尝着:“还你可以,今晚陪我们玩玩啊。”

没有预想中聒噪的音乐声,只是光线暗淡,酒味和香味扑鼻而来。找不着北的她看见了吧台,穿过慢舞的人群,走了过去,试图坐上凳子却失败了。信和前台的几个调酒师互相使着眼色微笑着,偷偷看着她。

杜飞扬摇摇头,侧在他的耳边来了句:“这么快?prematureeja9?”是对男性某方面的侮辱,原谅我不敢直译

她放弃夺门而逃了,转向书桌背对着华天宇,现在只想早点解决这个危机,可是要怎么办呢?眼前的人不好糊弄的。

难道已经现我在跟踪你吗?功亏一篑,天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星宇,你知道他的手机密码吗?”

华天宇背靠在吧台上,右手夹着燃烧的香烟,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耳边的噪音被无视了,身边的朋友也被冷落了。

我为什么要调查这些事?明明都说过父亲是意外身亡。

“这么一点小伤,怎么可能会死,gotos9o9。”

“还愣着做什么,送医院啊。”冲着搀扶天真的人一声吼,他接过伤患抱起就跑,流了那么多血,没有伤到要害也要生命危险了啊。

“如果你是私生的,你不觉得羞耻吗?如果你不是私生,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十五年,不觉得羞耻吗?”

“那位好友叫什么名字?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找到这位好友,一定能够对父亲的复旦生活了解更多,一定能够现什么。父亲怎么会死于意外?我不会被一个意外说服,一定还有什么,只是我还不知道。华天宇这样想着,他一直立志要回国调查清楚,了解父亲的灿烂短暂的一生。

多么吸引人,只要睡一次,就行了。

家里看上去平静,其实一直充斥着对天真的火药味,华炎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什么,这对天真是一种锻炼,所以天真要做什么他都默许,包括出去打工,包括毅然放弃上海外国语选择了寰宇学院,等等一切他都没有干涉。

“啊,刚才也看见你了,你们是认识的吗?”韩冰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帅哥,她的帅哥探测雷达是顶级版,她很快现了正在斜眼看着严可森的华天宇,第一个冲出去打招呼。

“停车场离地铁最近,就这样吧。你们快走吧。”邓文熙回想了一下地图,同意了韩冰,然后拉着天真离开了。

“说话要看着人的眼睛才算是礼貌吧?”

很多话不能说的太直接,成长中的少年很容易因为‘恶意的伤害自尊’而形成扭曲的人格。张组长被夏焱这番直接真实的话逼得开不了口,望着夏焱逃跑的背影,她恨不得飞上去一脚。

“没有车牌啊。”

就经过矛盾的思想斗争,一锤定音:“我会处理的,你们去吧。”听到女生们离去关门的声音,天真一下子崩了,趴在课桌上,一脸忧郁。

“你很喜欢她吗?你知道他不是华家人吗?”华天宇从康乃文对天真的态度看出来,他们很明显的在排斥她,说明他们知道她是外人,由此推论华星宇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再次强调了这件事。

一针就见血啊,真不愧是爷爷。在爷爷面前是无法撒谎的,要说真话吗?肯定不能说啊,那种丢脸的事我死也不会说的。

“哥哥?”天真惊讶的重复了一遍。她知道华星宇有个在国外很多年的哥哥,但是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位,所以才觉得眼熟吗?

“快开车,快点开车,去哪里都行,快开车……”天真一边看着追兵,一边催促着司机。刚刚缓过神来的司机没有多想就开车了,一脸不满的抱怨道:“下次叫出租,伸个手就够了,不要整个儿人冲上来,吓死了人。”

“去那种食物的酒店好吗,我想找点暖胃的食物给他吃。”意外的,没有反对,天真答应了。她觉得她应该善后,照顾难受醉酒的华天宇。

杜飞扬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力的快,很快就到了一家酒店,他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然后帮忙扶着华天宇去了地下电梯,按下了一楼和十七楼。

“你带他去一七八八号房间,我去一楼拿门卡。”杜飞扬在一楼出了电梯,天真艰难的搀扶着这个比她重的身躯,在十七楼寻找着房间。

很快,杜飞扬回来了。这是一件装潢精致、有这两张大床的标间,佩戴一个小客厅,客厅桌上摆着水果拼盘和各种酒水。天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她看着如同死猪一般的华天宇全身湿淋淋,说道:“他全身湿透了,你帮他脱掉吧,会生病的。”

“小姐,我已经没时间了。对了,天宇的车子借我,我明早来接你们,我现在赶着回家去。”杜飞扬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

“你不管他了吗?”万万没想到这个好友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丢下惨兮兮的朋友,天真十分吃惊的追了出去。

“他喝了那么多酒,已经不省人事了,也不会做什么坏事,你在旁边照顾一下吧,我有门禁时间的啊大小姐,再见了。”

天真不敢相信这个在酒吧夜店玩到半夜的人,竟然说着门禁。

“谁家的门禁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啊?”

“我家啊。”杜飞扬转而一笑:“怎么?对我产生了兴趣?”

“神经病。”气冲冲的关了门,万恶的夏天啊,就算是雷阵雨,也是热死人了。天真冷静了一下,找到了中央空调的开关,降低了温度。

怎么办?这个样子华天宇不醉死也会生病死的。天真在屋里踱来踱去,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脱掉男性的衣物?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身正不怕影子斜?算了,反正现在只有两个人,万一明天问起来,我就说是那个什么飞扬干的吧。

思想通顺之后的天真,慢慢的走到床前,把华天宇的鞋子脱了下来,没有惊醒他。她抽掉了华天宇的领带,颤抖着双手慢慢解开了衬衫扣子,手指触碰到褐色肌肤,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原来触碰异性是这个感觉,天真心慌慌。她蹙着眉头脱下了衬衫,整齐的挂了起来,现在要面对最困难的了。

她拿来毛巾先擦拭了华天宇身上的水渍,给他垫上枕头。她伸手到腰部,犹豫着,接下来可是禁忌,脑海里不禁会想到了刚才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她红着脸背过了头,紧握着颤抖的手。

什么飞扬的,你是故意整我的吧。天真气的可以,热的非常,她走到墙角,把空调打到了最低,然后进了浴室,自己也是湿透了,还是早点洗个澡睡觉吧。至于华天宇,对不起了,你只能穿着潮湿的裤子睡觉,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华天宇低低着,可能是胃不舒服,满屋子还充斥着酒气,不过他渐渐的恢复着意识。天真冲完淋浴,找到了酒店的女士浴袍,穿上出来了。本以为洗过澡以后会凉快点,没想到更热了。

华天宇的睫毛微微的分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球呈现着红色,转动了几下眼珠子,现身边有人看护着自己,他含糊不清的说着:“水,我要喝水……”

天真连忙跑去倒了杯凉水拿过来递给他,扶着他起身给他腰上垫了枕头。坐在床边看着华天宇几大口喝下了水,没想到喝醉酒之后的人会那么的软绵绵,那么的柔弱而美丽,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华天宇感觉到了奇怪的视线,喝完水的他递过杯子,天真却迟迟不接,他有点疑惑:“你在看什么?觉得我很帅气吗?迷上我了吗?”

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天真缓缓的把手伸向了他的脸庞,华天宇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仿佛睡眠中惊醒一般,天真吓了一跳,抽回了手腕,目光迷惘而不知所措。半天才来一句:“我去调低温度,热的我头晕晕的。”

华天宇抱着疼痛的脑袋倒了下去,静静的侧躺在床上,穿着潮湿的裤子很难受,他慢慢爬了起来,打开柜子拿出了浴衣,去了洗手间,冲了凉清醒了一点,只是喉咙火辣辣的痛,头也很晕,胃也不舒服,身体还掌握不好平衡。

他穿好浴衣扶着墙走了出来。

“天真,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