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主动认错和让路,更让人心生好感。

陈胜付过诊金正要离开,想了想又把小六拉过来道:“许大夫顺便也帮小六瞧瞧,这女人最近脾气大的很,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招降土匪,修路建堡,忙是忙了些,不过大权在握的感觉,让赖长贵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说到底,没了上帝视角,陈胜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比起剧情世界的风云人物,心智和谋略都有不小差距。

“直接领进来吧。”沈老爷回了一句,又对陈胜道:“沙大侠,不是老朽吹嘘,这对姐妹花这这这沙大侠,这是何意?”

沈老爷发话,其他人具不再抱怨,这些人看着体面,其实都是靠着沈家吃饭的,根本不敢得罪沈老爷,要不然也不会沈老爷一句话,就乖乖跑来作陪。

“许大夫看着端方古板,没想到还是同道中人。”听着曲儿,陈胜乐呵呵对赖长贵道。

陈胜往日里出门也会有人主动打招呼,都是看在钱的份上,陈胜花钱大手大脚,手头宽松的很,被他照顾过生意的掌柜伙计,路上遇到打声招呼很正常。

看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说话都不过脑子的,什么叫老爷的腰花。

“我的眼光不错吧,这房子是以前鹅城首富的,不对,现在也是鹅城首富的。”陈胜得意道。

“姓沙的确实不是喜新厌旧之辈,对你明显更亲近一些。”

这里的日子虽然清闲,但终日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她又是个极爱热闹的,这差事并不合心意。

日子应该不会短,一直住酒店不方便,最好是租个房子住。

文玉靠着椅背,含笑听两人斗嘴,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热闹。

这绑票,要点赎金不过分吧。

“所有人不要乱来,小心手雷,小心手雷,松手就会爆炸的。”一出门,王先生立刻约束枪手。

“沙大侠,现在外面这么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趁乱杀我,我出去恐怕走不了几步,就被人打了黑枪。我死事小,只是杀我的罪名一定会被人推到沙大侠的头上,到时候文小姐怕是要受牵连。”王先生一副为陈胜考虑的口吻。

这种脑力活动对于近些年一直养尊处优,马上七十高龄的老头来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房间内只有被捆成一团的小六,桌椅板凳翻倒,杯盏花瓶碎了一地。

“里面的两个女人呢,是杀了还是抓走了,抓到哪了?”陈胜又问道。

“那算什么,我对付的可是拿冲锋枪的,冲锋枪见过没?哒哒哒枪口冒蓝光,子弹跟下雨似的,能把人打成筛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老凶残了,结果全死我手里了。”刘三扬着脖子道。

三人不敢耽搁,马上按计划好的路线撤离。

陈胜往嘴里灌了口酒,摇头道:“你们不懂,这世上有人好钱,有人好名,我独好嫖不对,我独好女人。而且我不准备回西北,西北的日子太苦,擦屁股居然用草,连手纸都没有,更别提抽水马桶了。没出来也就算了,既然出来了,我就没打算再回去。”

一把大洋洒在桌上,陈胜笑道:“再想想,可能也没那么难。”

不过看了看身边柔弱无助的文玉,陈胜决定再坚持下,男人嘛,为了下半身那点事,啥苦头都能吃。

“还气场,你当这是在茶楼说书呢。”跟在车后跑步过来的两个青年中个子高些的没好气道。

郑老板这个人,陈胜一直都没看透。

小二点点头,道:“罢工这事不新鲜,上海滩每年都要闹几次。以前每次罢工,都能得点好处,所以工人们也很抱团。今年也不知怎么了,闹着闹着就有一伙人唱起了反调,突然间就反水了。今天被绑走的就是那些反水的工人。”

索性递过去一把大洋,问道:“今天方便吗?”

两人去到陈胜房间,关好房门,师兄这才道明来意。

这功夫在陈胜看来并不难练,耗时也不多,只是每日朝阳升起时那一刻功夫而已。

而且难得来到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就当是休假了。

“团长。”三人齐声道。

赖长贵不必说,其他两人陈胜也算熟悉,都是招降来的土匪里面比较出众的,陈胜亲自任命的队长。

年纪大一点的外号老鬼,好算计,心思诡诈;年轻一点的绰号三头雕,为人机警,枪法也不错。

这些招降来的土匪,对陈胜还是比较信服的。

一个是陈胜的名声够大,上海滩做下的事够他吃一辈子;再者,发饷日都是陈胜亲手发饷,保证准时、足额。

旧时代的军队不知道为何而战,当兵就是为了吃饷。

长官按时发饷,不从中克扣,那就是好长官,值得忠心追随。

陈胜冲他们点点头,问道:“带了多少人手过来?”

“两个小队,二十人,都是敢拼命的好手。”赖长贵赶忙道,一路上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具体情况,谢珅个狗东西居然勾结土匪,还带进了城里,这可是保安团的严重失职。

团长把保安团交到他手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赖长贵心里慌的很。

陈胜没心情关心赖长贵的心里活动,放下茶盏,起身道:“赖副官,你带一队人留下,保护好夫人她们。其他人带好家伙,跟我出城。”

不管谢珅有没有机会出城,陈胜打算在城外再加一道保险。至于城里的搜查,交给沈老爷就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斩草除根的机会。

回春堂,许大夫的私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