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文玉的伤养好,苏州就不错。可惜红姐死了,不然去找新姐夫也有个照应。”摆脱麻烦,陈胜感觉轻松了很多,乐呵呵道。
王先生只是盯着陈胜手里的手雷,并不改口,在他看来,还是陈胜手里的那颗更保险些。
“这这这你要是真想打我,也不是不行”王先生简直要疯,这特么完全是个神经病吧,都按你说的把人带来了,还玩什么同归于尽,活着不好吗?
陈胜也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一直揍,直到王先生再也没心思说话,只是蜷缩着身体一个劲惨叫。
故事是挺有趣,可是和没人来救你有啥关系,这楼歪的有点远吧,陈胜皱眉。
没人回答,陈胜正想是不是抓个人出来问问,就听到楼上杯盏落地的声音,之后不断有东西落地打碎的声响。
按理说陈胜杀了陆先生,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这么积极的给陆先生报仇。
然而就在二人担心陈胜会不会出事,连累到他们时,就见刚出去没多久的陈胜,又恹恹地回来了。
料理店内,硝烟味还未散尽。
师兄从这件事上得到多少好处,那是他的本事,大家根本不在意。
“您有事?”铺内正坐着喝茶的老师傅迎了上来。
街上多了不少人,好在都是出来看热闹的,汉子的两个徒弟,矮个的不在,大概是回去通知陈胜被抓的消息,只剩高个在楼下等他师傅出来。
不是陈胜不想去,实在是有心无力,也不知道上海的六味地黄丸正宗不。
没发现尾巴,陈胜暂时松了口气,开始思考如今的处境。
“谢您赏,有什么事您说。”
饭后容易犯困,这不是绕口令,这是正常现象。
陈胜:“我暂时没有西天取经的打算。”
扑通一声瘸子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沙大侠,您行行好,救救好妹,孩子还小,孩子还小啊。瘸子我我倾家荡产报答您。”
就算没有功劳苦劳,也是有危险的。
小六的美是祸水级的,男女老少通杀。
混江湖的勾引大嫂是大忌,陆先生依旧难以掩饰对小六的情意。
渡部是东瀛派到上海的死间,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把小六留下。
那些和小六偷情的,都知道她丈夫是青帮大佬,被发现就是沉黄浦江的下场,照样把持不住。
自从进了医馆,无论医生还是病人,不时都要偷瞄两眼,现在就连小女孩都被吸引了。
小六对这种场面极为熟悉,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此时对小女孩笑笑,像是很满意姐姐这个称呼,温声道:“你也很漂亮。”
“那我长大以后,会和姐姐一样漂亮吗?”小女孩天真的童音问道。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乖孩子长大了就漂亮,快去找你爹爹吧,姐姐要走了。”
小女孩不舍的看了眼小六,才小跑着扑进许大夫怀里,在许大夫耳边小声道:“爹爹,我要当乖孩子。”
许大夫哈哈笑道:“好好,我家小琼儿是最乖的,那告诉爹爹为什么一个人跑来医馆,你娘亲呢?”
“娘亲又去听戏了,不带我去,小琼儿不高兴,就来找爹爹了。”小女孩撅着嘴道。
许大夫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就恢复如初,目光愈发古井无波。
陈胜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许夫人够骚啊,大晚上的丢下孩子不管,跑去听戏,许大夫可以考虑转行建牧场了。
这绝对不是幸灾乐祸,这是病友之间发自内心的共鸣。
穿越者难啊,尤其现在这种魂穿状态,根本不敢付出感情。
自己绿自己有木有,用别人的身体睡自己的女人。
不能付出感情怎么办?当然是付钱啦。
所以不是陈胜想要嫖,是形势所迫,目前穿越条件有限,只能如此了。
这不是陈胜把两女送到酒店,就一个人去了万花楼的原因。
陈胜在酒店开了两间客房,本意是文玉需要静养,自己一间,他和小六挤挤就好。
奈何姐妹情深,小六非要留下来照顾文玉。
陈胜能怎么办?
当然是忍痛浪费一间房,留下来一起照顾,他陈胜也是讲情意的,总不能落后于人吧。
可惜,两女不识好人心,把他赶了出来。
酒店太大,陈胜一时不查,迷了路,走到万花楼,就很合情合理吧。
讲真的,这年代全职的就是比干草埔那种兼职的强,至少早上练完功不用担心人没了。
而且晨练还不二次收费。
中午,吃完早饭,陈胜从万花楼出来,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琢磨着去哪租个房子。
“先生,您还记得我不?昨天,城门口您还赏了我一块大洋来着。”
闻声,朝旁边撇了一眼,正是昨天那个大头兵,陈胜随意道:“是你啊,昨天忘了问了,怎么称呼?”
“小人赖长贵,先生叫我阿贵就行。”
“行,阿贵。”陈胜点头:“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怪生分的。我姓沙,咱们入乡随俗,到了你们这种小县城,就叫我沙老爷好了。”
赖长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这就是你说的别生分?
好在是当惯了狗腿子的人物,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笑道:“是,沙老爷。您初到鹅城,身边也没带什么人,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可以吩咐小人。小人熟悉本地各种门路,虽办不成什么大事,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
陈胜眼前一亮,道:“正巧要租个房子存身,租期短则三月,长则半年,周围环境要好,不能有麻烦事,搬进去就能住,最好带个小院,有没有合适的?”
赖长贵想了想才道:“倒是有几处,最好的那处,是当年鹅城首富黄老爷安置外室的,不知道沙老爷是否忌讳这些?”
“这有什么好忌讳的,走,就去看这个最好的。”陈胜摇头,接着又道:“黄老爷是说的黄四郎吗?”
“沙老爷也听说过?黄老爷死了有些年头了,那时我才十几岁。”
“听过一些,主要是听过张麻子的故事,顺带知道了黄四郎。”陈胜笑道,又问:“那张麻子后来到底去了哪?都说去上海了,可我刚打上海来,也没见到这号人物啊。”
“这种奇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能说的准呢。”
陈胜也不着急,刚吃完饭,就当消食了,一边走一边和赖长贵闲聊,对鹅城的近况倒是了解不少,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