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

陈酒皱了皱眉,再次拍响门环。

那人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话,从口罩下闷响,

后头那辆保镖车骤然加速,裹挟着几十吨的动能直直碾了过来,两人匆忙闪避,但其中一个依然被撞了出去,脑袋“咣”一声重重撞在桥栏杆上,腐乳一样红白相间的液体蔓延开来。

舞台上方的吊灯亮起,身着盛装的丁零出现在话筒后头,雪绸质地的领口将修长冷白的脖颈衬托得仿佛披了一层月光。

“那就同我去一趟北安里俱乐部。”薛征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刘经理递上一个纸袋子,里面是一套西装和皮鞋。

中谷用蹩脚的口音说了两个汉字,披上和服,大拇指缓缓推出几寸刀刃,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马鹿……”

“别!您别!”

这一趟,陈酒也不指望着真有什么收获,纯粹来碰碰运气罢了。

陈酒没有否认,咧了咧嘴角:

落差太大。

陈酒把人头朝着曹六一丢,

红衣大炮喷吐出数十斤烧红的铅质霰弹,将弹道前的一切都撕扯得支离破碎。

陈酒黑着一张脸。

陈酒顺手抄起工具箱里的带柄的刮面刀片,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如行云流水般刺进了对方脖颈,顺便用力扭动!

陈酒找了个热池子泡着,这个池子水温很高,只有两个人待得住。

抽刀一挥,振落血滴,陈酒扭头下了擂台。

几个眨眼而已,

话没说完,云望突然用力清了清嗓子,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3集齐肃慎之箭的部件:

……

“亲自试刀。”

……

“懂了。”

陈酒用力拔回兵器,后退了两大步,再次抬刀,势头却不复之前的刚猛,反而显得轻飘飘的,刀锋伴随着短促而灵活的碎步在木桩周遭疾速点、刺、抹、挑,仿佛一簇簇雪白的梅花。

嗤、嗤、嗤……

刀光骤然一收。

木桩上裂开数道细窄的口子,牛皮外翻,像被凌迟了一套。

……

“梅花螳螂,刚柔相济,蝴蝶穿花,是和披挂门全然不同的路子。”

“师父,你明天要打玉山馆啊。”

“聪明。”

“嘿嘿。”

“傻笑什么,拿刀,演练。”

“全然不同,我也要学?”

“就是因为全然不同,才让你学。也没叫你把这门派研究透彻,自己琢磨一下,明天看一下,以后有机会再真刀真枪打一下,用梅花螳螂的独到之处反哺己身便可。”

“师父,你当年练武,也是这般……杂烩么?”

“没有。”

“那我……”

“你根骨好,脑子活,披挂门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世上顶尖武人分两种,一种是勤才,埋头苦练一个门派,打磨上几十年,最后成就宗师气象;另一种则是杀才,以战养战,触类旁通,最终说不定可以成为开山立派的祖师。

我年纪已经不小,这辈子充其量也就止步于前者,而你前路坦荡,大有可为。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师父你骂我是杀才。”

“你明白个屁。”

……

“师父,我真明白了。”

陈酒轻声呢喃,拎着刀默默站立几秒钟,目光恢复了锋利。

这一回陈酒没有后撤,而是用右手掌捏住苗刀中前端的刀脊,用持棍的方式握着长刀,身躯紧紧贴靠木桩,刀柄、刀首翻折连击。

砰!砰!砰!

抖落的汗珠子尚未落在地上,就被刀光抽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