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愣了一下,尴尬的赶紧将手放了下来。

因为小蝶在场,倪蔓青不好意思叫‘云郎’,苍白的双颊泛起一丝红晕。

不管在任何时代,真正的强者都要凭实力说话,杨志和大牛比他们厉害,他们不得不认。

呼延灼正好奇的打量着大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好,全凭公子安排。”

云弈看了一眼原本应该放在床尾,如今却放在床头的脚凳,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云弈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方才应道:“吃了一碗瘦肉粥,此时已经睡下了。”

云弈伸出手,接住了其中一滴泪,少女的脸颊是冰凉的,本就苍白的肤色难得浮现一缕红晕。

吱吖一声。

“哼,登徒子……”赵木槿粗鲁的翻了个身子,眼不见心不烦。

小吏躬身走进来,将一封明黄色的帖子放置在曾布跟前。

晨曦破开雾霭,露珠在粉色花蕾中缓慢凝结的时候,桃花屋外陆陆续续出现几个挑货郎。

赵木槿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令人垂怜的鼻音:“差不多吧,如果,他真的跟简王合作的话。”

夜幕低垂,两根飞鸾灯柱矗立在桃花树下,散发着莹莹橘黄色的灯光。

赵佶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木槿如此冷漠的一面,此时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王诜这么一点,他立刻会意,看向耶律延禧,朗声道:“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本王就答应你的赌约……”

赵木槿心有所感,朝他瞥了一眼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过,碍于耶律延禧的身份,她还是客气的敛衽一礼,并且劝说赵佶三思而后行。

在场除了魏管事,就只有他知道云弈是青云社的东家。

倪蔓青的办事效率很高,吃过午饭之后,有个自称是魏管事的中年人找到了桃花屋。

“哈哈,是吗。”

“怎么,你有兴趣?”

云弈已有离席之意,闻言,笑着邀请道:“这里的酒菜不好吃,我请你吃火锅如何?”

“你看他皮肤,比咱还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护肤之物。”

看到这里,蔡攸嘴角一扬,举起酒杯,随口问道:“云兄,请了……不知你对城外流民渐多之事有何见解?”

擦掉李清照脸上的泪痕,云弈神色淡然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哭得跟只花猫一样,不知道自己画了妆吗?”

“别急。”

得到消息的李格非带着几位族兄弟匆匆赶来,见到屏风的瞬间,他就知道这屏风一定是云弈送来的,只是四下看了一圈也找不到人,再加上门口宾朋不敢怠慢,只能先招呼这边。

知母莫若女,母亲的意愿她也是不敢违逆的,只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倪蔓青此时也在其中一辆车里,见到镜子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两人一路走来,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马车里坐着的人等得无聊,探头出来刚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云弈接着客气了一番后,笑着问道:“陈伯晚上应该也会过去吧,不若我们二人一道?”

倒是一旁的赵木槿惊讶道:“你是说,这些镜子都是从他那里买的?”

如今时间还剩下一年,若是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别说赌约肯定是要输了,自己这两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只怕也要拱手送给家族。

云弈见状,笑着与她点了点头,接着才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子,邀请道:“倪姑娘若不嫌寒舍简陋,可以入内喝杯茶水解解渴。”

走在街道上,经常能够看到一些摊子摆出来的可口月饼,宋人的智慧已经很不得了。

“就是,侥幸踢赢了一场而已,不是我说他们,整个蹴鞠队,就那个杨志还有点本事,其他人都是菜鸡,特别是老朱家那个狗蛋,别说踢球了,整一个累赘。”

云弈见大家都来了兴致,笑着与陈伯说道:“既然大家想热闹一下,那干脆就多备点酒,您看什么酒合适,我让杨志和大牛去买个百八十斤回来。”

此时。

等到中场休息的时候,甜水巷只得了三分,而对面则是拿到了二十一的高分。

女子见云弈吃了一口没事儿,当下也不扭捏,说道:“还不谢谢哥哥。”

“多谢郎君赏赐,下次有什么事儿直接招呼就行,秋娘知道俺家在哪里。”

···

他赶紧喊道:“你们别听他胡说,一个穷酸书生能有什么钱财,他哄骗你们的,他……”

李格非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手中的请帖,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

听说一天给五十文铜钱,木作坊里的工匠争着要来做工,最后还是陈伯出面,选了三个手艺最好的过来……

旁边站着的潘意眼前一亮,他是见过镜子的,正是云弈当掉的那面有瑕疵的掌中镜,然而此时这面镜子丝毫瑕疵也没有,而且镜面更大,看上去仿佛更加的精贵。

而那敲门的男子则是眼前一亮。

“不是婆婆跟你吹,我这肘子可是当初跟东坡先生学的,就在你这个院子里……”

“明窗半掩小庭幽,夜静灯残未得留。

不过,李清照却不这么认为,她干脆也不打马了,双腿盘坐,大大咧咧的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形象,蹙眉道:“我的诗题也被解了?”

可就在这时,三楼一道娇声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