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骑着汗血宝马围绕半趴在地上的一家三口一圈,就趾高气扬地宣布:

刀马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的咧嘴一笑,唐刀瞬间出击,刀背直拍老板腰身。

“哈。”刀马咧嘴笑了,“那还讲什么,一刀砍了便是。”

打!

“啊?”小七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呀?”

说着,光头右脚往地上重重一顿。

刀马问:“还有什么情报吗?”

闭目凝神感应一番,确认周边没人,刀马左手提着一盏灯,右手拿上一把唐刀。

老者身后的少女见不得络腮胡子这幅嚣张的态度,立马斥责:“无知之徒!敢质疑我阿塔的鉴定?”

一把抱起女尸,刀马意外发现她竟然不臭,也没腐烂。

“呃”小七一脸苦相对着他:“好多飞虫把火把灭了吧。”

人家给了自己一大笔钱,刀马很给面子的停在了原地,静待下文。

趁着这个机会,光头运功挣飞刺穿右胳膊的短刃,着急大喊:“刀!我的宝刀!”

刀马往门口一站,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光头身上。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双头蛇就完成了庖丁解牛的杰作,地上四具尸体已然不见,只剩下了一堆大小匀称的碎肉。

碎肉瘫在鲜血里

像极了血色残阳,场面惊悚而刺激。

“呕!”

常福退后几步,又退后几步,当退到角落里退无可退时,率先支撑不住,脸色苍白地瘫在地上,疯狂呕吐。

倒是客栈老板娘没有惊吓到,一边把阿来在拥怀里,一边望着明显精神状态不对的相公,眼神充满了担忧。

阿来也没被吓住,此时圆睁的瞳孔里尽是双头蛇的影子,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充斥:这个人我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是谁?

从地狱归来,又回归地狱,双头蛇扭了扭脖子,脑袋像吊死鬼似的卡在肩头,握着双刀缓缓起身,仇恨的眼神再一次锁定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常福。

喉结咕噜咕噜发出低沉的哑声:“该你上路了,公子”

常福大惊,跌在地上往后猛地挣扎,张嘴大喊:

“来、来来人啊!”

“下楼!”

“统统都给我下楼,”

好的,我马上就让他们下楼二楼的刀马对楼下的形势了如指掌,此时听到常福的绝望求救声,也是微微一笑。

通!

一具尸体从楼上扔下,丢在常福眼前。

通!通!

又是两具尸体从楼上丢下,叠在常福跟前。

通通通!!!

又是三具尸身,在常福身边叠起了罗汉

“啊!”二十具手下尸体整整齐齐围在身边,常福彻底崩溃,一声凄厉,也是连滚带爬往客栈门口跌跌撞撞跑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望着快要到门口的人影,双头蛇身子一动,抓着常福的头发拖回了原地。

咚,咚

“掌柜,还请刀下留人。”就在双头蛇准备切碎常福时,刀马也是牵着小七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

听到这独特又性感的声音,双头蛇浑身一震,混沌的脑子逐渐恢复清明,一幅可怜人样子的侧头对刀马歉意说:“客官,刚才真是失敬!”

哈,这眼神转换绝了,真是一位残忍至极的杀手,也是一位平凡的好父亲呵刀马心里如此想,就和气一笑,不紧不慢地说: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片刻常贵人就要来了。那么,咱们趁这个间隙继续谈买卖吧。

还是老问题,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个问题,面对现在的逃无可逃的处境,双头蛇立在尸海里沉默了,良久才认命似地回忆道:“我曾是中原大隋朝,暗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一员。

四年前,我最后一次任务是去山海关暗杀冠军侯满门,那一次在宫里的一位公公和八小姐的带领下,我们进展很顺利。

可是在处斩冠军侯的妻儿子女时,面对我的双刀,那个5岁大的小女孩竟然没有一丝惧怕,而是从容躺在她母亲尸体旁边对我说:叔叔,求求你不要割下我的头,不然到了那边,娘亲见不到我的头,会担心我的”

暗卫、冠军侯、八小姐听双头蛇提到这些人物,刀马脑子忽的钻心疼,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要破墙出来一样,但努力从原主人的破碎记忆里寻找,却烦躁的又想不起来任何东西来。

静默挣扎一阵,刀马只得放弃,而是问:“那小女孩死了,是吗?”

“小女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