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矗立着,只见到漂亮的白衣女子对着空气叹息,“你拿着什么?”

青鸟就直接刷刷刷的开始登记,不一会又飞走了。

如今听青鸟一言,娇娇担忧也已应验,娇娇心头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娇娇却又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娇娇半天才问道,“他……死了?”

秋清砚有意停下来,又徐俆道,“也不是不可以……”

也许,不必让他知道。

说着,秋清砚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些别的情绪,“况且,若实在走不出去,也就只能这样了。姑娘是个能人,想必也看得出来,我已是病入膏肓之人,若是命运乾纲要我在最后的几年得此机遇,那大概也就同姑娘所说的缘分一场,随遇而安罢。人注定都是要死的,死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

不眠城是一座小城池,路不长,若知其法,出去就很快。

娇娇见秋清砚不是很感兴趣,有道不明的怅然若失,只是拿秋清砚瞧着也不说话了。

娇娇听到了脚步声,没有人。只有风声,那一道声音相对的温和,对娇娇轻声说道:“且随我来,切莫言语。”

通灵玉,便是通往幽都的一把钥匙,一个方向。

说来不信,这短短的留影,是竹君子弥留之际所留。

直到一头栽了进去,娇娇又生出了悔意。

娇娇夜里睡得浅,更何况外头寒凄凄切切又冷冷清清,本就不是一个好眠的天气。

娇娇接过,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将链子虚虚的套在了红衣少年的手里。

娇娇眼睁睁的看着浑身上下包裹的只剩下一个眼睛的黑衣人推着车,一路都推到了小树林,然后在乱葬岗的旁边停了下来,然后鬼鬼祟祟的停留了半天,东张西望。

如今的娇娇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佝偻着背,没有做人的经验的她,只感觉到长期维持到同一个动作,这腿竟是麻了。于是娇娇稍有动作,一番折腾,避不可免的发出了一点动静。

“你仔细瞧一瞧,你曾见过姑娘戴过这个东西吗?”男子有些严肃的再问了一遍。

娇娇不信邪,相徽真人便拉着同僚一连算了七天七夜,然,七天过后,相徽真人手上那可怜的龟壳直接给裂开了,卦象显示:大凶。

公主忍耐到了极限,扬言要亲手杀了她们母子。

公主执剑之时,秋则然当场大怒,反手夺剑,同时也失手一剑刺穿了公主的胸膛,公主倒在地上,血溅满室,公主却捂紧腹部。

那里,是公主与秋则然第一个孩子。

公主艰难地移动双目看向秋则然,秋则然却只言,“只当一命还一命。”秋则然走时踉跄,却不曾回头。

而这些,是娇娇在廊下从秋家年老的嬷嬷的心声里听到的。

后来的故事,公主养病,秋则然改过自新,曾有一段时间待公主极好。而后,便是周而复始的坏。

秋则然出生的那年,天子废后,太子失势,而公主也得了封地,远迁京都。再后来,便有了秋府,有了秋府中的众多公子和姑娘。

失势后,公主自此陷在魔障中醒不过来,性子便阴晴不定。公主想起秋则然好时,公主便待秋清砚极好,公主想起秋则然不好时,便时时虐待秋清砚,甚至于,恨的狠的时候,公主整个人都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几度错将人认错,三番五次的想要秋清砚死。

而侥幸的是,秋清砚也是个怪人,无论如何的被迫害,这么多年依旧安然无恙。

秋清砚的年少时期,吃了很很多的苦,没偿到什么苦头,可是这么个怪人,为天所不忍,这么年纪轻轻,就被判官定了寿命。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还没仔细品过就死了,可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