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所至,血雨纷飞。
唯有刘琦。
“既是从宫中下达,多半是袁术亲属,袁术此人任人唯亲,若是旁人他不会放心。”
“阿翁,阿母,告诉二位小弟,孩儿今日一死,换他们进襄阳入学,我陈氏没落至今,总该有出仕之人了!”
曹纯皱起眉头,带着几分不满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
“哈哈哈,不愧是我吕奉先之女,有为父少年之风。”
“公达是说我军在前往寿春路上设伏!”
“庶也一头雾水。”
终于骂累了的袁术坐回到主位上,问向堂下。
奈何魏延自己主动请缨,徐庶也说魏延遇事有急智适合当使者,他才无奈同意。
“今日我就不进城了,待征讨袁术凯旋,琦定来拜会各位乡亲,也望华太守谨记今日之言。”
信使被二人看的头皮发麻,不知所谓迟疑道。
华歆给孙贲解释了一句,叹了口气看向斥候:“可探明荆州军有多少人?”
这位大郎君在考校他,又何尝不是他考校刘琦的好时机呢!
堂下。
但张羡此人,在荆南四郡之地素有声名、根深蒂固,若有他郡以作呼应,仅凭江夏一军平叛唯恐不足,襄阳大军尚在备战,诸位有何教我?”
魏延再度跪地,只不过这一次,与方才心境截然相反。
还这么猛!
魏延恭敬道了一句,让开半边身子对张羡道:“出城之事,唯有太守亲自出面。”
看着地上残破的木桶和纷飞之物,胡亮皱着眉头捧起一把快步走下城墙。
太守府众属吏此刻也一改昨日面孔,纷纷跟着行礼道。
“张太守放心,末将以剿匪之名带战船出来,黄祖知晓消息就得晚上数日。”
荆襄世家根深蒂固,荆州并非州牧府的一言堂。
“五千精锐……”
“刘家大郎,你是说长沙太守张羡要起事作乱?”
蔡母眉开眼笑。
“好,好,阿母这就去,琦儿你想通了便再好不过。”
青年盯着狗子的眼睛,一声长叹。
话未说完。
帐内已响起一句勃然大怒。
“一派胡言!打开了头颅,又岂能如衣服般缝合而上,人岂有存活之理,你莫非是吕奉先派来的细作?!”
曹操怒气冲冲盯着华佗,喊到帐外:“来人,把妖言惑众之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喏!”
两名亲卫掀开帐帘。
“曹公!华某之言,句句属实,开颅之法,与肌肤划破包扎痊愈之理相同,只要方法得当,曹公头痛之症可一劳永逸啊曹公。”
华佗忙跪地挣扎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钻研一生的医疗之术,竟然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拖下去!”
曹操厌恶而道。
“主公,华医匠开颅之法有待商榷,可他医术高明,救活过不少将士,于我军有功。”
郭嘉忙上前求情。
“奉孝!此事你无需多言,焉知他是不是故意借此接近于吾,害吾性命?”
曹操一挥衣袖,不容拒绝道。
“主公,就算要斩,也待战事完毕,我军回师许都之后,此时杀之于恐对军心不利。”
郭嘉再劝。
曹操思衬一番,才缓了缓神色望向亲卫道:“好吧,那先着人看押起来,待吾回师许都,再行处斩!”
“喏!”
……
夜幕降临。
一轮弯月若隐若现挂在天际。
山上的帅帐内。
吕布坐在首位,张辽、曹性、高顺、侯成等一众武将分列左右。
气氛有些凝重。
原以为此番追击是痛打落水狗,却不成想只是从一个牢笼逃到了另一个更小的牢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