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却发现这女人轻的惊人,明明有一米七的个子,看着也不是枯瘦如柴,怎么会这么轻?

林母想劝也被林慕晚骂了出去,还一边叫嚷着要让顾遇琛付出代价,还有,还有陆玖酒那个贱人。

不过李婶是个自来熟,很快自己放下东西上上下下的夸了一番,一边夸一边在心中嚯了一声,这不就是少爷的父亲小时候的样子吗?

等到林家母女走了,顾老夫人才沉着脸扫了他们一眼,“进来吧。”

顾遇琛蹙了蹙眉头,牵扯到孩子身上确实过分了。

“陆玖酒,你皮又痒了。”

从山上开车到机场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飞回A市大概需要4个小时。

陆玖酒抬了抬眼皮儿,薄唇轻启:“多谢顾总。”

顾遇琛蹙了蹙眉头,抱着奶白团子上楼,陆玖酒是陆琉琉交给他的,可不能在他身边出事,不然他怎么和陆琉琉交代。

陆玖酒昨天刚吃过药,现在正是最难熬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带了刺儿,持续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骨膜好似被人一点点的撕扯下来,整个人却还一直清醒着,就算是疼晕的资格她都没有。

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听到有人上楼,有人要进来了。

陆玖酒努力去忍,却忍不住这种抽骨扒筋的疼。

“滚出去。”

顾遇琛的手刚刚落在门上,便听到了里面的一声闷声,那声音带着坚决,甚至还有狂躁。

“陆玖酒,起来吃东西。”顾遇琛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的,“陆玖酒!”

“麻,麻……”奶白团子两只小手在门上啪啪的拍着,口中叫着不清晰的称呼。

陆玖酒疼出幻影,声音越大,她脆弱不堪的神经被刺激的就越是严重,身子下面的被子已经被她的冷汗汗湿了,她努力的让自己忍着。

忍着最后一口气站起来,抖着双手将之前收到的那条项链找出来,然后费力的戴上,血玉冰冷,几乎能将她那一块皮肤冻伤。

不等顾遇琛去拿钥匙,陆玖酒把房门打门,开完之后她便靠在了门上,看起来除了脸色微微发白之外,依旧是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懒散劲儿。

“顾总是担心我?”她痞声开口,眼睛弯弯,带着笑意。

顾遇琛本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脸色徒然一变。

陆玖酒垂眸看向了自己脖子上看似要滴血的血玉,“好看吗?我师姐送我的。”

顾遇琛眸色深了几分,最后抱着奶白团子转身下楼了。

陆玖酒看着他下楼才将房门关上,然后摔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没有办法起来了。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呢?”陆玖酒嗤笑出声,却连发出的声音都只能到唇边就消失了。

顾遇琛木着脸下来,李婶看了看楼上,“怎么样,饿了吗?”

顾遇琛没有回李婶,直接将奶白团子放下了,然后去了阳台那边。

李婶好奇的看了看,这怎么了。

被放在沙发上的奶白团子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小嘴巴嘟嘟着,小手去抓了毛绒玩具。

顾遇琛很少抽烟,因为抽烟这事儿他被陆琉琉抓着耳朵打过几次,从那个时候他基本就不抽了。

所以这会儿,烟夹在指尖,却没有点燃。

那项链是他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血玉,就连那朵彼岸花是他亲手雕的。

可是,她转手就送给了她的师妹。

顾遇琛看着手中的手机,这会儿却连打给她的力气都没了。

顾遇琛今天没有走,奶白团子今天有些闹,抱着他不放手,而且陆玖酒也一直没有出来,奶白团子委屈巴巴的一直缠着他。

夜深人静,李婶也已经收拾完睡了。

奶白团子睡在顾遇琛身边,小手一直抓着顾遇琛的衣服,明显的依赖。

顾遇琛垂眸看着奶白团子,摸着他肉嘟嘟的小脸。

“我与你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施舍仁慈的工具是吗?”

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还不如当年他的眼疾根本就没有痊愈,那个时候他还能和陆琉琉好好相处,用她的来说就是大言不惭的,“姐姐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