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天仁,他回来了。

凌凉突然心跳漏了一拍,接着又剧烈跳动起来。她逼着自己忍住!撑着!坚持!

顾优急忙将保温盒合上,却弄巧成拙将汤洒了一地,这样一耽搁,等到顾优打算去追时,凌凉指不定走到哪了。可就在顾优来到楼梯口时,遇到了凌觉。

“你坐多久了?”凌凉答。

“换心手术!”夏天仁和顾优异口同声道、

“文睿今天又打工?”左斌边走向舞台边叹气,“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凌凉看着她,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些零星的画面。“我不知道。。。。。。”

“不是。”

“为什么不告诉顾优,她迟早会知道的。”

“别想逃跑,好好呆在医院治病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凌凉无奈的点头,然后便融化在尓莎的笑容中。

凌觉依旧保持着沉默。

“小觉,是我。”凌风开口,“开门。”

“怎么了?”华少问。

“他们说凌凉情况很不好,需要进一步观察,怕我们影响到凌凉。”凌觉说着,看见了一个匆匆赶来的身影。夏天仁也注意到了凌觉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凌觉顿时哑口无言,他愣住了,夏天仁也不再说话。

凌凉三人在观众席中坐定,周围满是喧闹声。两人坐在高丽丽两侧,只有凌凉右侧留了个空位。比赛开始不久后,夏天仁来了。

凌凉又看了眼喷泉池那头的两人,对着文睿说道:“走吧。”

“这个是左斌要我拿给你的。”文睿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文件夹交给顾优。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短信了。

“办法?”夏天仁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某人。“要不告诉凌觉吧,如果是凌氏的话,不是比左氏更有优势嘛。”

“riverf1osinyou?”

“彼此彼此。不过呢,在当今社会,女人没点城府还真混不下去。”

“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终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顾优端了碗粥和杯醒酒茶来到夏天仁房间门口,轻敲问道:“天仁?是我,顾优。”里面依然没什么反应,顾优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开门进去了。门没锁,夏天仁从来都不锁门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夏天仁,顾优拿起那杯醒酒茶说道:“先把这喝了,然后再喝点粥。”

“校长好。”

凌觉缓慢的抬起头,忽然现面前并不止顾优一人,还有凌凉。她站在顾优身后的树旁,白衣飘飘,一头墨也被风吹得凌乱。很明显,她也什么都听到了。

顾优说完便不再看着凌凉,而是转头看向窗外,那是夏天仁的家。阳台的门开着,一阵微风吹来却还是赶不走着闷热。似乎这还是一个平静的午后,电视里已不再播放顾优刚才在看娱乐节目,早进入广告时段。凌凉手中的杂志也只是被那微风吹乱了页码,似乎没什么不同。

虽然搞得凌觉十分摸不着头脑,可也无可奈何。“那我先说吧,周末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是谁?”凌觉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大堆,还是理清了思绪,“不对,你先告诉我她们去哪了?”

那位保镖急忙上前扶住她,“这位小姐你怎么了?”

但是,新问题又来了。她该如何去实施她的计划,目前她正被身后的两名保镖监视着。

“妈。。。”凌凉开口刚想阻止,房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含义跟凌凉有关吗?”夏天仁放下水杯,看似不经意的盯着文睿的瞳孔。

一边还听见左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人啊这是,我帮了他还被他白眼。”

左斌条件反射的叫住了顾优。“等一下。”

这一声询问,也引起了凌觉的注意。“小凉你不舒服吗?”顾优在一旁也很担心。

“嗯。”夏天仁抬眸看了凌凉一眼,简单的出了一个单字。

卡农并非只和爱情有关。循环往复的是时间,不可回来的也是时间。在时间的洪流里,宇宙的洪荒里,有些事,虽然已深深沉淀,但却有一道伤痕,不会磨灭。只是在细细回忆时,恐怕已是风烛残年。

“是的。这是入社通知请你看一下,下面那张是考试曲目。”凌凉简单看了一下入社通知后再看下一张。

“嗯。早上来学校的时候看见他的,所以就再帮他送来了。”

顾优一直低着头,凌乱的头遮住了她的脸。凌觉脱下自己的外套为顾优披上,顾优似乎还没吃惊吓中清醒过来,凌觉的触碰吓得她连声尖叫。

“那就不回去了。”顾优说得很潇洒,她本来就不想回家。

凌凉看着他们,十分淡定的问:“怎么玩?”

顾优吐了吐舌头,但接着又说道:“阿觉,我不是不关心你这么晚才来看你。是今晚。。。”顾优刚想解释她玩来的原因,但却被凌觉打断了。

“那就好。”高丽丽整理好思绪。“妈先走了,公司还有事。”说完高丽丽就走了出去,接着夏天仁进来了。

“不,不是,我不买花。外面雨下大了,我就进来避避雨。”王小铭连忙招手解释道。

此时的雨已经不大了,只剩下几滴小雨点。凌凉等人下车,夏天仁则先去停车。凌凉仔细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显然这里是个露天竞技场。

凌凉本以为尔莎会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尔莎却笑了,她竟然能理解她的意思。

凌凉望着夏天仁离去的背影,忽然内心泛起一抹不知名的浮动。她自觉的排除了内心奇怪的感觉,低头再次将礼物摆放好。

“没关系,我一天送一朵。”文睿伸手从口袋中摸出钱,问说:“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