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是默认吗?”
医护办公室内,凌觉看着犹豫不决的父母,狠下心道:“爸妈,给小凉做手术吧。”
凌凉困惑的回头看向那个推着自己轮椅的人,她并不认识。
凌凉无奈道:“youaresocrazy。”
她毫不犹豫的闯进了他的阁楼。“你怎么回事?手机为什么关机?”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现在他就住在客房里。”高丽丽不禁眼眶又红了,“我就是心里很不安,怎么也睡不着。更何况。。。。。。”她望了望顶层,“小觉也还没睡,回到家就一直躲在阁楼。”
将华少重新按回病床上后,她说道:“快睡吧,明天可能得早点起了。”
留下那两人仍在望着凌凉离去时的方向。
“凌觉你是怎么了?”夏天仁也跟着大声道:“到底你介意的是顾优还是凌凉?”
“噢,他还在公司,说忙完了就过来。”凌觉无奈道:“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文睿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们酒吧老板叫我带来给他们的。”
“哦,对了。”在走到了喷泉池旁时,文睿突然说道。“你认识那个叫顾优的人吧,能带我去见见她吗?我有东西要给她。”
站在幕布后的凌凉看着观众席上的那显眼的两人,忍不住的张望了一下那周围,接着眼神中的期待便渐渐被失落取代。
“说来也是,我们还从来都不知道左氏的继承人是谁呢。”顾优用手肘捅了捅夏天仁。“对吧?”
正弹奏完毕的凌凉被这伶仃而响亮的掌声吓到,急忙转过头去看向这掌声的来源。
“天仁,你今天有空吧。”
没错,文睿本来是想告诉她他们并不认识。她失忆了,他以为这样对她最好。可是,他不忍心骗她。“我们的确认识。我知道你失忆了,现在迫切的想填补完整自己的记忆。但我没办法再告诉你什么了。无论如何,我只是为你好。你也别太执着于这些事情,按照现在的生活好好活下去就好了。”文睿深深的知道一点,她不能受刺激。而那些回忆与那些她所不知的真相,可能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刺激。
凌凉回头望了眼几乎淹没在人海中的那两名保镖,然后抓这文睿的手。她说:“快带我走。”
“进来吧。”雄厚的阳刚男声从屋内传来。
凌觉无奈的上前背起夏天仁。“走吧。”
“今天,是天仁妈妈的。。。。。。”顾优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忌日。”
凌觉:别忘了我还在生你气。下了,不聊了。
“那个,凌凉她跟顾优在一起。”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什么意思。”
凌凉从书包的底格中拿出两个小型的封口袋,里面分别装着两根头。这是昨晚她与高丽丽和凌风在会客厅谈话时得到的俩人的头,多亏了那两个感谢的拥抱。凌风与高丽丽因为这拥抱得到了他们期望的感动与温馨,而凌凉也得到了,这两根头。
这个理由明显比较容易说服高丽丽,高丽丽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小凉你是中暑了?”
“你这人有话就快说,不要拐弯抹角,不是说要谈关于丫头。。。”文睿止住了嘴。“关于凌凉的事吗?”
为了不浪费时间,左斌将文睿几个常打工地点告诉了夏天仁。但是最后,左斌狠了狠心对着夏天仁说:“如果这些地方都找不到文睿的话,那他应该在那里了。”
“那么就这样吧,我先走了。”顾优说着,拿起包便打算走了。
那年他们8岁。在依依和丫头相继的被领养后,文睿始终待在福利院里,直到他16岁那年,他才离开福利院,自己出来找工作。
“你怎么了?”夏天仁担心的问着凌凉,从文睿开始唱这歌时,凌凉就一直用手按着脑袋,漂亮的眉也皱的乱七八糟。
“这是条件,我只是遵守。”凌凉说的云淡风轻。
每个人听卡农,都能听出许多不同的感受。因为卡农里承载的东西太多。悲伤,欢喜,愉悦,关于生和死轮回的不可捉摸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刻听卡农。都会有不一样的心情吧。
夏天仁似乎能读懂她的想法。“钢琴社是全校最难加入的社团,是全校唯一一个入社要参加社团考试的社团。你要加入吗?”
同样是一朵白玫瑰,同样有一张卡片。凌凉小心翼翼的接过。“还是那个人送来的吗?”
今早他如往常般在校门口等着顾优,却遇见了两个同班的女生。这两个人很喜欢华少,一直见不得华少对顾优这么好。所以便对华少胡乱编说了顾优在校外援交这等荒唐事,华少也是一时的头昏脑热,竟然就相信了那两人。
“我们怎么回去?”凌凉将袋子放在凌觉开来的机车上,问着顾优。
“好吧。”顾优将酒放好后说道:“我忘了你才18岁。”
“我又不是怎么了,只是擦破了点皮,你太大惊小怪了。”凌觉无奈道。
高丽丽犹豫了一阵,还是将凌凉曾经失忆的事告诉了凌觉。“其实小凉失忆了之后我们就一直骗她说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最近几年小凉似乎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先生,你的白玫瑰。”女店员将文睿刚刚买的花交给文睿,转身对着王小铭说道:“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他们好配啊。”顾优指着凌凉与夏天仁,低声对着凌觉说道。
“mynameiseartha,doyou?”面前这位叫做尔莎自我介绍着,凌凉从没与人交谈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且,自己并没有英文名字,难道要跟她说中文。“iamese。”
凌凉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夏天仁一眼:“因为他们只是陌生人,可凌觉不一样。”说完凌凉又继续低头整理。
“可是先生,只送一朵女朋友不会不高兴吗?”店员嘟着嘴说道,但还是照办着帮文睿用花纸包起那朵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