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跪领旨意,叶相收起了诏书,转对齐循一拜,道:“偏殿已备好龙袍,请新皇移步更衣。”

云许看着云媛被带着朝这边来,没答话。

“哪儿?”肖末问。

皇帝揉着眉骨挥手打断她的话:“朕很清楚。”

帝王紧绷着唇线,没说话。

韩丰庭惊诧,难道他猜错了?他道:“在侯府偏房搜出了毒粉。”

韩丰庭看着她,挫败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视。”

诡异的静谧,周围似乎一个犯人也没有,一路走来,她没见到齐循。

云许一时怔住,心脏被柔软划碎一个小口,他的宠爱,像一把温柔的利刃,戳在她心窝上。

基本理了一遍思路后,云许让肖末带着银子去地牢打点狱卒,她很想立刻奔去见他,但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她得留在侯府等韩丰庭。

说完,她回头,对阿玉道:“我们先去前厅,先去找肖末商讨救人计策。”

“以后都这样笑给我看。”

云许勾着唇角,声线娇软,“我好看吗?”

梦见了母亲,她的样貌和记忆中的一样,一点也没变,母亲拿着梳子,给她梳头,送她出嫁。镜子里映出母女俩极其相似的脸,母亲很温婉,而她却莫名带着点媚。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下意识地把手往被子深处移。

所以,在宴席上,她听到的,确实是“未婚妻”三个字。

然而,进去之后云许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齐循弯下腰想把她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却被她紧紧缠住。

“我没醉。”

但愿一切都是她在臆想吧。

重新出发回城时,齐循跟着云许进了她的马车。马车宽大,一侧设有软榻,云许一路都用它来休憩睡觉。

云许惊诧了一瞬,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可以啊,我这就叫哥哥帮你抓大鱼。”

然而,《云生经》却随着易吹的离世再次下落不明。

齐循行到门口。

他又等了一刻钟,直到里面彻底没了声音才意识到不对劲,不再管怡阳愿不愿意见他,直接推门进去,殿内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怕。”

韩丰庭把墙上的一幅挂画拿下来,从里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药瓶,倒了颗药喂齐循吃下。瞧见云许还呆愣着站在床头,就叫她去休息。

云许把她的手放下,道:“知道了,郡主就别再提了,嗯?”

齐循剑眉微扬,直接把纸从云许手下抽了出来,笑道:“没有不好。”

韩丰庭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齐循,又听他说:“等她休息好就去。”

云媛正色,拜了拜,道:“媛儿即刻去安排。”

相比之下,嫂嫂好幸福啊。

阿玉接着玲儿的话说,才说完立马意识到不对,看了眼云许,见她依然含笑看着玲儿,好像并不在意。

以前为了活的更好,她一直在伪装。

灼热而温柔的请求,云许沉默片刻后闭上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许,”齐循眸深似渊,低哑的嗓音唤她的名字,“过来。”

“阿玉,我没生气,又不关我的事。”说着,她也拿了一双筷子递给阿玉,叫阿玉一快吃。

“你病好了没?”许久后,他才问道。

想清楚之后,云许快步出屋,阿玉晾晒药草的动作停下,就又听的云许继续道:“把药铺关了,去西擒。”

云许,你可得好好享受现在安稳的日子,因为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去接你回来,让你过你该过的日子。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处事不惊,才能说保护的话。

他刚刚,本来是要亲自喂她的吧,最后却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