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澜心里暗骂了他一句,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她人都来了,他急什么?

为了一雪前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折磨他了。

只是他也不会傻到去点破,反而是宽慰崔贺道:“世叔言重了,若是有遇到心仪的姑娘,我自然是会成亲的。您不要这样想。”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与人私奔,背井离乡,隐姓埋名,还能说出好来了!起码环儿如今是安国公府的少夫人,身份在那,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

可牵扯到了皇家,那这件事就没有这样简单了。

为了不引人怀疑,还特地让崔府的护卫去崔家知会了一声。

既然是赠画,那这个“阿寄”是不是就是宋衍?

他这一声“淮儿”算得上是萧挽澜听过最动听的。

而宋衍则背手站在一旁,见她出来,眉头就是一皱。

萧挽澜这一次看的倒是没有之前那一份顺畅,等看到末尾,她的眉头已经快要皱成一个“川”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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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检点点头说:“就按照你说的来,蒋丞禄这边倒也不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不过说起静安寺的案子,我倒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公主如今出了孝期,你们俩这桩婚事也该定下来。皇上待长公主如何你也是知道的,长公主虽说性子不羁了些,但倒也没什么坏毛病。”

这人正是苏检,而早到的顾疏则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在上回那一间雅间里坐定,萧挽澜让容夏和容秋去外面守着,自己则亲自给宋衍倒了杯茶。

萧挽澜也是通读过《尚书》的,虽说时隔太久,到底还有些印象。但真要布局谋篇,引经据典来支持自己的论述,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萧挽澜被他说中了心中所想,更加手足无措了,胡乱地点着头说:“哦,哦,那我下次再带过来。”

萧挽澜足下微顿,转过身来去看从晦暗不明的光线里走过来的顾疏。

难道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

萧挽澜蹙着眉头也有些想不通,按赵鸾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人。

萧挽澜这才想起来,拜师是还要有六礼束脩的。也难怪宋衍会觉得她没有诚意。

宋衍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鞭,想到萧挽澜说“我是萧家二小姐”时的狡黠。他弯了弯唇角道:“是萧家的二小姐。”

萧挽澜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出宫前萧逐月耳提面命要她一定在酉时回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先后那时也已经仙逝,大抵是因为两人同病相怜,长公主便想着办法让她开怀。带她去街市买糖人,去东郊采野果子。

心情不好,我决定下章一定要整一整老顾。

赵鸳身边的宫女立刻奉了一个精雕细琢的白玉盒子上来。

顾疏想到那一幕,顿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脸上也热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别开眼不再看萧挽澜。

萧挽澜随手就将玉佩搁在罗汉榻上的方几上,这时候外头有宫人上来禀报,说是顾大人求见,正在清华门候着。

不应当是先问她关于那些盗匪的事?这些问题倒像是在怀疑公主一样。

他可是大雍开科取士以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

那样岂不是太招摇了?

顾疏从宫中出来,时辰已经不早了,就直接打马回了顾府。

萧逐月得了讯亲自出来迎接,见到昏迷不醒的萧挽澜,他的脸霎时就阴沉了下来。

正待要抽身出来,腰间却被什么拽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玉佩还被萧挽澜紧紧抓在手里。

宋衍简单查看了一下萧挽澜的伤势和鼻息,发现她只有左臂上有几处扎伤,呼吸尚算平稳,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他们的马还在山门处,现在再不走,恐怕一会就走不了了。

胖子毫不顾忌地说着荤话,两人此刻完全放松了警惕。

再后来,萧挽澜才知道,赵鸾是因为他们二人被赐婚,心中郁结才会去静安寺清修散心。

付淑月闻言霍然转过头来,仔细观察着萧挽澜的神色,觉着她并不像同自己顽笑,才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是了,我说你最近怎么都有些奇怪,还能在宫里闷一个月不出来。”

☆、过往梦魇

这居然是先帝的遗旨——给他和萧挽澜赐婚的遗旨!

秋雨淅沥,夜风砭人肌骨,萧挽澜冻得手脚冰凉,牙关打颤。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终究叹息一声,脱了外袍兜头兜脸扔到她身上。

萧挽澜揽镜自观,也觉得自己许久没穿过这么明艳的衣裳了。

顾疏抓着信笺的手指一分分捏紧,几息之后,这才将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这倒是吓坏了她身边伺候的容夏和容秋,忙去找了太医过来诊治。

坊间关于他的传言数不胜数,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要数这位宋大人已过而立之年却尚未娶妻一事,传得多了就生出了各种版本的“原因”。

外面的凉风猛的灌进去,引得殿内的连枝灯上的烛火一阵晃动。

不过宋衍有什么好得意的,若是自己愿意……萧挽澜现在或许早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下一瞬,顾疏几乎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就因为想要比过宋衍,他竟然萌生了娶萧挽澜的念头?